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七:“誒呀,我說的不是娘。”
“趙天才?他過年特意去軍營找他爹了,要過完年回來。”陸子謙看他害羞有著急的樣子,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可是卻裝傻逗他。
“我說的也不是張天材,”南七七見陸子謙還要開口說別人的名字,趕緊補充:“也不是老師,也不是錢叔叔,更不是林公公。你懂得呀,我說的是誰。”
陸子謙拉過他的手握了握,“這也是一種體力活了,需要加倍努力耕耘才行能滿足你這個願望了,我努努力。”
南七七聽他說葷話,明明亭子外頭下著雪,他卻感覺渾身發燙,“好了,打住!再不吹蠟燭就滅了。”
他們吹了蠟燭,外頭雪更大了,陸子謙怕他在這吃會著涼,“回去吃吧,本以為今夜挺暖和,結果下了這麽大的雪,等明年帶著孩子來,就不來這個亭子了,等後年夏天劃船過來,水面上也能放花燈,效果也是一樣的。”
南七七牽著他的手,心裡一陣甜蜜,“你想要個哥兒,還是想要個女兒?兒子可生不出來,沒聽說過誰家的哥兒能生男孩的,你可不要為難我。”
“我也不喜歡兒子。”陸子謙從知道自己是同性戀的那一刻開始,就認為自己這輩子不會有孩子了,現在能有自己的孩子,他還挑什麽,再說女兒可愛,哪個爸爸不想要個可愛的小女兒。
若是哥兒也好,哥兒在陸子謙眼裡跟男孩子也差不多,若是能長得跟南七七一樣可愛,那他就有兩個小寶貝了。
即便是冬天,還下著雪,陸子謙也怕發生火災,所以這些星星燈還有這炭火旁邊都有丫鬟仆人看著,他叫這些人做好了保暖措施,一個個穿的都很厚,還帶著手爐。
為了今天給南七七製造一場浪漫,他提早就開始準備了,他要上課沒有那麽多時間做星星燈,自己做了兩個當做示范,讓府裡的丫鬟們偷著幫著做的。
那些丫鬟們平時也很少跟南七七相處,南七七要去酒樓裡做生意,南七七也沒看到這些丫鬟是什麽時候做的燈籠。
丫鬟們被買進來的時候聽說宅子夫人是個夫郎,都挺驚訝的,大戶人家就沒有讓哥兒做夫人的。
而且這個哥兒還不安分,每天拋頭露面的出去工作,像是那些窮人家的哥兒一樣。
但就是這樣一個哥兒,卻被他們的家主萬般寵愛。
這批買來的丫鬟中有一個叫寶珍的和一個叫春杏的,她們兩個曾經是主仆。
寶珍的爹原本是一品大官,因貪汙了賑災糧款,被砍頭抄家了,他的妻女兒子甚至是父母都被砍頭了,家裡的下人們被官府發賣了。
這寶珍原本是大官的女兒,她的母親將她和一個丫鬟換了衣服,保了她一命。
但她從此也入了奴籍,跟曾經伺候過自己的婢女一同賣入了陸府。
她們進府之後,第一件事竟然是做燈籠,曾經的千金大小姐粘燈籠粘的手都蛻皮了,她心裡產生了一股還不如當初跟父母一起去了的衝動。
今天大冷天的過來站崗看著這些燈籠,她心裡的怨氣更深,可是看到陸子謙那般帥氣的身影,讓她心神向往。
像陸子謙長得這般好的男人,竟然對一個哥兒這般用心,這般好,更是難得。
她看到別人家的愛情,自己也羨慕的很,想著若是當初父親沒有被砍頭,她再過一個月就要嫁人了,是不是也會被夫君這般疼愛?
春杏也覺得自家小姐金枝玉葉的身子,怎麽能乾這些丫鬟的活,她看到小姐看陸子謙的眼神不對勁,裡面帶著仰慕,心裡起了歪心思。
春杏湊過去跟寶珍說:“小姐,聽說陸公子在國子監讀書,很得聖上器重,等開春他參加科舉,必定能考個狀元回來,狀元夫人是個哥兒,無法給他傳宗接代,他肯定會納妾,小姐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眼,就能脫了著奴籍了。”
寶珍心動了,她覺得自己天生不是伺候人的料,就算陸子謙長得不是她喜歡的,能讓她過回以前那衣來伸手翻來張口的日子,她也想試一試。
可陸子謙根本不給她接近的機會,第二天就搬去了秦先生家。
倆家現在都在京城,離得不遠,可是秦先生還是讓他搬過去住,秦先生見識過陸子謙和南七七平時在一起時那膩歪勁,馬上就要科舉了,陸子謙必須心無旁騖,心裡只有考試。
秦先生的魔鬼式的訓練結束後,就到了科舉考試時間。
之前他考過了童生和秀才,現在還要考舉人,之後還要殿試,這兩場筆試都考完之後,還要入宮面聖。
跟面試差不多,皇上親自出題,詢問所有通過考試的考生,由皇上親自給出排名。
考試前,陸子謙聽說最後一關是最難的,前幾年有幾個考生寫的文章很好。
可是有嚴重社恐,皇上問話的時候磕磕巴巴的,嚇的昏過去了,還有的嚇得尿褲子了。
縱使學問再好,最後在皇上面前發揮不好,之前的所有努力也都白費了。
陸子謙不用擔心這些,他有社交牛逼症,根本不怕這些。
第一場考試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害怕,倒是把南七七和陸如蘭給緊張壞了,店門都關了,在考場外頭等了一天。
考完試用不了多久就放榜了,順利考上了舉人,考完試他要回家跟南七七慶祝慶祝,直接就被秦先生給抓回去,關起來繼續讓他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