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換衣服。”
莊鳴爵伸手,輕輕把站起來的蘇池摁回沙發上。
“別急,”男人先一步站起來,低頭衝蘇池一笑:“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蘇池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今天既不是兩個人的生日也不是什麽重要節日,好好的為什麽要送他東西。
蘇池目光追隨著莊鳴爵的背景,見他走近書房,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一個指節寬的絲絨盒子。
蘇池挑眉,難不成是飾品?
莊鳴爵回到沙發邊,單膝跪在蘇池面前。
“是什麽?”蘇池好奇問道。
莊鳴爵神秘一笑:“閉上眼睛。”
蘇池很聽話的照做。
眼前陷入黑暗之後,其他的感官就突然免得敏銳起來,蘇池聞到莊鳴爵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氣,聽見絲絨盒子打開時的輕微聲響。
隨即,一個微涼的物體繞上蘇池的脖子,恰如其分的套上他的脖頸。
項鏈?
似乎不太像。
這東西和蘇池的脖子很貼合,比起尋常的鏈子好像要寬一些。
就在蘇池陷入思索的時候,莊鳴爵一把將他抱起。
這個動作瞬間讓蘇池失去方向和空間的感知,他輕叫一聲,下意識的想睜眼。
“閉好。”莊鳴爵俯身吻了吻蘇池的眼瞼,語氣極近溫柔:“馬上你就能看見了。”
蘇池失笑:“這麽神秘?”
這下莊鳴爵沒有回答他,他邁開腿走了出去,大概七八步的距離,才彎腰把蘇處放下來。
莊鳴爵按著蘇池的肩膀換了一個方向,接著雙手摟住他的腰,下巴輕輕枕著他的膝蓋。
“睜眼吧。”
蘇池睜開眼,入目是自己倒映在鏡子中的身影,他和剛才並沒有什麽區別,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個黑色的皮革圈。
這是——
頸環?
皮革大概一公分寬,質地十分柔軟,兩端用一個銀色卡扣連接,卡扣中央,還墜著一個用碎片拚成的太陽的形狀。
很漂亮,卻不女氣。
這算是很常見的頸飾,只是由莊鳴爵送給他,那意義一定不止飾品這麽簡單。
蘇池側眸,食指挑起頸環上的太陽掛飾,意味深長的看向莊鳴爵:“這是什麽意思?”
“不覺得很襯你嗎?”莊鳴爵凝視著鏡子裡的人,黑色的皮革愈發顯得蘇池皮膚白皙乾淨,那太陽掛墜在胸前熠熠生輝,足夠精致也不會過分搶眼。
蘇池挑眉:“僅此而已?”
當然不止這個。
莊鳴爵笑笑,他絲毫不奇怪蘇池的敏銳,最開始,他也不想瞞他。
“我需要一個記號,即便你走出這裡的門,也能讓外人一眼看出來你是我的。”莊鳴爵雙手摟著他,聲音溫柔,“鎖鏈太笨重,吻痕持續的時間又短,吊墜好看但是不夠顯眼。這樣的,我覺得最好。”
莊鳴爵垂眸看著蘇池的側臉:“喜歡嗎?”
蘇池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頸部的皮環,他認真凝視著鏡子中的人,接著勾唇一笑。
莊鳴爵這個老狐狸,果然即使願意帶他出門,也還是要找個枷鎖囚著他。
“如果我不喜歡的話,可以不戴嗎?”
莊鳴爵沉默了幾秒,垂眸斂去眸子中的情緒。
“那我們就不去了,一直待在這裡,我陪著你,好不好?”
蘇池抿唇一笑,他就知道,莊鳴爵這句話說的軟,其實根本就沒有給他商量的余地。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面執著的可怕,不過只要發現規律,也不是很難應付。
房子、頸環,莊鳴爵想用這些東西囚住蘇池,蘇池則是用自己囚住莊鳴爵。
束縛越緊,兩個人的聯系就越深,莊鳴爵就越離不開他。
蘇池的目標很明確,他要的不僅是身體,還有莊鳴爵的心。
“可是這不公平吧?”蘇池轉身,“那我也可以給大哥做記號嗎?”
莊鳴爵輕笑一聲,臉上完全不見抵觸,他敞開胸襟:“來吧。”
蘇池毫不客氣,勾著莊鳴爵的肩膀撲過去。
這次他的目標,是嘴巴。
——
半小時後,兩個人如約到達約定的地方。
東道主和莊家是世交,看見莊鳴爵的車忙迎了出去:“來了?等你老半天了。”
莊鳴爵從車上下來,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只是嘴角的那個牙印確實怎麽也忽視不了。
那人當即愣在原地,指著莊鳴爵的嘴:“你,你——”
莊鳴爵摸了摸嘴角的傷口,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臉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溫柔。
“玩兒太過了,別介意。”
朋友如遭雷擊,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只見副駕上,一個年輕的漂亮男人走出來,他面容姣好,禮貌的衝他笑了笑。他一身黑衣,配上脖子上的頸環,透著一股凌厲的美。
打完招呼,男人自然的走到莊鳴爵前,和對方食指相扣。
“大哥。”
大哥??
朋友瞪大了眼睛。
絕了,這小子不是一直當和尚的嗎?突然之間玩兒的這麽花了?
作者有話說:
朋友:震驚我全家!
第22章
這次聚會的地方選在了一處會員製的高檔會所, 莊鳴爵也是這裡的vip之一,侍應生看見他,禮貌躬身推開門,一間宛如小酒吧一樣的包房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