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發上的珠翠垂至鬢角,流轉的珠光落在他的眉與眼,心底裡的愛欲跟貪念盡數傾瀉。
他抱緊沈遂,埋進他的脖頸,也埋進他的身體。
風聲越來越烈,沈遂滿面潮紅忍不住推了推,卻被對方抱得更緊。
林淮竹一遍又一遍地索取沈遂的體溫,掌控他束縛他,但又哺喂他。
一取一喂間,林淮竹跟沈遂互為陰陽,神識相連身體相融,功法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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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床旁倒是難得沒空,沈遂剛一睜眼,環在他腰上的手收了收。
林淮竹貼過來,吻上沈遂的眉心、眼皮、鼻梁,最後柔軟的唇覆在他嘴角。
沈遂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對上那雙春意泛濫的黑眸,“老實點!”
林淮竹沒聽,一路向下含住喉間那塊突結,沈遂眼睫一顫,繃不住面上的淡定罵了一句髒話。林淮竹這才愉悅地笑了起來,埋首在沈遂頸窩像一頭黏人的巨獸蹭了蹭。
他低低喚沈遂一聲,“哥。”
聽到這一聲哥,沈遂腦子突然冒出一句網絡熱梗——有事叫哥哥,沒事哥哥叫。
眼前這人就是這個名梗的典型,沈遂不由板下臉說,“別撒嬌。”
林淮竹果然不再撒嬌,開始付諸行動。
沈遂的手又被他捆了起來,不僅是雙手,林淮竹還將他的眼睛給蒙上了。
艸!
這要是再給他堵住口,他倆都能拍小電影了。
在大好的晨光中,沈遂又被迫修煉了一個小時辰。
雲歇雨停,饜足的林淮竹吻了吻青年的鬢發,為他清理乾淨便披上衣服起身準備吃的。
等房門關上,室內歸於平靜,沈遂扯掉手腕上的束帶扔到床邊。
雖然對林淮竹床上這個‘小癖好’不滿,但目前還在可接受的范疇內,而且過程是舒爽的,他也就沒放下碗筷罵廚子。
經過昨晚這一遭,沈遂修為提升不少。
沒在床上繼續賴下去,沈遂穿上衣服,提著處暑闊步走了出去。
林淮竹廚藝實在一般,他不願一大早就讓沈遂湊合,因此沒親自做,出門撿著沈遂愛吃的買了幾樣。
回來就見沈遂在院中練劍,他身形如風,劍意也自在瀟灑,手腕鬥轉間,如遊龍戲水,又似日照江河。
忽然沈遂的劍尖一轉。
光影交織在林淮竹面上,晃動的劍尖直刺他來。
風聲過耳,樹動林淮竹卻不動,沉靜地看著嗡聲不止的處暑挽出九道劍花。
知道沈遂不會傷他,林淮竹眼睛連眨都未眨。
果然劍刃最後匯成一線,停在林淮竹眉心一寸前。
沈遂收了劍,笑著挑眉問道:“這一劍怎麽樣?”
沈遂的眉形很好看,上挑時如飛鳥展翅,他一身革帶束腰,眉眼含笑,別樣的灑脫與張揚。
看他這樣,林淮竹亦跟著彎彎唇,開口說,“很好。”
沈遂終於挽出九花,劍訣已成,他心滿意足,“那這一招就叫探淮竹。”
林淮竹眸中笑意更甚,“好。”
沈遂看到他手中的吃食,這才感覺到饑腸轆轆,洗手準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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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外出辦事,沈遂留在家中精進自己的劍招。
劍式是他自己獨創的,招式肯定有漏洞,等回到靈霄峰見了道晏,他得讓對方指教指教。
沈遂正在房中寫劍訣,聽到房簷傳來輕微的動靜,他眸色一斂慢慢放下筆,“尊駕何人,我這有好酒好茶,不如下來一敘?”
話音剛落,一物事從窗戶探下。
沈遂抬頭便看見一頭蓬亂的毛發,心口靜了一瞬。
毛發之中有一雙渾濁不清的雙眸直勾勾盯著沈遂,半晌他啞澀道:“酒,酒。”
看到雲階,沈遂放下戒備,試圖與他溝通,“你要喝酒?正巧我這裡有很多酒,你先下來,乖乖坐在這裡我就給你拿酒。”
說著他指了一處讓雲階坐。
這個時候雲階意識不清,思維如三歲稚子,好哄好騙。
聽到沈遂要給他酒喝,雲階還真乖乖鑽窗坐了下來。
沈遂依言給了他一壺酒,然後嘗試慢慢走近他。
見雲階沒有戒備心,沈遂坐到他旁邊,溫聲道:“你放心,我不搶你酒,我還有很多,你乖乖坐著別動,喝完我再給你。”
雲階咕嚕咕嚕大口咽著壺中的酒,對沈遂的話沒有半分反應。
沈遂一邊觀察他的神色,一邊扣住他左手脈搏。
的確是走火入魔的脈象,而且觀他的眼白也能看出。
沈遂抽回自己的手,然後狠狠地擰起眉頭,以手擋鼻。
雲階身上太臭了,不知多久沒有洗過澡,衣服髒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沈遂將剩下那幾瓶酒都拿了出來。
一看是酒,雲階抬手就要拿,沈遂攔住他道:“這些都可以給你,但你要乖乖聽我的話。”
失智的雲階嗜酒如命,沈遂為了使他聽話,先給了他一壺。
得了酒的雲階倒是乖順,沈遂捆住他一隻手他也毫無反應。
“走,跟我來。”沈遂牽著雲階走出了房間。
這一折騰便折騰到晌午,今日林淮竹沒傳音給沈遂說不回來,沈遂便沒有先吃。
午時三刻林淮竹才帶著熱乎乎的吃食回來,他這人向來敏銳,一進家門便察覺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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