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去久一點,女孩子的私事,楚少不至於這麽咄咄逼人吧?”
楚少原本就憋著一股氣,見蘇池幫自己的情人說話,愈發不爽道:“我教訓我的人,跟你有個P的關系?”
“原本是和我沒關系的,不過楚少這明顯是遷怒吧,”蘇池笑笑,“因為不服氣我贏了你十萬塊,有不好對我怎麽樣,所以只能在自己情人身上撒氣。”
唐文盛全程端著酒杯看戲,直達這話一出,才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笑意。
這裡但凡長了眼睛都知道就是這麽回事兒,但是為了大家體面,彼此都心照不宣。
只有蘇池敢這麽大喇喇的說出來。
這句話無疑重重打了楚少的臉,他頓時漲紅了臉,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你說什麽?!”
莊鳴爵剛剛剔好一塊糖醋鯉魚要往蘇池碗裡送,聽見這話,筷子不由的一放,盯著楚少目光變得十分冷峻。
眼看著場面就要亂起來,場上沒一個人出聲,只有楚少的情人伸手拉住他勸道:“楚少,算了算了,為了這點事鬧不好看。”
“你tm算哪根蔥,敢我的事情?”楚少揮開她的手,轉頭怒瞪對方,結果一回頭,先看見的是女人臉頰上明顯的腫起。
“你臉怎麽了?”楚少皺眉道。
“沒,沒事。”女人匆忙捂著臉,“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撞哪兒了還tm能撞到這種地方?”楚少明顯的不信:“這是被打的吧?誰tm不想活了敢動我的人?”
蘇池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自己做的孽這會兒倒開始裝男人了。
女人抿著唇不敢吭聲,她當然不敢說是楚少弄得,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什麽合理的說辭。
“去找點消腫的藥來。”楚少招手吩咐侍應生,伸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臉頰,冰涼涼的觸感和正常皮膚溫度差距太多,楚少挑眉,“你冰敷去了?”
女人這才點點頭。
剛剛出去的只有兩個女人和蘇池,這個人的員工不可能有這個擔心打客人,楚少睨著蘇池:“不會是你動的手吧?”
蘇池都要被這感人的邏輯給氣笑了。
“楚少,想找茬不用找這麽多借口,”蘇池不見慌張,也絲毫不給對方面子,“想做什麽,直接招呼就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楚少你誤會了。”女人忙解釋。
“我誤會了?”楚少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情人又看了一眼蘇池,“這是怎麽了,你幫他說話,她又幫你說話,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出去半天,回來關系就這麽好了?”
唐文盛終於有點聽不下去了,冷聲警告道:“楚樂成,楚二少,說話做事是要講證據的。”
“我怎麽不講證據了?他姓蘇的勾搭我的女人,我tm還不能問一聲了?”楚少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前後矛盾狗屁不通,但是他無所謂。
蘇池說對了,他就是想找茬而已。
楚少看向莊鳴爵:“莊總,我也不是為難你,打牌的事兒算了就算了,十幾萬塊錢我楚樂成輸得起,但是挖我牆角這件事,咱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這盆髒水潑的十分沒品,卻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輸錢是小事,被自己的小情人戴綠帽子可是關乎面子的大事。
不管真假,楚少就不信莊鳴爵能吞下這口氣。
莊鳴爵此時一臉鬱色,等了這麽半天,他筷子上的魚肉早就涼透。莊鳴爵放下筷子,抬眸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囂張的年輕男人。
隻這一眼,就讓楚少渾身一哆嗦。
他控制不住的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居然為了這種事情得罪莊鳴爵。
奈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辦法回頭,莊鳴爵長腿交疊,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
他轉頭看了一眼蘇池:“你喜歡那個女人?”
這句話問的十分平靜,但只有蘇池看得清,那個男人濃黑的眼眸深處蘊含著多麽洶湧的情緒。仿佛只要蘇池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在座的所有人,都難逃一劫。
“當然沒有。”
蘇池回答的很堅定:“只是剛剛在洗手間外碰到了而已。”
“哦。”莊鳴爵挑眉,表情變得慵懶,“那你打了她?”
“沒有,”蘇池滿臉黑線,“楚少他自己動的手,還要賴在我頭上,大概故意找茬。”
楚少一愣,這才回想起來牌桌上他揮過這個女人一巴掌,難不成是那個時候?
他一向脾氣暴躁不知收斂,根本就把這些事情放心裡。
他是真的忘了。
楚少不覺得有些心虛,但是此時此刻再解釋反而跌面子,他只能咬著牙硬撐。
莊鳴爵點點頭,他端起面前的放著的紅酒瓶看了一眼,這是剛剛吃飯的時候不知道誰要的,細長的紅酒瓶在一桌子中餐邊顯得尤其突兀,但其實只要喜歡,突不突兀的又有什麽關系?
莊鳴爵握著瓶身,手起瓶落,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紅色的酒液在空中炸開,在場所有人均是一愣。
酒液染紅了莊鳴爵半邊襯衫的袖口,滴滴答答如同血/液一般。
莊鳴爵把破碎的酒瓶扔給身邊的一個侍應生:“你,去把那個女人的臉劃花。”
眾人一驚,那名侍者震驚的瞪大眼睛,雙手顫抖的差點抓不住那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