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周奕航的性格總有他吃虧的時候來,陶楚涵也不想因為這麽一個人壞了自己的心情。
初次見面的周奕航還不值得影響他的情緒。
“木牌,你們用紅繩穿好掛在脖子上,路邊的小店子裡買的紅繩就好。”陶楚涵開始解釋起玉牌的作用來,“每塊玉牌可以擋一次劫難,劫難過後玉牌會自動碎裂,不過這種玉牌是針對桃花劫的,不是因為爛桃花帶來的危險沒有任何作用,所以平常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陶楚涵掃了三張黑漆漆的臉,又說:“給你們的數量不同,是因為你們幾個人已經渡過的劫難數不同。”
傅清澤和戴燁手心裡還剩下三片桃花瓣,周奕航還剩下二片,蔣嘉澤四片。
三人點頭,對陶楚涵的話聽得很認真,也記得很清楚。
“俗話說禍不單行,你們劫難當頭還是小心為上,這段時間我也會在你們學校看看,傅清澤有我的電話,有要緊的事情可以聯系我。”最重要的是,陶楚涵想要找到這件事情的源頭,徹底掐斷。
先不說這件事情沒有油水可賺,也算是勞心勞力。
既然發生在周邊,坐視不管也不好。
陶楚涵難得重生,雖不指望自己做個好人,但他也不打算太壞。
有好有壞,入一般的普通人就好。
事情交代完,茶也喝的差不多,陶楚涵就準備拍屁股走人了。
這茶館就在他們學校附近,三個大男人一起走還相對安全,如果遇到了什麽問題也有個照應,從這邊走到學校的宿舍估摸著不要半個小時。
陶楚涵一起身,趙崇杉和趙瑞承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時,蔣嘉澤突然站了起來,叫住了陶楚涵,“陶大師,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突然聽到這個聲音,陶楚涵一個機靈,他記得這個聲音,他更是沒有想到蔣嘉澤居然也是這次事故的受害人之一。一想到昨晚去的學校名字,陶楚涵隱約想起這似乎是蔣嘉澤上輩子畢業的學校。可上輩子蔣嘉澤是不是經歷過這次麻煩陶楚涵卻不是很清楚。
他們蔣家人都不喜歡把自己的麻煩告訴其他的蔣家人,就怕對方落井下石。
陶楚涵上輩子也是這樣過來的。
“並無。”陶楚涵回頭,臉上帶著淡笑,“我想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至於,上次去祭拜母親那天偶遇到蔣嘉澤這件事情,陶楚涵心裡就把他帶過了,沒有當面打過招呼,對方也沒有注意到他,也不算見過面。
這次說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見面也不過。
蔣嘉澤一直坐在角落裡沒有出聲,陶楚涵知道那裡坐了一個人,卻從未料想過蔣嘉澤會出現在這裡。陶楚涵已經很是刻意的避開了蔣家人,倒是沒有想到還會有這種偶遇。
他太清楚蔣嘉澤這人一遇到自己有興趣的事情就會鑽研到底的性子了,陶楚涵覺得這次見面一定會打破他原本生活的局面。
說不定要不了多久蔣嘉澤就會琢磨出什麽,蔣家人就會因為各種利益關系來找他認親了,一想到這一系列的麻煩,陶楚涵心中的情緒就不怎麽好。
“是嗎?”蔣嘉澤勾起嘴笑了笑,那笑容竟然有幾分和陶楚涵相似。
陶楚涵看了一眼立在角落裡黑漆漆的一坨的蔣嘉澤,然後扭頭就走,趙崇杉緊跟其後。
只有趙瑞承回頭跟傅清澤道了個別:“學長,我們先走了,拜拜,你們注意安全。”
陶楚涵一回到車上,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趙崇杉看的清清楚楚,可他這回沒有打算等陶楚涵先說,他選擇了刻意點破,“那個叫蔣嘉澤的人和你長得有兩分想象。”
趙瑞承坐在後排座位上聽趙崇杉這麽一說,腦子裡開始立馬回想蔣嘉澤的模樣。
陶楚涵的神色有一瞬間陰鬱。
一想到蔣嘉澤他就不得不想到蔣家,一想到蔣家他就不得不想到上輩子的自己。
“大哥你是不是看錯了,我覺得不像啊……”趙瑞承突然說了一句。
趙瑞承沒有仔細觀察過蔣嘉澤,他把重心全部放在了這次談話上,可趙崇杉不同,他注意到最後離開的時候陶楚涵因為蔣嘉澤有那麽一點神色變動的時候,他就把蔣嘉澤這個人觀察了個仔細。
尤其是他最後揚起來的那抹笑容,那隱隱預約之間帶著陶楚涵的影子,他相信自己不是錯覺。
陶楚涵看著趙崇杉,這人似乎不得到結果就打算一直把車停在這裡不開的模樣。
微微的吐了一口氣,告訴了他結果:“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趙家人都知道陶楚涵是單親家族長大的,也從未聽到提起過父親那一方的事情,以為他的母親瞞了他一輩子沒有告訴他,倒是沒有想到他其實心裡有數。
趙家其實也有去查過的,可這件事情太過久遠了,幾乎沒有留下什麽痕跡,或者說當時保密做的不錯,真正知情的人不是守口如瓶就是根本沒有。
不過陶楚涵知道這件事情趙家人也不太意外,他們覺得即使陶楚涵母親沒有告訴他,就憑他這一身通神鬼的本事,陶楚涵自己想要找出答案也未必是個難題。
趙崇杉得到了答案,滿意了,也沒有繼續再問,車子一點火,就開了出去。
倒是趙瑞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涵你是不是偷偷查過他們?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他們卻不知道有你存在一樣,那個蔣嘉澤只是覺得你像什麽人,似乎不像是知道你是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