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莫名有些慌,煩躁的踹了一腳一邊的沙發準備上樓,卻聽到隔間裡對話中提到了熟悉的名字——
“蔣家小寡夫被趕出去了,現在可是身無分文、流落街頭了!”
“那不是正好?沒有了蔣家給他撐腰,以後還不是只能任由我們搓圓揉扁?”
屋內傳來一陣覬覦的惡心談笑,傅晏城聽得心頭火起,他臉色陰沉,直接上前一腳踹開門,抓住兩個男人的頭髮狠般「砰砰」磕在面前的酒桌上。
傅晏城聲音寒冷如冰,“唐輕傾是我的人,也是你們這些蠢豬能肖想的?再他媽讓我聽見一次,敲碎你們的豬腦子!”
男人額頭被磕破了,鮮血糊到眼睛上,他怒罵道:“你他媽誰呀?”
另一個男人看清了傅晏城的臉,立時嚇得臉色慘白,捂住一邊朋友的嘴,小心賠笑道:“傅少,我們錯了,我們保證再也不提半句……”
傅晏城?另一個男人反應過來,也立刻噤聲,臉色發白顫顫巍巍——這位爺可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肆意妄為的主。
傅晏城現在心裡莫名不安,他還急著去找唐輕傾,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擦了擦手轉身出門。
唐輕傾被趕出蔣家……想到資料上說,他的父母早已去世,他現在一無所有,還能去哪兒?
傅晏城心口煩躁的情緒更加厲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他又打了個電話,“五分鍾內我要知道唐輕傾在哪裡。”
“是,老板!”接到電話的人歎了口氣,他們老板建造這個系統不是為了收集頂級商業情報的麽?怎麽今天總是用在這些小事上?
五分鍾不到,對方就打電話過來了,“老板,查到唐先生大約在十分鍾前走到了一片貧民區,到現在還沒出來。不過那裡面沒有監控,只有路口有一段,地址和視頻已經發您手機上了。”
“馬上派人過來找!”
傅晏城掛了電話,打開那一小段監控視頻,看著對方明顯漫無目的、失魂落魄的模樣,身後隻跟著一條小狗……
貧民區,不可能這麽久沒出來。
傅晏城心中一跳,立馬往那地址狂奔而去。
……
小巷中——
“嗷嗚……”小狗哀哀嗚咽的聲音響起,但依舊沒松口;
“不、不要!住手!”唐輕傾瘋狂掙扎了起來,力道大的兩個男人不得不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身上因為胡亂掙扎和地面不斷摩擦出血痕,手指因為用力亂抓導致指甲有些翻了起來。
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幾乎淚流滿面,哭的嗓音都啞了,“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它,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打……”
男人終於停手了,小狗的牙關一松掉在了地上,雪白的小狗毛發沾染血汙黏濕成一團,頭骨被砸扁了……
唐輕傾愣愣的看著,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喃喃顫動卻發不出一個字,像是被死死掐住了喉嚨。
直到他被男人翻過來,對方跨坐在他身上,才發出一聲淒厲短促的痛苦尖叫——“啊!”
唐輕傾瘋了一般撕打著身上的男人,卻被對方按住手壓在地上,脊背被地上的石子磨得生疼。
男人大手捏的他發疼,掌下毫不留情,“他媽的,老實點!”
唐輕傾心神俱傷,隻覺得大腦一陣陣嗡嗡作響,他終於緩緩閉上了眼,昏了過去。
……
那處貧民區離得並不遠,開車反而要繞一大段路,所以傅晏城並沒有開車。
他跑得越來越快,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心跳如鼓,心裡仿佛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快一點、再快一點……不然,一定會後悔。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傅晏城看了眼,是老管家傅興。
他皺了皺眉,接起電話,“興叔?”
那邊傅興語氣有些焦急,“少爺,您快回來看看吧,先生剛剛看到了網上的新聞,發了好大的火氣昏了過去,醫生已經來了,正在急救……”
急救?
傅晏城握緊了手機,眉目冰冷,“我馬上過來。”
雖然視頻看起來只針對唐輕傾,沒有指明他的身份,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誰。視頻到底是怎麽來的?
他只不過發了兩張照片給傅行夜……
正好這個時候,傅晏城的助理也帶著人趕到了這裡。
傅晏城看了他一眼,“你帶著他們在這裡找人,我先回去一趟。還有,查一下我在郊區那套別墅,最近哪些人去過。”
「是」……
而一牆之隔的小巷,三個混混正好聽到了傅晏城的聲音。
他們臉色一變不敢再有動作,屏住呼吸等人走遠了,連忙著急忙慌的抓著昏迷的唐輕傾從另一頭離開。
……
“主人,火葬場進度5%了!您真是太棒了呢!幸好提前準備了替身符,將所有傷害都轉移到了替身娃娃身上。”001現在相信唐輕傾乾這個事爐火純青。
“讓你拍的視頻記得保存好,等合適的時機匿名發給傅晏城。”對於剛剛遭受的一切,唐輕傾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身上這些傷口也都是假象。只是想到先前系統撲出去咬人的模樣,他又打量了下識海裡的小狗,“蛋蛋,你有沒有事?”
被唐輕傾關心的001有些開心的搖了搖尾巴,“主人放心,那小磚頭傷不到我。只是現在我們怎麽逃走呀?要我出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