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人本就因為愛人去世打擊過大,又被迫嫁給一個她不愛、甚至惡心厭惡的男人,在前村長死後,她便被劉村長給逼瘋了,整日不言不語,隻對自己的孩子還有半分反應。
劉村長見狀,心中起了歹念。
他本就重男輕女,厭惡小紐是個女孩子,還是其他男人的種,而自己的小孩兒不僅是個男孩,還長相可愛,和小女孩差不了多少,於是瞞天過海,沒有告訴任何人,將自己的孩子與小紐掉了包。
村長夫人已經瘋瘋癲癲,她厭惡劉村長,也厭惡這個男人在自己肚子裡留下的骨肉,甚至連一眼都不想看。劉村長便說要將那個孩子給扔出去,她也不管。
於是,小紐便被這麽拋棄了。
村長夫人被蒙騙著拋棄了自己和愛人的女兒,讓小紐在外流浪撿垃圾吃,卻寵著捧著劉村長的兒子。
直到五六找到她,她神志回歸些許,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可那時已經什麽都晚了。
她崩潰大哭,找到劉村長理論,卻被殘忍殺害。
大人無情,孩子卻有情,小男孩見到父親竟然殺了自己最喜歡的母親,也瘋了一樣的叫,去咬劉村長的手。
虎毒不食子,可劉村長明顯毒過老虎。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甚至剝了他的皮,將他養成了小鬼,想要讓其在自己手下供自己驅使。
然而陰差陽錯的,兒子沒變成小鬼,小紐死後卻變成了小鬼。
這小女孩笑嘻嘻的,不僅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叫劉村長爸爸,甚至學了一手他剝人皮的手法。
劉村長覺得留她有用,也覺得她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於是將她留了下來。
不得不說,他的膽子是真的大,當然,也有他是這個世界所有者的緣故。劉村長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不僅驅使兩條蛇神為自己辦事,還敢將五六留在身邊。
他封印住了村長夫人的靈魂,於是五六只要有一天找不到她,就一天要受他驅使。
若不是沈晨那天膽子太大,跟蹤了五六,五六怕不是一輩子都找不到線索。
謝慍說到這裡,終於停了下來。
五六抱著女人的遺像,臉上神情說不出的複雜,當他聽到女人瘋了以後被蒙騙著丟掉了自己和她的女兒,微微動容,遺像裡也傳出痛苦的哭聲。
他拍了拍遺像,道:“別哭了,都過去了。”
然後對眼前的幾人道:“謝謝。”又問沈晨:“你有什麽願望要實現?”
沈晨心裡早有了想法:“我要劉村長的保險櫃鑰匙。”
她不想對著一個怪談許有關人命的心願,這太邪性了。不過鑰匙就在劉村長身上,她許了這個願,五六想要以什麽方式實現,那就是他自己的自由了。
五六沒有任何疑問地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遺像,眼裡露出一絲猶豫,似乎想說什麽。
一向在這種時候膽小不敢言的梁世清卻眼觀鼻鼻觀心,開口道:“要不要我們幫你把小紐喊過來?”
五六看向他,點了點頭,真摯道:“謝謝。”猶豫了下,又道:“可以把那個小男孩也找過來嗎?”
說得是村長夫人和劉村長生的那個兒子。
他神情溫柔:“到底是她的骨血,也曾經保護過她。”
於澤秋已經被這淒慘的愛情故事感動得不行,趕忙表示道:“我去找!”
倒是也不怕了。
謝慍則沒有那麽積極,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余溫水的旁邊,然後牽住了余溫水的手。
與心愛之人死別的痛苦,他最清楚不過。
余溫水也慢慢回握住了他的手。
於澤秋和梁世清都離開了,五六這時抬起頭,意味不明地看了謝慍一眼:“你和你身邊這個男人,並不是一路人。”
說得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了。
謝慍坦然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卻很叛逆:“嗯,我偏要強求。”
即便兩人一直隔著門與現實的鴻溝,他也偏要強求。
不多時,於澤秋和梁世清便回來了。
梁世清手上牽著小紐,懷裡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小童,而於澤秋手裡攥著鏈子,鏈子另一頭,竟赫然是劉村長!
劉村長本來還氣勢洶洶,不知道一直以來在自己手下工作的玩家怎麽會突然變臉,等到他見到五六,還有他手裡的遺像以後,才知道大事不妙,當即就想逃。
五六已經擁有了蛇神的力量,自然不可能讓他逃跑,手一抓,就將劉村長隔空抓了回來。
劉村長被他掐著脖子,竟還有力氣大吼大叫:“放開我,放開我!我是所有者!你這樣私自使用蛇神力量,是違規的!”
沈晨又是搬磚又是種地,土頭灰臉地幹了那麽多天活,結果全是白忙活,看到他就惡心生氣,陰陽怪氣地提醒道:“不違規,只要有人獻上祭品,向蛇神許願,那蛇神做什麽都不違規,不是嗎?”
她用胳膊拐了下余溫水,余溫水不著痕跡地避過,“嗯”了一聲。
劉村長這才發現余溫水的存在,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愕:“049?049!你在幹什麽!他們是玩家!你應該幫助我才對!!要是沒了我,這世界就會崩潰的!”
他叫聲驚恐,但吐字還算清楚,於澤秋和梁世清兩個人都被懵在鼓裡,聞言猜到了什麽,紛紛詫異地看向余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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