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代君身子一僵,忙說,“侄兒沒這個意思。”
官隕懶得與他廢話,不耐地揮了揮手,“你回去罷。”
官代君不死心,急道:“可是叔父,倘若沈遂他倆借著這次機會回到靈霄峰,萬一尊上想不開收了他倆,那他們沈家不是出盡風頭?”
官隕給他這番話氣笑了,“你幫叔父一個忙,幫我尋一樣東西。”
官代君露出茫然之色,雖不知道官隕怎麽會突然說這個,但還是恭敬道:“叔父囑托的事,侄兒一定辦好,只是不知叔父要侄兒尋什麽?”
官隕:“那東西好尋,你下峰隨便找一個符篆師,問他要一個送子符。”
官代君愣住了,懷疑自己聽到的。
官隕一心修道,對情愛之事毫無興趣,更不想娶妻生子,為了這事官代君的祖父沒少頭疼。
所以聽他說送子符,官代君才覺不可思議。
官隕藹然親睦地看著官代君,“怎麽還不去?”
官代君張了張嘴,不確定地問,“叔父是說送子符?”
官隕倏地變了臉色,“那是給你父母買的,省得我們官家斷你這種蠢物手中。”
官代君臉色漲紅,垂著首不敢說話。
將官代君罵走後,官隕仍不解氣。
怎麽沈家一門出了兩個天縱奇才,他們官家卻只有這麽一個蠢貨?
今年尊上松口允許流雲峰弟子參加門內比試,這明顯就是想二沈借著這個機會回靈霄峰。
他若去找尊上,那不是落了尊上的面子?
當初可是尊上親口將兩人發落到流雲峰,由門內比試這條路回去合情合理,還給了自己台階下。
但凡聰明一點的,都能看出這裡面的門道,偏偏官代君就是那個不開竅的。
罵歸罵,官隕心中還是認同官代君的話,不能讓沈家這二子出盡風頭。
若是他倆都被尊上收為徒,沈家豈不是更加得意?
官隕能看出尊上真有此意,所以他不能讓這事這麽順利,如了沈家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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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弟子可以參加門內弟子比試這事,沈遂很快便從銀術口中知曉。
銀術看似冷淡,實際心腸卻是熱的,知道此事後特意來流雲峰告知給沈遂。
沈遂聽了,笑著向銀術道謝,“勞煩師兄專門跑一趟將這個好消息帶過來。”
銀術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林淮竹抬眸看了他一眼。
沈遂也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不過沒多想朗聲一笑,雙眸烏亮明淨,“不管怎麽說還是多謝師兄。”
雖然過幾天他也會得到這個消息,但銀術能跟他說,說明對方拿他當朋友。
銀術:“只是覺得以你的天賦在這裡有些可惜,我想尊上也是這樣想,不然不會讓外門弟子也參加門內校試。”
沈遂也覺得是這樣,但不好明說,謙虛道:“希望如此。”
說話間,銀術原本平和的面色忽然變得肅然,他看著前方,嗓音微寒,“你怎麽在此?”
沈遂不明所以,順著銀術的目光看去。
官代君停駐在不遠處,一臉吃癟,不情不願喚了銀術一聲,“師兄。”
銀術一派門內大師兄的架勢,“昨日教你的劍術可有記住?”
官代君支吾著答不出。
銀術蹙了蹙俊眉,頗有一種怒其不爭之意,他轉頭對沈遂道:“既是沒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你與我一同回去。”銀術瞥了一眼官代君,“繼續練昨日的劍法。”
官代君心有不甘,按月份銀術還比他小一月,但銀術卻是師父的首徒,而他則排在末端,整日被他呵斥。
更可恨的是這次還當著老冤家的面。
臨走時官代君狠狠瞪了一眼沈遂,然後禦劍隨銀術離開了。
沈遂怎著舌,跟一旁的林淮竹吐槽,“你看,自己不學好,還瞪我。”
這就是惡毒炮灰,總將自己的不幸與錯處怪罪到別人頭上。
林淮竹淡淡道:“沒事,銀術師兄會為你出氣。”
沈遂將手肘架到林淮竹肩上,手指在他胸口敲了敲兩下,“你是小弟,這種事應該你出馬。”
林淮竹眼底漾起笑紋,徐緩的聲音如金玉相撞,“我不是小弟。”
沈遂聞言挑起長眉,“那你是什麽?”
林淮竹笑笑不答。
沈遂也不再追問,松開林淮竹舒展了一下身體,朗聲豪邁道:“走,陪哥哥練劍去,到門內比試那日,我們要拿下魁首。”
林淮竹:“好。”
第61章
沈家這二子在同輩中幾乎無人能出其右,但據官隕觀察,沈遂這個嫡子天賦比庶出要差上一些。
道晏明顯很中意他們倆人,官隕自然不會明目張膽跟掌門反著來,不過卻可以在暗處使些絆子。
整個流雲峰只有沈遂跟林淮竹參加門內弟子的比試。
比試的順序是以抽簽方式,沈遂第一輪就遇到了個很難纏的對手,容朔。
容朔是伏塵長老唯一的弟子,天賦在書中能排到前三,他也是林淮竹的忠實迷弟,中後期還成了林淮竹的左膀右臂。
得知自己抽到了容朔,沈遂多少有些錯愕。
原劇情也有這場比試,不過林淮竹是以掌門關門弟子的身份參加,然後對上了同樣天賦極高的容朔,最後用實力成功收獲一枚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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