莫子耀走出去吩咐人弄點鹹粥過來,最好煮一點玉米排骨之類的湯,等他交代完看到站在旁邊有話要說的護士,“趙海揚還沒好?”
“還沒有,趙先生現在還是很難受,我們給他吃了麻醉藥都不起作用,他在喊莫先生的名字。”
“他為什麽會這樣?”
護士趕緊開口,好在終於問原因了,剛剛她都沒敢多打擾,更不敢叫莫先生下去看看趙先生,他們都知道這家醫院是因為向先生而存在,誰孰輕孰重,他們心裡清楚。
“林醫生說趙先生吃了三顆炎情丸,原本林醫生給趙先生開的解藥不起作用,所以趙先生還很難受,林醫生之前說緩解這種痛苦是跟人那個啥。
不過林醫生說現在應該也不管用了,他說趙先生的體質很特殊,一些藥對他不管用,趙先生吐了好多次,已經開始脫水。
我們想給他輸液,但是他現在太疼,會移動針頭,我們沒敢給他輸液,只是讓他喝水。”
莫子耀就知道鄧自雄會做這種事情,炎情丸已經是禁藥都被他弄到。
“我知道了,我有空下去看看,你們看著他,別讓他傷害自己。”
“好的,有什麽情況我再上來匯報。”
護士說完後又一溜煙跑走了,跟莫先生說話也很有壓力。
莫子耀回病房,跟向謙說吃的很快送過來。
“你要不要睡一覺,我已經沒事了,他們送上來後我會自己吃的,你不用看著。”
莫子耀搖頭說不用,他還不困,他其實想下去看看趙海揚,不過又擔心向謙,聽護士的意思感覺趙海揚情況很不好。
“怎麽啦,皺著眉幹什麽,我都說我沒事了,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你不用這麽緊張,都發生過這麽多次了,你怎麽還把這當大事。”
莫子耀看向臉色蒼白的向謙,“向謙,別總是這樣說,這本來就是大事,你之前是不是還隱瞞過我,是不是有這種情況發生過卻不告訴我?”
向謙心虛地避開莫子耀的目光,笑道:“沒有,怎麽會,每次發生的事情你都在我身邊,我很好,醫生都說我沒事了,過來讓我抱抱,我好冷。”
莫子耀走過去,摟住向謙。
護工送來早餐,莫子耀看著向謙吃飽,之後向謙又讓他陪他睡一覺,他便陪他睡一覺,這一睡讓昨夜沒睡又高度緊張的他直接沉睡過去,忘了要過去看趙海揚。
……
“他在樓上嗎?”
“是,莫先生在樓上。”
“向謙沒事了嗎?”
護士點點頭說向謙沒事了,可能是看我可憐,我喊那麽多次莫子耀的名字都沒把人叫下來,護士又找補了一句:“莫先生怕向先生出事,向先生身體不怎麽好。”
“嗯。”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護士忍不住又開口:“趙先生,你還疼嗎?”
“我想喝水。”
“我這就給你倒水。”
我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又躺下去,現在其實還疼,只不過沒有凌晨那會疼了,算是熬過去了六七個小時,林醫生說藥效可能有十二個小時。
所以還要熬一會,我也沒有力氣動彈了,太累太疲憊了,但是即便是這麽累,我也睡不著,現在的疼是被火燒傷後被送進醫院開始上藥水,被包扎的疼,依舊是密密麻麻的疼,仿佛全身過敏一樣。
“趙先生,七點了,你要吃早餐嗎?”
“我吃不下,我怕我吐出來。”
“好,那等會再吃。”
“怎麽突然跟我說話這麽溫柔,還要壓低聲音。”
護士連忙否認道:“沒有,我對每一位病人都是這樣的,而且趙先生對我們也很溫柔啊,趙先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男人。”
怕我不信,護士還連點兩個頭。
我笑了笑,一笑就牽扯到面部肌肉,又疼了。
這什麽炎情丸藥效太厲害了,不過現在沒有那麽疼,我突然想起梁家歡,讓護士把手機拿給我,我給梁家歡打電話,沒人接聽,我給梁家歡的朋友都打電話,讓人去梁家歡家看看他在不在家,能不能找到人,我怕鄧自雄對梁家歡不利。
慌亂與疼痛中腦子容易不清醒,我想起給林哥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梁家歡的情況,林哥說目前梁家歡安全。
我才松一口氣,不過聽到林哥說鄧自雄也讓人把梁家歡打了頓,心又提起來。
“不過沒什麽大傷,人沒事。”
“鄧自雄那幫人呢?”
“還在等耀哥處理,目前關押在警局。”
掛斷電話後,我怔怔地看著前面,莫子耀現在應該沒空,要顧著向謙,不知道鄧自雄能被關多久,感覺關不了多久,只要他爸沒倒,他就能繼續作威作福,我覺得我應該一槍打中他的腦袋,省得以後還有麻煩。
不過只是想想,用鄧自雄來說,他乾的事罪不至死,我要是殺他,說不定就出現問題了。
不知道莫子耀怎麽那麽快找到我,我又給林哥打電話問怎麽找到我的,林哥說有定位,而且他們已經關注鄧自雄一段時間了,找到人不是難事。
雖然林醫生說藥效有十二個小時,但我覺得持續了至少十七個小時,從晚上八點到第二天的下午兩點,疼過之後我就昏睡過去了,不顧我身上的臭味。
……
“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