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把柳羽瀾說得冷汗直冒。
段容時受不了宋君屹的陰陽怪氣茶言茶語,捅宋君屹一肘子以示警告,轉移話題道:“先來這邊坐坐吧。”
“好。”柳羽瀾忙不迭跟緊段容時。
宋君屹臉皮厚,也緊緊跟著段容時坐下,盡心盡責的把奶茶吸管插好送到段容時嘴邊,見段容時不喝,便用吸管小心翼翼戳段容時的嘴巴。
“喝一口,甜滋滋的,別怕長胖。”宋君屹哄他。
有外人在,段容時隻好張口就著宋君屹的手嘬一口。
還好,他喜歡甜食,並不排斥奶茶。
“小容時,幫你看過了,吳青悅那老混蛋不在。”宋君屹與段容時耳語,語氣陰森森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放心,我保護你,如果他敢耍什麽計謀……”
段容時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你一邊兒去吧。”
就算吳青悅今天作為柳羽瀾的經紀人來片場了,難道吳青悅還敢當著片場這麽多人再對他施暴不成?而且他又不是原主那個包子,別說施暴,吳青悅碰都碰不到他。
也就是賀航拍戲沒經驗現在正被嚴長垣抓著說戲,不然哪有宋君屹保護他的份。
段容時示意宋君屹趕快走,別偷聽他們講話。
宋君屹嘴巴一扁就不想走,被段容時悄悄掐了一把腰,隻好又疼又爽地起身離開。
“你和宋老師關系真好。”柳羽瀾笑道,“我今天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來與你敘敘舊。”
“敘舊?”段容時失笑,心想原主在Devotion裡有舊可敘嗎?難不成要和柳羽瀾一起回憶當初吳青悅虐待原主的事?成心戳人心窩呢?
段容時乾巴巴地笑笑,臉上沒什麽表情。
這時,柳羽瀾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慌張道歉,“對不起,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實話告訴你,我們也是你走後才意識到吳哥和公司做的那些事,我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
段容時不再搭話。
原主的記憶裡,在一次被吳青悅虐待時,明明就有隊友是不小心看見了的,但那隊友只是選擇沉默自保。事後原主向他求救,他不但把原主狠心推開後警告原主別害他,還向吳青悅告了狀。
從那時候起,原主徹底絕望。
“你別多想……”柳羽瀾小心翼翼拍段容時大腿,“雖然你離開Devotion了,但我們還是朋友,以前一起做練習生的日子我一直記著,如果不是你一直鼓勵我,我也不會有今天。”
段容時一笑了之。
“以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你也可以隨時找我,我能幫的話一定會幫你。以前是我不好,明明是Devotion裡最年長的大哥,卻一直忽視了你的感受,可能離開Devotion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柳羽瀾溫言細語,像個溫柔的大哥哥,“願你一切安好,前程似錦。”
段容時聽著這段話,無聲笑著斂眸,從嘴巴裡硬生生擠出一聲道謝來。
柳羽瀾不去演戲,那可真是可惜了。
就在這時,賀航終於被嚴長垣放過,迫不及待跑來這邊找段容時。
一聲尊主還沒喊出口,柳羽瀾就佔了他半隻眼。
“你怎麽來了?”賀航走過去在段容時另一旁坐下,“來探班我們容時班的?”
“你好,賀航。”柳羽瀾立刻僵硬著身子強打起精神跟賀航打招呼,Devotion被TLI支配的恐懼讓他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再也笑不出來,“你、你也來拍戲了?對了,祝賀你演唱會成功。”
“謝了。”賀航非常自然地擺擺手。
賀航與柳羽瀾同期出道,本身就沒有前後輩之說,更何況TLI爬得很高,他在同期出道的男團裡當然誰都不怕。
要不是Devotion裡有個段容時,他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同期糊團存在。
“拍戲累死了呀。”賀航嘬著奶茶想蹭著段容時撒嬌,被段容時不留情推開。
賀航哼唧一聲,聳著腦袋悶悶不樂。
見狀,柳羽瀾有些尷尬。
因為見識過自身與賀航的差距,所以柳羽瀾對賀航的恐懼是刻在心底的。在柳羽瀾的印象裡,賀航不管在台上還是台下都是神的存在,怎麽可能衝著人撒嬌,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的老隊友段容時。
柳羽瀾忍不住盯著賀航瞧,被賀航發現,與側首看過來的賀航撞了個正著。
柳羽瀾心裡一驚,連忙挪開視線,卻不料又不小心與遠處的宋君屹對視上。
宋君屹臉上帶笑,眼底卻冰冷徹骨,好像在告訴他:我知道你在打什麽心思。
柳羽瀾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僵直身子不敢再動彈。
怎麽會有人比賀航還可怕……
“那、那我今天就不打擾你了。”柳羽瀾慌忙起身,不敢再看段容時的眼睛匆匆道別離開。
“他怎麽回事?”賀航將目光從柳羽瀾逃也似的背影上收回,不解地問:“尊主,你們很熟?”
“不熟。”段容時失笑,“誰知道他來找我做什麽。”
“不熟就別理他。”賀航正要撒嬌,那邊宋君屹卻徑直走過來打斷了他。
段容時問宋君屹:“你跟柳羽瀾有仇嗎?”
“沒有啊。”宋君屹無辜搖頭,“我都不認識他是誰,怎麽結仇?不過我跟吳青悅有仇。”
“那你凶柳羽瀾做什麽?”段容時皺眉。
“他跟吳青悅是一夥的,我不能凶嗎?”宋君屹理所當然,“而且我也沒有很凶他啊……容時寶寶怎麽冤枉我,容時寶寶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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