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皮相好家世好,一是嶽臨城城主做的合格。
做他的百姓、朋友、長輩,父母可能都挺好,但妻兒……
沈遂只能說算了吧。
雖然人無完人,但沈遠膳無論是當爹做丈夫都太失敗了,以至於掩蓋了他的那點好。
就像秦紅箏說的,他倆脾性不和,所以才有了這筆糊塗的感情帳。
沈遂的情感是偏向秦紅箏,他正要開口說話,秦紅箏卻不願多談。
她隱去眸中的情緒,“不說這些了,我與你父親的事,我有分寸。”
正好秦紅箏貼身丫環走進來,“夫人,早膳已擺好,用飯罷。”
沈遂也只能跟秦紅箏先用飯。
吃過早飯,沈遂陪著秦紅箏去煉丹爐待了一日,午飯都沒吃,他隻吞了一顆辟谷丹解餓。
這一整日沈遂都沒機會跟秦紅箏談沈遠膳,在秦紅箏這兒用了晚飯,月上樹梢他才回去。
沈遂推開房門,林淮竹坐在貴妃榻上正在看書。
寬大的衣袍層層疊疊垂落,他束著玉冠,眉目俊朗分明,修長的手捧著一冊古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要入仕的貴介公子。
觀林淮竹臉色如常,冷白的膚上沒有紅痕,沈遂眉峰抖了抖,“你那怪病好了?”
無緣無故的發熱,沈遂給他診脈也診不出原因,他不覺得是自己醫術差,隻說林淮竹是怪病。
林淮竹收了書,倒了一杯茶給沈遂,“還沒,只是不像前兩日那麽熱。”
沈遂剛吃了一桌子辣,此刻正口渴津缺,喝了半盞才問,“那你找我外公沒?”
林淮竹道:“找了,但他也不知是為何,可能是我們家血脈,也可能是我煉的功法。”
沈遂聞言義正言辭,“你看罷,我就說不是我醫不行,而是你病太怪。”
看著沈遂煞有其事的模樣,林淮竹臉上慢慢有了笑意,他頗為正經地點頭,“嗯。”
沈遂坐到貴妃榻上,歪著身體,胳膊撐在中間的方桌。
這個姿勢很不雅,他做起來卻行雲流水,看起來灑脫不羈。
沈遂敲敲方桌,對林淮竹道:“來,把手放這兒,沈大夫再給你診診脈,看與前兩日有什麽不同。”
林淮竹攏起衣袖,將手腕放到方桌。
沈遂修長的食指探在其上,指肚下的溫度要略高於常人,但確實比昨日好了許多。
脈象一如既往的穩健有力。
沈遂又敲敲桌子,讓林淮竹將另一隻手放過來。
他深得秦老谷主真傳,如今也算半吊子醫仙,真醫仙都看不出問題,他這個半吊子更不能。
裝模作樣把了把脈,沈遂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一臉深沉,“以老夫來看,你這不是在發燒,而是在發騷。”
林淮竹寂靜無聲地看著沈遂。
沈遂繼續瞎掰,“你也長大了,此事不必害羞,多紓解幾次就好了。”
林淮竹沒說話,對於沈遂突然聊起的深夜話題臉色變也未變。
“若實在不行。”沈遂將從火狐那兒繳獲的丹藥拿出來推給林淮竹,賤兮兮擠了擠眉,“這個保準管用。”
林淮竹拿過來,打開瓶口聞了聞。
藥王谷到處種著草藥,林淮竹想不認識也難,況且他天分好,任何東西隻消一眼便能記住。
聞出丹藥有催情草的味道,林淮竹不露聲色,“這是從哪兒尋來的?”
這等下作的丹藥,秦老谷主自然是不許私自煉製。
沈遂倒也沒瞞他,“是火狐從秦西北那兒偷的,正好被我撞見,這小狐狸整日惹是生非,遲早吃到苦頭。”
丹藥並不是烈性的春-藥,只是有催情的效果罷了。
秦西北如今已經一十四,他一個成年男子練這種增加情趣的丹藥不足為奇。
沈遂只是想逗逗林淮竹,見他還真收進自己的荷包,微微一怔,“你幹什麽?”
林淮竹抬眸,一臉平和,“不是給我的麽?”
還真要?
沈遂開這個玩笑沒有半分齷齪跟曖昧的心思,畢竟林淮竹是個寡王,還是一個對他好感值為零的寡王,他就是習慣性嘴賤。
對於勾搭林淮竹這事,一開始覺得他小,那是在犯罪。
如今覺得他倆這樣也不錯,且沈遂對於任務生出了幾分矛盾的心理,所以也一直沒往溝裡帶林淮竹。
到現在沈遂都沒想好要不要做個人間掰手,把林淮竹掰彎。
他雖然是個彎的,看起來也挺花的,但實際也沒啥經驗,上學忙著搞學習,出了校門搞事業,其實他也是一個寡王。
沒經驗歸沒經驗,沈遂自認為情商很不錯,撩騷這種事對他來說不難。
再加上今日聽了秦紅箏與沈遠膳的恩怨糾葛,沈遂深切明白一個道理,要撩就大膽地撩,千萬不能搞口是心非那套。
眼睜睜看著林淮竹把那瓶不正經的丹藥拿走了,沈遂沒有開口製止。
其實他滿腦子都是騷話,任何一句都能把氣氛往曖昧方面帶。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要不要撩林淮竹?
第51章
沈遂始終糾結,最後還是沒說服自己,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秦老谷主種在萬年雪山的藥蓮這幾日就要開了,此蓮每三十年開一次花,倘若不及時摘下藥力會大打折扣,交給旁人他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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