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中央,村民大哥問:“還要磕頭嗎?”
“新郎”爸爸說:“磕,要血,重新拜堂。”
他有點煩躁,“時間來不及了,既然沒法讓她再心甘情願地歡喜結婚了,就快點直接點吧。”
聞言,立即上來兩個強壯的村民按住新娘的脖子,“嘭嘭”向地板上撞。
沒人阻攔,一聲聲的重擊聲響在喜堂裡,沒一會兒新娘的額頭上就鮮血淋漓。
一開始還在掙扎的新娘,現在頭已經被撞得暈乎乎的了。
她絕望地張著嘴,無聲地說著什麽,指甲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透過人群縫隙,艱難地向黑袍他們投來焦急的求助眼神。
助手又回頭看了一眼黑袍,忽聽喜堂上響起淒厲的“啊呀啊呀”聲,是從新娘口中發出的。
在猛烈的撞擊下,新娘額頭上已經磕破皮了,為了更快更直接地讓她的鮮血滲入棺材中,兩個村民按著她後腦杓,用她破了皮的額頭在棺材板上用力磨。
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助手的額頭也疼了起來。
就在這時,婚禮上第二批出現的那對中年夫妻來了。
按照蘇往生的推測,他們是新娘要嫁的死人的父母。
中年男人用拐杖用力敲擊地面,說:“我們當時說好,要的是歡歡喜喜的喜婚,你們怎麽弄成這樣了!”
“新郎”爸爸連連道歉,“她不知怎麽逃了,我們只能這樣了,這姑娘和小少爺是天作之合,合適比和氣更重要,我們會做的乾乾淨淨,您就同意了吧。”
“我們不同意還能怎麽樣!”中年男人說:“快點吧,別誤了吉時。”
大客戶發話了,村民立即行動起來。
暈乎乎的新娘被拉到一邊,“新郎”扭動裝牡丹花的花瓶,那裡果然升起一具純黑的棺材。
穿著豔紅嫁衣的新娘驚恐地睜大眼睛。
棺材板被打開,一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正平躺在裡面。
他穿著華麗的壽衣,這壽衣和普通的不同,顏色是結婚時新人穿的那種紅,紅豔豔的壽衣在他灰紫色,密布屍斑的臉的襯托下,詭異無比。
“新郎”父親:“脫掉新娘身上的紅衣,防止她變厲鬼。”
嚇懵的新娘身上的嫁衣被伴娘扯掉,隻留裡面一層淺粉裡衣。
伴娘對她說:“你別怨,我們把你從貧窮的深淵裡拉出來,帶你見世面,讓你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愛,還給你找了個好人家,以後少不了你的錢。”
“新郎”父親:“認夫第一步,在新娘臉上刻夫字。”
他的聲音和語調都變了,這一句像用某種遠古詭異曲調唱出來的。
純黑的棺材裡,身著豔紅壽衣的死人散發出屍臭和死氣。
喜堂裡籠罩著陰冷滲人的氣息。
新娘被按跪在棺材前,那個拍腿的老太太拿著血紅的粗針,興奮地走到她面前,摸著她的臉,在她臉上刻字。
那釘子看著尖銳,刻字卻很凝滯。
黑袍仔細看,才發現那個不知道被什麽塗紅的粗針,是用不知道什麽木頭做的,桃木、槐木,或其他。
不像鋼針那麽好用,老人只能更用力。
新娘的臉被撕扯得猙獰扭曲,鮮血在紅木針下急速滲出。
她被兩個人卡著脖子,被迫一動不動地仰著頭,只有眼珠子能動彈。
左眼在血淋淋的臉皮上向左轉,看向黑袍和助手。
惶悚、絕望、乞求。
第19章 鬼畜
黑袍和助手冷漠地看著新娘。
他們並不是善人,也過了新人莽撞期,眼裡只能看到利益和生機。
但是在某一秒鍾,看著那樣絕望的乞求的眼神,有什麽在黑袍腦袋裡飛快地閃過,他沒來得及捕捉。
那老人在新娘臉上刻下血淋淋的三個字,因為血還在流,具體是什麽字看不清。
在兩人松開卡在新娘脖子上的手時,新娘疼得不住地晃腦袋。
神情幾近瘋狂,配上血淋淋的臉皮,那張臉已經沒法看了。
黑袍和助手一看就知道,那絕不只是針劃出來的痛苦,那木針上的紅色塗料一定有問題。
在臉上刻完字後,新娘被向後拽了兩步,那老人趴在地上,嘻嘻笑著掀開新娘的裡衣,在新娘身上也刻下了字。
“新郎”父親:“認夫第二步,滴血融夫。”
疼得近乎麻木的新娘,被人抬進了棺材裡。
頭朝下面向新郎,頭被按向新郎的臉,一人一屍的臉相互貼合。
死人的臉呈現可怖的紫灰色,棺材裡放著冰塊,依然阻擋不了腐爛,冰冷的屍臭貼上新娘的臉,擠壓她的傷口。
他們唇對唇,新娘似乎感受到死人體內的屍氣正透過她的嘴巴湧入她的體內,正腐蝕她的五髒六腑。
本已麻木的新娘,又瘋狂地,劇烈地掙扎起來,嗓子裡發出崩潰的“啊呀啊呀”聲。
那聲音淒厲絕望,為喜堂的陰冷又添一重。
但不輪她怎麽掙扎都沒用,滿喜堂的村民控制她一個人,其他兩個人在冷漠地看著。
新娘額頭上磕出的血,臉上被刻字劃出的血,全部融進死屍的臉。
“新郎”父親:“安家第一步,寬衣,除去新娘身上所有衣物。”
喜堂有人吹起響亮喜慶的嗩呐,外面鞭炮熱鬧地劈裡啪啦,漫天細碎的紅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