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將知道,在這恐怖遊戲裡好人就是個屁,這場遊戲的歸宿就是血腥和殺戮。
米佳欣的話取悅了人蛹師,她說:“我一時緊張,在驚訝中忘了感受車玉田的體溫,可以讓他繼續試探下一個玩家。”
血薇笑著對她招手,“歡迎玩家歸隊。”
車玉田一下就懵了,接著就慌了,“血社長,我、是我確認她是玩家的,她肯定也知道我是玩家!她在說謊!”
他憤怒地指著米佳欣說:“米佳欣,你這個賤人!你陰我!”
米佳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初中時,他們那五個人最終決定,要去告訴校長。
可第二天就在要即將去校長室時,被拽進廁所狠狠打了一頓。
只有四個人被打了。
這次有一個經常被欺負的人,站在那群人之中看著。
他是告密的人。
他再也沒被欺負過,他變成了欺負別人的人。
米佳欣無波無浪地看著車玉田,她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下沉,她有點慌,又詭異地有種即將落地的安全感。
血薇愉悅地笑著對車玉田說:“謝謝你幫我確認了一個玩家,你剛才握米佳欣不是很迅速嗎,摸鞏立平也不要猶豫……快點!”
車玉田一下慌了,僵硬地站在那裡。
“車玉田。”鞏立平忽然叫他。
車玉田轉頭看向他。
鞏立平說:“別緊張,你來吧,隨便碰哪裡。”
他的這句話,和任由車玉田碰的樣子,讓車玉田安心不少。
他看向鞏立平,眼前的男人穿著灰襯衫黑西褲,襯衫和臉上很髒,臉上還有一道傷疤,上面的血還未凝固,一副很新鮮的樣子。
車玉田更安心,這才是玩家的樣子,不像是死屍。
“好,兄弟,我信你,男人比女人可靠,你可別騙我。”
鞏立平轉過身去,把後背交給他。
車玉田再沒猶豫,人蛹師也不允許他猶豫。
鞏立平把後背給他了,他也沒有直接去碰他的後背,隔著襯衫溫度沒那麽快感受到。
他飛快地握住鞏立平垂在腿旁的手腕。
他很慌,手心有一層細汗,一時沒有任何觸覺傳到他的大腦。
他正猶豫要不要再握一下時,鞏立平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動作很輕,車玉田心臟卻莫名一顫,接著身體也跟著一顫,身體比大腦更先反應過來,抖動著立即抽回手。
那隻手卻被握得牢牢的。
“血、血薇!他、他……”
車玉田立即叫血薇,在慌亂中,他連敬語都忘了叫了,直呼血薇的名字。
血薇當然也看到了鞏立平這一動作。
他去觸碰時,另外四個人都在緊緊盯著。
血薇卻沒動作。
她沒動作,另外的人當然也不會有動作,都緊緊盯著,僵直又緊張地看著。
車玉田混沌的大腦,過了幾十秒才反應過來血薇的意思。
她不會救他。
她就是想看殺戮,或者她要親眼看死屍殺死玩家的過程,好從中推測出什麽。
在四張冷漠旁觀的臉面前,車玉田如墜冰窖。
他慌到極致只剩懵,他懵懵地看著血薇,視線無意識地移到緊張的谷興華身上,又滑到米佳欣身上。
米佳欣平靜無波地看著他,幾秒後,張嘴無聲對他說了兩個字。
這時候,他竟然看出了那兩個字是什麽。
“活該。”
那是他大腦最後一次思考。
接著他的脖子就被鞏立平穿透了,動脈中的鮮血噴湧而出。
下一秒,鞏立平的腦袋就被血薇摘了。
她熟練地將死屍的腦袋和身體,扔到黑色的河裡。
玩家一旦死亡,很快就有死屍來處理玩家的屍體。
她不能讓這個死屍跟著其他死屍一起出去,那他們這四個玩家可能都會有危險。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車玉田的鮮血不可避免地濺到了其他玩家身上。
米佳欣許久沒動,等血薇從窗口走回來時,她舉起手擦掉臉上的血。
她的手在顫抖。
顫抖地擦掉這些血後,露出黑沉沉的眼眸。
她微微張嘴,斜著頭聞了聞手指上,剛從鼻尖擦掉的血。
血薇笑著對她說:“剛才表現不錯,以後跟著我吧。”
她愉快地轉頭對另外兩人說:“看,我們找出死屍了。”
她伸展了下細瘦柔軟的腰肢,“看,我找出所有玩家了。”
就在這時,響起了銅鈴聲。
谷興華說:“這應該是提醒我們離開這裡。”
有車時,銅鈴聲是提醒他們上車。
那時車下是相對安全,給他們喘息的空間。
在輪船上,這個封閉的房間應該是同樣的作用。
不可能一直讓他們待在這裡,那他們就可以能安全地躲在這裡通關了。
血薇說:“走吧,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心情非常好,她終於按照她的計劃找出剩下的所有玩家了。
接下來,毫無疑問,她會非常輕松地通關。
其他玩家也能在這一基礎上通關。
按照她的方法,在確定所有玩家後,但凡有死屍找上來,就立即解決了它。
一個玩家解決不了,就三五成群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