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疑不定,不敢再追殺溪絨。
溪絨露出欣慰的笑容:謝謝你的好主意,捆綁CP炒作,這套我可太熟了。
小殘廢:……
溪絨:你這是什麽表情,反正仙尊又不知道,給我蹭蹭怎麽了?
小殘廢:……你蹭。
一段時間後,溪絨不想讓小殘廢跟著自己惹上麻煩,給小殘廢找了個好人家安頓,留下銀子悄然離去,決定拜入妄生仙尊所在的仙派,繼續蹭蹭仙尊他老人家的熱度。
哪知道一進山,便在高座之上看到一張熟悉的貌美臉龐。
旁人皆拜倒驚呼:妄生仙尊!
溪絨眼前一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不等他有動作,已被抓住了手,仙尊垂眼冷冷看來:想去哪兒,我至親至愛的道侶?
給你蹭,別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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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預收:
《看見你之後》
薑翎有臉盲症,難以憑借五官分辨人。
和朋友出去玩,第一次跟一個帥哥搭訕要了微信號,被婉拒了。
第二次出去玩,又碰到一個帥哥,要了微信號,又被婉拒了。
第三次再碰到,薑翎話還沒出口,帥哥便笑了:帽子是祖上遺傳的,書包是地攤上買的,這回還想問什麽?
薑翎愣在原地,囁嚅:哦哦,還是你啊。
帥哥:……
後來,程樞是這樣教薑翎分辨自己的:
看到了沒,人群裡最帥的那個,就是你男朋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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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番外一:夫夫甜蜜日常(1)
自衛黨之禍盡除,陛下大權得握之後,新政推行,大齊國子監也被改了幾番。
崇安帝時,國子監混亂不堪,監生資格只要捐錢就能得,從前還會少數招取平民,也因此而默認不再招收。
新政下來,國子監也做了頗多改革。
各方面的改革,對於平民學生而言是好事,但對那群不學無術,成天閑散慣了的公子哥兒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從前他們作威作福,也沒什麽人敢管,但陸清則的身份可不一樣啊。
四年前陸清則兼任國子祭酒那會兒,這群紈絝子弟就很難過了。
四年後陸清則回來繼續任國子祭酒,捐錢走關系蒙蔭進來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兒們聽聞消息,比那群反對陸清則重回朝堂的官員還要傷心,簡直想原地退學。
不管他們一哭、二鬧、還是三上吊,到了上學的時候,還是被家裡打包送進了國子監。
開什麽玩笑。
削尖了頭才送進去的,不想上就不上了?
陸大人嚴格是嚴格了點,但前幾年國子監改革後,的確湧出了不少人才哇,聽說那誰誰李大人家的兒子,進去前也遊手好閑,出來便變得甚是有學識知禮節,若是家裡的小廢物在裡面學好了,豈不省心?
況且那可是陸大人,不僅是陛下的太傅,還是陛下的皇后!
正月十五過去,開學當日,國子監門口一片哭啼啼,充斥著“我不想上學”“我要回家嗚嗚爹娘”的叫喊聲。
荀嘉是一名考進國子監的平民學生,滿腔熱血,一心向學,窗頭都刻著橫渠語錄,“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平生所願,便是考取功名,面見聖上,進言獻策,讓大齊更加繁榮。
——所以他是格外看不慣這群在國子監門口,為未來日子哭得要斷氣的紈絝子弟的。
對於那位傳聞裡的陸太傅,荀嘉也十分好奇。
不過聽說陸太傅的身子不好,並不時常來國子監,大多時候都是在府邸裡處理公務。
真可惜啊。
荀嘉這麽想著,進了國子監報道,抱著發下來的衣袍和書本往學舍裡走,繞了幾圈之後,才猛然發現自己似乎走錯了道。
他越走越偏,已經不知道走到哪兒了。
懷裡抱著的一堆東西太重,周遭靜悄悄的,他摟著東西團了團,正犯愁著,就見前方月洞門前走過道淡青色的身影,連忙叫:“前面那位朋友,請稍等一下!”
聽到叫聲,對方腳步一頓,抬步走來,面貌也清晰起來,竟是個生得極為清豔端方的青年,容貌整麗,神清骨秀,就連向來對美色不屑一顧的荀嘉也看得一愣。
青年的氣色不太好,迎風一吹,握拳抵唇輕輕咳了幾聲,打量他一眼,看出是今日新入學的學生,嗓音溫和帶笑:“迷路了?”
荀嘉回過神,連忙點頭,看他年紀不大,穿著亦不顯眼,應當也是國子監的學生,連忙道:“這位兄台好,我不小心走錯了道,請問你可否指一下回學舍的路?”
陸清則見他把自己認成學生了,也不辯駁,笑笑道:“此處離學舍頗遠,我先帶你走出去吧。”
荀嘉松了口氣:“在下荀嘉,多謝兄台,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陸清則眉梢略略一挑:“荀嘉?你就是今年考入國子監的那位榜首?”
他這麽一問,荀嘉就忘了自己問的問題,頗有些小傲氣地點點頭:“是我。”
陸清則側過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荀嘉,見這年輕人意氣軒昂,雖有傲氣,但並不氣盛,氣宇昂昂的,心裡頗為滿意,含笑誇了句:“不錯。”
什麽不錯?
荀嘉臉露茫然色。
但不待他多問,前方就隱隱傳來熱鬧鼎沸的人聲,陸清則抬手指了指方向:“往那邊走,跟著其余新監生左拐再直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