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說讀了他的詩,覺得他很有才華,讓他繼續努力。
最後說賞賜了他一家酒樓,再次強調讓他不要拋頭露面的經常在客人面前出現,讓他雇人去經營。
南七七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林子易:“沒了?”
林子易笑著對他說:“還不領旨謝恩?”
南七七趕緊謝恩,腦子一片漿糊,他問林子易,“皇上他是不是很重視我家相公?”
林子易將他扶起來,“那是自然。”
“那皇上有沒有,覺得我家相公娶了一個夫郎,上不得台面,讓相公休了我重新娶一位女子?”南七七試探的問。
林子易皺眉,“你從哪聽來的閑言碎語?皇上不會管別人的家事,子謙更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以後無論他坐到哪個位置上,都不會拋棄你選擇別人。”
林子易覺得陸子謙跟瑾姚很像,脾氣性格還有對待感情都像,之前瑾姚曾經跟他說過,她有丈夫,並且很愛很愛那個丈夫,她不會將感情放在除了她丈夫之外的任何人身上,就算那個人是皇上也不行。
陸子謙跟瑾姚那麽相似,愛上南七七之後,就不會再去多看別人一眼。
何況南七七這般的好,陸子謙也沒有理由會那樣做,若是真的做了那種始亂終棄的事,林子易都會瞧不起陸子謙。
林子易將一張地楔交和幾張賣身契交到了南七七的手裡頭,“這是地楔,還有兩個廚師幾個學徒的賣身契,位置不遠,就離著天香樓兩條街的位置,改天你去看看,什麽時候開業告訴我一聲,我去捧場。”
“好。”南七七依舊懵的很,皇上怎麽沒叫他跟陸子謙和離呢?也沒有給他賜毒酒?還給他了一個酒樓?
雖然皇上讓他不要拋頭露面的話依舊挺刺耳的,但是南七七本以為自己會死,結果卻沒死,其他事情他就沒空在意了。
林子易今天是獨自前來傳旨,皇上說這件事一定要低調,最好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皇上之前為了陸子謙,責罰了大皇子,這件事傳出去之後,皇上的聲望更好了。
大家都以為皇上大義滅親,就算是皇子,故意踩踏別人家的菜地,也是要受到懲罰的,皇上的做法,足以證明了百姓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麽的重要。
百姓們都誇皇上是明君,還有好多文人寫了文章歌頌聖上。
皇上之前偏向陸子謙,可以用愛戴百姓做掩飾,現在給南七七送酒樓的事找不到其他借口,旁人知道了會多想,他就讓林子易單獨過來,不要讓別人知道,低調行事。
南七七呆呆的捧著聖旨拿著地楔,好半天緩不過神來,陸如蘭替南七七去送了林子易出去,回來時她見南七七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和動作,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麽了?傻了?皇上給你一棟酒樓,你還不高興了?”
“不是,”南七七拚命搖頭,眼圈變得紅紅的,“高興的,這都是相公的功勞,我就是沾了相公的光。”
陸如蘭見他眼圈泛紅,遞給他一塊帕子,“快把這聖旨好好收起來去,等子謙回來給他也看看,皇上這麽重視咱們家,讓他一定要好好讀書,以後報效朝廷,為皇上出力。”
南七七點頭,趕緊跑回房間,把聖旨給收好。
收好了之後,他又走到了鏡子前面坐下。
看著鏡中的自己,明明這輩子的他跟上輩子的他是同一個人,可是看著卻不像同一個人了。
上輩子的他,眉眼總是耷拉著,透著一股窮酸倒霉相,而且腰背也挺不直,一直是佝僂著的,而這輩子的他,眉眼總是上揚的,透著一股活潑的明媚感。
以前他聽說過氣質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長相,他還不相信,可現在他再次照鏡子,想到上輩子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兩個做了對比,明明是相同的五官,卻一個難看一個好看。
他捧著自己臉,怪不得相公總願意捧著他的臉瞧,現在他瞧著自己的樣子,都有些自戀了。
以前總有人說他配不上趙成,現在他覺得,是趙成配不上他,像趙成那種只會吃喝嫖賭的騙子,連他相公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他對著鏡子傻笑,不用跟相公分開了,他也不用死了,一想能繼續留在相公身邊,與他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向上揚。
他跑出去,跟陸如蘭說:“娘,咱們過了晌午就去看看酒樓吧,盡早開業,咱們也能忙起來。”
他早就看著婆母閑不住了,所以才會這麽著急的想去看鋪子,早點開張,也能讓陸如蘭開心一些。
陸如蘭又看到他開心的模樣,松了口氣,前幾天他還以為這小兩口吵架了,所以南七七才會鬱鬱寡歡。
她向來是不會安慰人的,這幾天帶著南七七出去看鋪子,也是想借機帶著南七七出去散散心,讓他開心開心。
現在沒事了,陸如蘭也跟著松了口氣。
下午陳叔拉著陸如蘭南七七,帶著陸晴和蘭婆婆一塊去了那家酒樓。
原本以為就是一家二層的小酒樓,看到後發現是個三層的,面積還挺大的酒樓,這面積快趕上天香樓那般大了。
這家酒樓原本也是京城裡的一家老字號,老板的兒子是個不爭氣的,吃喝嫖賭,把家產敗光了,就連他們家的酒樓都在賭桌上給輸出去了,把他老子給氣死了,這敗家子也沒改,繼續賭,聽說在賭桌上被人砍了手腳,後來去街上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