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的妒火熊熊燃起, 看到陸子謙就不滿, 忍不住嗆他幾句, 沒想到陸子謙竟然敢還嘴。
他覺得剛才陸子謙敢還嘴的原因就是因為陸子謙不知道他是誰, 現在陸子謙聽了他的名字,肯定就會像其他人一樣巴結了。沒準還得嚇得跪在地上求饒呢。
誰知道陸子謙表情依舊,還問他,“你剛才是不是問我說誰是野狗麽?”
郭裕才點頭,“對,怎麽了?我就是問你誰是也狗,識相的,你就應該說你是野狗,逗得本少爺開心了,我也能放過你一次。”
陸子謙:“我現在就回答你,我說郭裕才是野狗。”
郭裕才氣的跳腳:“你說什麽!”
陸子謙:“問你名字,只是為了更好地回答你的問題,郭少爺,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周圍看熱鬧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被郭裕才瞪了,有幾個家族身份低微的人趕緊閉上嘴巴,臉色慘白。
“你不識好歹!”郭裕才跳著腳想罵他,可是陸子謙已經把門給關上了,他使勁拍了幾下門,最後被人勸著拉走了才安靜下來。
但是他覺得他沒那麽容易就算了,他揚言要讓陸子謙在國子監待不下去。
……
“他真這麽說?”皇上聽了他在國子監的眼線傳來的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陸子謙,果然跟他娘一樣,當年他娘也經常把人罵到無法開口。”
皇上隨後又收起笑容,臉色陰沉,“外戚勢力是不是太大了?讓他們一家活了這麽久,是朕的不對。”
傳話來的暗衛聞言,問皇上是否要除掉郭裕才。
皇上搖頭製止,“暫時還不用,朕倒要看看朕這個孩子要怎麽應對,也算是一種考驗吧。”
以前他做皇子的時候,他的父皇就經常考驗皇子,他做了父親之後倒是沒有考驗過哪個皇子。
不但沒有考驗過他們,還覺得這些兒子都煩的很,把這些兒子當做仇人,怕自己的皇位會落在這些人的手裡頭,防賊似的防著他們。
可是皇上看到陸子謙之後,感覺就不一樣了,感覺只有陸子謙才是他的親兒子,其他的都是便宜兒子。
……
陸陽幫著陸子謙一起把房間整理好,張天材也幫忙擦了擦地。
“唉,我這輩子就沒乾過這種事,大哥,我對你可太好了。”張天材的習慣,自己做了什麽,一定要誇張的說出來,必須得到誇獎才行。
陸陽在旁邊偷笑,陸子謙隨口誇他,“哇,我小弟真厲害。”
“是弟弟,不是小弟。咱們倆是親兄弟,一個娘的親兄弟。”張天材總是這樣提醒陸子謙。
陸子謙想,如果當年母親沒有出意外去世,沒準真會生一個這麽活潑好動的弟弟也說不定。
房間裡的設施很簡單,除了床就是書桌和一個書架,其他東西可能需要自己添置。
收拾好了房間之後,他們又去其他地方逛了逛,國子監地方不小,一共分了三個院,梅園、雪院、竹院。
這三個中梅院最好,竹院次之,最末是雪院。
但這排名也不是固定的,而是按照每個季度的考核學子排名來劃分的。
但是已經好多年了,排名一直都是梅院的學子最好,梅院入學的人也都是皇親國戚,身份地位不同,師資力量也不同,自然成績也更好。
而且梅院有錢,基礎設施也好,那宿舍就比其他兩個院的宿舍大兩倍不止。
竹院的和雪院的都是一些官員子弟,實力不相上下,這次我壓你一頭,下次你壓我一頭,師資力量也差不多,宿舍條件也差不多。
皇上說讓陸子謙進國子監入學,並未交代把他分到哪個院去,國子監的人一分析,就給他分到了竹院。
一方面是覺得他雖然是個莊稼漢,但是皇上發話了讓他來,總得給皇上點面子,再加上陸子謙還是秦先生的弟子,大家也得給秦先生面子不是。
這些關於國子監的情況消息,都來源於陸子謙的另一個鄰居,住在他左邊宿舍的南宮文天告訴他的。
南宮文天是戶部尚書家的嫡三子,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矮一些,也就剛到一米六,白白淨淨的一個小書生模樣。
他看到陸子謙,很自來熟的說帶著他去參觀一下國子監,平時在哪裡上課,在哪裡吃飯,都幫著陸子謙講解的一清二楚。
他還跟陸子謙說:“以後上課或者吃飯的時候咱們可以一塊去。”
他說著又看向了陸子謙身後跟著的陸陽和張天材,“這兩位是你的書童嗎?你的書童怎麽這般的兩極分化啊,一個這麽瘦小,一陣風就能給吹翻似的,一個又這麽高,看起來還挺結實的。”
“不全是書童,”陸子謙介紹,“這個叫陸陽,是我的小書童,另外一個是我的保鏢。”
“保鏢?”南宮文天不解的看著他。
“就是保護我的人。”陸子謙說。
“哦,這個鏢,就跟鏢局的鏢是一個字是不是?那不就是侍衛,”南宮文天轉頭看向張天材,“你是從鏢局來的麽?看起來挺結實的,你們鏢局還有沒有像你這樣的保鏢,我也想要雇一個。”
“沒有了。”張天材指了指自己,“獨一份。而且我也不是鏢局來的,我其實是他的弟弟。”
“哦,原來是弟弟啊,不過讓弟弟做保鏢,是不是有些不妥當,難道這位是庶子?”南宮文天家裡也又不少庶出的弟妹,那些庶出的弟妹地位很低,隻比下人地位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