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澤秋滿臉震驚:“時光倒流?這人是不是哆啦某夢看多了啊?”
沈晨道:“我看像,這特麽的,真以為遊戲世界是時空機,能帶他回去以前?太荒謬了。”
“是很荒謬。”這時,一直在旁沒有出聲的余溫水忽然道:“但是,如果他不是用自己的力量,而是借用其他的力量呢?”
“其他的力量?”沈晨先是疑惑,後意識到了什麽,滿臉震驚,“難道說……”
余溫水點了下頭:“大蛇神。”
謝慍道:“他開了這麽多輪遊戲,卻並不將失敗者抹殺,而只是消去他們的記憶,讓他們繼續留在村子裡,原因大概也就是這個。”
於澤秋在旁邊也聽懂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所以,他聚集了這麽多人在這裡,其實是為了把這些人都獻祭給大蛇神?!”
“兩條人命可以換一整個村五年的風調雨順,子嗣綿延。”余溫水嗤笑了聲,“那兩百條人命呢?兩千條呢?”
在場所有人都一陣不寒而栗。
謝慍歎了口氣:“總之,這個世界已經非常脆弱了,就算這一次村長沒實行活祭,下一輪也必然會來。我們必須抓緊通關。”
“可是我不理解。”於澤秋皺眉:“規則分明說過,只要參加了慶典,就能通關。”
沈晨打斷了他:“不對。規則上說的是,參加了慶典,就能得到紀念手鏈,有紀念手鏈的玩家會被判定通關。”
“如果無法參加慶典,或者手鏈‘不小心’弄丟了呢?”
於澤秋閉上了嘴巴。
謝慍道:“無論如何,既然說過會發手鏈,那就一定是有這樣東西在村子裡的,這幾天留心找找吧。對了,你們今天去幫了忙吧,怎麽樣?是什麽情況?”
說起這個,沈晨和於澤秋都深深歎了口氣。
於澤秋夾了塊雞肉:“總之就是些體力活,搬這個搬那個的,全都送進村口那個大房子裡,那邊是什麽村幹部辦事處,但裡面除了村長外,也就一個村支書在裡面,其他都是過去幫忙的村民。”
沈晨道:“說起來真的很奇怪,那個地方看起來誰都能去,要幫忙,好像也不是很困難,這真的是拿到道具的額外任務嗎?簡單的都有點詭異了。”
謝慍道:“可能還有別的隱藏條件沒被我們發現。”
“啊,好難。”沈晨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最恨的副本類型第一就是這種莫名其妙交代不清的謎語人副本,第二則是所有者是神經病的副本,這見鬼的蛇塚村竟然兩個都佔了。”
謝慍悶笑出聲。
吃過飯,沈晨借口幫他一起洗碗,兩人擠進了廚房。
借著水流的聲音,沈晨衝他眨了眨眼:“今天你心情看起來還不錯啊,是因為余哥來了?”
謝慍失笑:“難道我前幾天表現的很糟?”
“那倒也不是。”
謝慍還想說什麽,一抬眼看見沈晨身後竟然不知何時悄然無聲地站了一個黑色的高大男人,那男人神情木然,手裡還攥著一把尖刀。
見謝慍發現了自己,男人臉上露出一個扭曲詭異的笑容,將刀高高舉起——
他瞳孔緊縮,大吼一聲:“小心!”
說著,將沈晨的身子往後推了一把,沈晨還沒反應過來,刀子擦著她的手臂滑過去,瞬間洇開大片血跡。
她強忍劇痛,回過身去,看見男人,也是一驚。
“你是誰?!”沈晨捂住傷口,冷喝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男人卻不答,隻一邊笑,一邊在嘴裡念念有詞,又舉起了手裡的刀。
沈晨沉下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電擊槍,謝慍也沒有任何遲疑地抄起了一旁的刀子。
男人緩緩走近,這時,謝慍才聽到了他嘴裡念叨的話:“童男……童女……”
“沒事吧!”
身後廚房的大門猛然被人打開,聞聲趕來的於澤秋與余溫水都是一臉嚴肅。
等他們看清廚房裡的景象,卻都是一愣。
只見廚房裡並沒有第三個人,而謝慍手裡舉著刀,正與沈晨對峙。沈晨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望著謝慍,緊握手裡的電擊槍,滿臉警惕。
於澤秋瞠目結舌:“這……這是什麽情況?”
余溫水倒是很淡然:“他們被魘住了。”說完,快步拿起一個杯子,一人當頭一杯冷水,毫不留情。
“咳、咳咳咳咳——”
沈晨猝不及防,被水嗆住,她再睜開眼時,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這……”
謝慍抹了把臉,眨眨眼,四處張望了一番:“那人呢?”
“不見了。”沈晨松開手,皺眉痛呼一聲,“靠了,怎麽在房間裡都能出這種事?”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啊?”於澤秋已經完全傻了,“是被幻象迷惑,自相殘殺了?”
沈晨道:“謝慍手上的刀連血都沒有,能是他砍的我麽……是一個黑衣服的男人,中年,四十多歲,左臉一顆痦子,門牙是金的。”
謝慍放下手裡的刀,補充道:“左撇子。”
於澤秋沒想到他們兩個那種情況,還能留意記住對方的特征,也是服了。
余溫水道:“應該是這房子的問題。今天就不要做其他的事了,換件衣服,休息吧。”
兩人都剛經歷過驚魂一刻,這會兒又渾身濕淋淋的,便都點了點頭,各自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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