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淵幽怨道:“抬頭一看發現找不到斐哥了,還以為斐哥偷偷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宋星斐震驚道:“怎麽可能?”
江重淵當然知道不可能,但他依然用委屈的語氣說道:“反正斐哥突然消失,嚇了我一跳。”
宋星斐剛想轉過身安慰一下失落的大狗狗,江重淵卻突然抱得更緊了些,在他耳邊喃喃道:“真想把你一直帶在身邊,永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宋星斐沒想到江重淵圈地盤的思想這麽嚴重,這麽一想,更像沒有安全感的大狗狗了。除此之外,宋星斐還感受到了一股溫暖從心底慢慢徜徉開來。
他們現在就像假山上那對相互依偎的鳥雀,在夕陽西下的時刻,眼裡只有彼此。
若是放在以前,宋星斐的性格一定會讓自己說出人是獨立的,愛情也要理性和獨立之類的話,但此時此刻,他也有和江重淵一樣的想法,如果江重淵能變小,宋星斐一定會愛不釋手,每天帶他去各種各樣的地方。
本能的愛意讓他變得自私、卑劣,同時卻又感到幸福。
“斐哥。”
宋星斐緩緩地轉頭看向江重淵,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江重淵手心裡多了一支紙玫瑰。
他被江重淵老套的表白方式逗得發笑,江重淵卻不羞也不惱,仍然手握著那隻玫瑰花,深情款款地道:“斐哥,情人節快樂。”
宋星斐朝他走過來,笑著問:“這是你送我的禮物?”
江重淵的眼裡流淌著冰潔的月光,他望著宋星斐,輕輕地搖了搖頭。
宋星斐腳步一頓,見江重淵漂亮的十指故弄玄虛地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妖冶的玫瑰在夜色中格外吸引人的目光,宋星斐的視線跟著那抹紅來回轉。
最後,江重淵將玫瑰在宋星斐腦後繞了一圈,玫瑰頃刻間消失不見。
宋星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下一刻,江重淵打了個響指,一顆剔透的寶石項鏈就從掌心裡滑落下來,在半空中呈現出擺錘的搖晃幅度,仿佛正在進行一場極致浪漫的催眠。
“重淵……”宋星斐一時間震驚地說不出話。
江重淵不疾不徐地將項鏈繞在宋星斐的脖頸上,親手為他戴上,嘴唇似有若無地輕碰著宋星斐的耳鬢說:
“Happy Chinese Valentine's Day ,my lover.”
宋星斐的鎖骨精致好看,普魯士藍的寶石將他的肩頸線條和膚色襯的格外誘人,宋星斐心裡漾起溫熱的感動,“謝謝你,重淵,我很喜歡。”
江重淵眼底的笑容不減反增,意有所指地道:“斐哥這次可不能再把它丟了,這是我生母的嫁妝,是給未來兒媳婦的。”
“……”
夜色下的臉頰紅的發燙,雖然又驚喜又感動,但“兒媳婦”三個字在宋星斐聽起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就成媳婦了?
宋星斐骨子裡仍是一個保守又古板的人,甚至還有點大男子主義,如果一定要區分的話,他一直把江重淵當做自己的媳婦,只不過是那種平時看起來嬌滴滴,一到床上就獸性爆發的小媳婦。
但是他有過前科,那次確實不小心將江重淵送給自己的項鏈落在了酒店,事後他要回去拿卻被江重淵製止了。不論怎麽說,這件事是宋星斐理虧。
理虧的人不能狡辯,宋星斐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弄丟了。”
話音剛落,宋星斐又補充了一句:“這次出來得太匆忙,回去一定把七夕的禮物補給你。”
江重淵收起笑容,淡聲道:“不用那麽麻煩,斐哥知道最好的禮物是什麽嗎?”
宋星斐沒有說話,一雙目光中只有江重淵熠熠發光的眸子,江重淵緩緩地閉上眼睛去親吻他。
低聲說道:“你就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宋星斐也用無盡的溫柔回應著江重淵的親吻,“謝謝你,我的天使。”
……
一個月過去,宋星斐已經習慣了早上睜開眼睛就是江重淵輕垂的眉眼。
宋星斐不厭其煩地欣賞著江重淵的睡容,白皙而薄的眼皮上泛著青紫的細弱血管,密而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玫瑰色的唇瓣輕輕抿著,像個不諳世事的嬰兒般恬靜。
宋星斐準備輕聲下床,結果輕輕一翻動就吵醒了江重淵,江重淵慵懶地握了握宋星斐的手指,啞聲道:“斐哥,再陪我睡一會。”
“我們重淵怎麽這麽懶?”
宋星斐雖這樣說著,但還是十分寵溺地捏了捏江重淵的臉頰,被江重淵撒嬌般地拉著躺下來,側過身凝視著江重淵半眯著的眸子。
今天是周末,宋星斐不用去公司,更準確地說,和江重淵互通心意後,宋星斐的休息時間就被迫延長了,一開始宋星斐還想帶江重淵一起去公司,可是在江重淵耍賴的攻勢和讓宋星斐無法拒絕的撒嬌下,宋星斐除了必不可少的工作時間外,都和江重淵懶洋洋的窩在房子裡。
“重淵,今天外面天氣很好。”宋星斐一邊用手指撥弄江重淵額頭的頭髮,一邊循循善誘道。
江重淵的神情慵懶的像一隻小憩的波斯貓,被宋星斐摸得煩了,突然握住宋星斐的手腕,一個翻身將宋星斐壓在身子底下,“斐哥想出門嗎?”
“嗯,很久沒出去了。而且我們在一起後,還沒有約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