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枕了一夜左臂又麻又疼。
沈遂給林淮竹活絡那條手臂,一臉愧疚,“對不住對不住,我平時睡相不錯,也不知道昨夜怎麽了感覺累得很。”
林淮竹不動聲色推開沈遂,淡聲道:“不用按了,手臂已經沒事。”
沈遂松一口似的,“那就好,下次我要再這樣,你一定叫醒我,別舍不得。”
林淮竹叫了,甚至叫了好幾次,但沈遂裝睡根本不醒。
不過林淮竹不欲在此事上糾纏,“嗯。”
“既然沒事了,那趕緊下床用早飯罷。”沈遂早餓了,穿好衣服便下了床。
吃過早飯,沈府管家過來說沈遠膳已經同意林淮竹進學武堂,還讓養好傷的沈遂也去。
沈遂跟沈遠膳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原本打算吃了飯去問問沈遠膳,林淮竹能不能跟他一同去學武堂,沒料到對方竟先派人來了。
學武堂與古時候的學堂一樣,不過前者教的是凝氣修煉,後者是儒家的詩、書、禮、易等。
這本小說設定是十四歲才可以測靈根,十四歲之前大多都會將孩子送到學武堂修煉。
能上學武堂的都是世家子弟,家族與家族之間有著盤根糾結的利益牽扯,彼此相熟。
沈遂跟林淮竹一塊出現在學武堂,引來不少人側目。
只不過有人是明目張膽地看,有些人則是偷偷打量,想看看沈遠膳帶回來的這位私生子長什麽樣子。
面對這些或好奇、或看好戲、或幸災樂禍的視線,沈遂一臉坦蕩。
想當年他在讀高中時,因為惹到一個富二代,對方把他住孤兒院,靠著國家補助才能上學的事大肆宣揚。
那時他也就十六七歲,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但他仍舊能八方不動、坦然自若。
沈遂的學業一直很優秀,是孤兒院的門面,每次上級考察,或者捐贈的慈善人士來院裡,院長都會讓他露個面。
沈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一半都是在孤兒院練出來的。
“沈遂,你娘什麽時候給你生了這麽大一個弟弟,該不會是昨天罷?”
一道惡意調侃響起。
人群自動分散,一個七八歲男孩走來,他滿頭的小辮,辮子是彩繩綁的,乍一看像個七彩鸚鵡。
狐狸眼、月牙唇,淚痣,都是大美人會有的五官硬件。
但偏偏他身材臃腫,一張橫飛的肉臉,再配上張揚的頭髮簡直慘不忍睹。
這人叫官代君,是跟原主齊名的小混世魔王。
官家與修仙第一大門派玄天宗淵源頗深,因此自視甚高,並不像嶽臨城其他世家對沈遠膳畢恭畢敬。
老的如此,小的也如此。
原主跟官代君的關系勢如水火。
見二號惡毒小炮灰出來了,沈遂一下子將林淮竹護在身後,準備艸寵弟狂魔的人設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倆人都沒喜歡上對方,可勁兒互飆心眼。
都是蓮藕成精,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所以誰也別說誰。
哈哈哈哈。
第9章
沈遂眼眸寒光湛湛,“再敢拿我這個弟弟打鑔,我拔光你嘴裡的狗牙。”
官代君聞言哈哈大笑,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一條肉-縫。
“你們聽,他竟認他爹在外生的小野種是弟弟。”官代君笑的喘息不止,“你可真是你娘的好兒子。”
沈遂冷眼看著笑的肥肉亂顫的官代君,“聽說前日你爹抬了第十二房小妾進門,你不是你娘的好大兒,怎麽也沒見你為你娘將那小妾趕出去?”
此話一出,引起不少人偷笑。
官代君頓時滿臉漲紅,粗而短的手指向沈遂,“你!”
沈遂輕嗤,“你什麽你?管別人家事前,先看看自己家什麽樣子。”
官代君雙目鼓漲,“沈遂,你敢羞辱我?”
沈遂厲色道:“沈懷是我弟弟,誰要欺負他,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林淮竹抬眸看了一眼沈遂。
“別理他們,我們走。”說罷沈遂拉著林淮竹進了學武堂。
官代君氣不過,追上兩步,咬牙說,“這月十八擊鞠賽,我問你,你敢不敢應我一場?”
擊鞠也叫馬球,不過在這裡他們騎的可不是馬,而是一種比戰馬速度更快,更為凶悍的坐騎——角獸。
擊鞠是北方貴族喜歡的一種競技活動,學武堂春秋兩季也會辦這樣的比賽。
沈遂並不是吃激將法的人,悠哉道:“應不應看我心情,心情好了就比,心情不好了……再說。”
官代君氣的追在沈遂身後不斷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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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早上沈遂那番警告,除官代君以外的人既不敢輕視林淮竹,但也不敢輕易上前結交。
畢竟沈遂之前還對這個弟弟表現出深惡痛絕,怎麽突然改了態度?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因此不敢冒險得罪沈遂。
官代君被沈遂損了一通十分不甘,一直試圖找他們的麻煩卻未果。
見官代君又滿眼怨念不甘地瞪了過來,沈遂假裝沒看見,側頭對林淮竹說,“這些人你都不必搭理,包括那個官代君。”
在沈遂眼裡,官代君就是一小屁孩。
他那些挑釁的手段太過幼稚,沈遂根本不會放心上,不過高興時倒是可以逗弄官代君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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