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靜言:“……”越來越覺得阿斐跟這個小朋友之間不對勁了。
阿斐這是把欺負小朋友的人全都挨個收拾了一遍啊。
昨晚那群把小朋友踹下水當遊戲玩的年輕男女,估計現在正在警.局接受教育。
至於出來後江鬱千會不會報復他們……答案很明顯,肯定會,就算江鬱千被阿斐嚇破了膽從此洗心革面,江思理也會逼他動手。
毒蛇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像江思理這種身居高位,習慣發號施令的人,絕不會容忍有人踩他的臉面。
報復阿斐?
這個是原靜言沒想過的,江家在燕市是龐然大物沒錯,放到沈家面前,就太不夠看了。
樓下,阿姨正在廚房忙碌,原靜言走進去,疑惑地道:“這就開始準備晚餐了?”
現在才三點半啊,會不會煮得太早了點。
阿姨回頭:“這是給付少爺煮的小米粥,先生你餓了嗎?中午還有點剩飯,我一會兒給你炒個飯吃吧。”
原靜言:“……我不餓,我就是想進來看看。”
他走出廚房,來到客廳,阿斐不在,他上樓轉了一圈,阿斐還是不在。
剛剛換完藥水的付真看著房門外走來走去的原靜言,忍不住問:“原先生,請問您是東西丟了嗎?”
原靜言:“……”倒也沒錯,只不過丟的是個人。
阿斐到哪裡去了呢?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明明下樓的時候兩個人還是一起的,怎麽他就去了趟廚房,阿斐就不見了呢?
原靜言走進去:“你身體怎麽樣?好點了嗎?”又看了看掛著的藥水,剛剛換了一瓶,還有兩瓶。
“好點了,謝謝原先生。”
付真坐在床上,腰上墊著枕頭,臉色因為生病有些蒼白,但眼神很明亮,不像早上那樣,看起來病怏怏的。
原靜言又問旁邊的家庭醫生:“吊完這些藥水就可以了嗎?”
頭髮花白的家庭醫生笑道:“吊完這些藥水就可以了,一會兒我再開點藥,付少爺按時吃就好。”
原靜言點點頭,原本這些問題應該由阿斐來問的,可恨阿斐是塊木頭,不僅不開竅,還是話題終結者,他在一旁只能看著乾著急。
“聽阿斐說,你是燕大的學生?”原靜言坐到家庭醫生旁邊,問付真。
這是他唯一從阿斐口中知道的有關小朋友的事情。
而付真……付真已經愣住了,他心跳得有點快,心慌意亂,不受控制。
沈少爺怎麽知道他是燕大的學生……他從來沒有在沈少爺面前說過自己在燕大上學。
付真想按住自己亂跳的心,它跳得太快了,他怕面前的原先生會看出端倪。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害怕。
“不是嗎?”
見付真不回話,原靜言心裡納悶,難道阿斐把小朋友的學校記錯了?
付真低頭,絞著手指:“我是燕大的學生,今年已經大三了。”
“大三了啊……什麽!你已經大三了?看著完全不像啊。”
原靜言說出了和小俞助理一模一樣的話,他看著付真,懷疑人生,現在的小孩子讀書會不會太早了點,看著才剛成年,就已經讀大三了?
付真:“我已經十九歲了。”
原靜言:“你看著像剛成年,還是今天凌晨剛過十八歲生日的那種。”
就算是十九歲,也太早了,他十九歲的時候,才剛剛大一。
“我讀書讀的早。”
原靜言正要開口,看見站在門口的阿斐,起身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把小朋友留在我這裡呢。”
沈逐光走進來,原靜言才看見他手上拎著個袋子,看logo,是一家非常有名的蛋糕品牌,排隊都不一定買得到的那種。
原靜言:“……”
他錯了,他不該說阿斐是塊不開竅的木頭,不開竅都這麽會撩了,開竅了還得了?
沈逐光坐到床邊,把袋子放到床頭櫃上。
付真看著他,小聲地問:“你剛剛出去了嗎?”
沈逐光“嗯”了一聲,問他:“頭還痛嗎?”
付真搖頭:“不痛了。”
見他看著袋子,沈逐光道:“吊完針再吃。”
“是蛋糕嗎?”
“水果蛋糕,只有一塊,不能多吃。”
付真眼眶有點熱熱的:“謝謝沈少爺。”
這個牌子的水果蛋糕,他只在邵茵的生日晚宴上吃過,很甜、很香,他一直想著能再吃一塊,沈少爺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
完全被無視的原靜言:“……”
阿斐這無師自通的樣子,簡直讓人懷疑他昨天是不是臨時補了什麽劇。
原靜言走出房間,下樓,阿姨正好從廚房出來,看見他,忙道:“先生,炒飯已經做好了,我現在端出來。”
沒有蛋糕吃,吃炒飯也不錯。
原靜言坐到餐桌上,看著阿姨端出來的炒飯,一臉深沉地吃起來。
第二天早上,沈逐光送付真回家。
原靜言站在門口,對付真道:“以後常來玩,不會開車沒關系,讓阿斐帶你來,他對這裡的路可熟悉了。”
付真下意識地看向沈逐光,那雙淺色的瞳孔也正看著他。
沈逐光淡淡地道:“不要對他說一些奇怪的話。”
原靜言:“……”他確信,阿斐是塊不開竅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