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魔尊出世這段劇情避免不了,到時候凌道卿是不是還會死?
當初為了消滅這魔頭仙門可是損失慘重,不只是凌道卿一條命。
林淮竹說,“有尊上在照顧。”
沈遂聽到這話放心了。
簡單梳洗一番,沈遂跟林淮竹便上了床。
沒想到林淮竹開始找後帳,又向沈遂問起他為什麽這麽晚才出來,跟慕畫容談了什麽。
林淮竹沒有半分質問,是以一種閑談的口吻提及。
沈遂倒也沒有瞞他,將跟慕畫容交談的內容說給林淮竹聽,反正也沒有什麽不可告人,或曖昧之言。
聽罷林淮竹沒有再說話。
“還生氣呢?”沈遂拉了拉林淮竹的手,“我對慕畫容沒那個想法,我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
林淮竹眼尾垂下,看著沈遂牽過來的手,他慢慢回握住。
“只是擔心你。”林淮竹低沉的嗓音與夜色融在一起,“你不在眼前,我總怕你會出事。”
沈遂頓時沒話說了。
“今晚我說了不少氣話,哥你不要生氣,只是從魔瘴林出來,回去沒在院中看見你,我……”
不等林淮竹說完,沈遂翻身抱住他,在脖頸胡亂啃了兩下,“別茶了別茶了。”
沈遂抬眸看著身下的人,對方也靜靜回望著他。
明明知道林淮竹是故意這麽說,但看他目含蒙蒙煙雨,一派溫順乖巧的模樣,沈遂又覺得心尖癢癢。
在林淮竹吻過來的時候,沈遂張開口接納了他。
勾著沈遂的唇舌細細親吻一番,林淮竹放開他,說,“早些睡罷。”
沈遂看了他一眼,略微愕然。
他們分別一月,以往林淮竹這個時候可不會說這種話,更別說今日還發生這樣的事。
不過沈遂隻當林淮竹累了,並沒有深想。
林淮竹又是守陣又是趕路的,估計此刻很是困乏,沈遂老實躺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遂呼吸漸漸平穩。
黑暗中林淮竹睜開眼,目光落在沈遂的眉眼,看了片刻他起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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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
一道霜白的劍光驟起,內湖蕩起一簾又一簾潮水。
劍意蠻橫如罡風過大崗,撼可拔動山河蕩平峰巒,一個個清麗俊秀的少年少女被劍氣嚇得顯出原形,支著蓬松的尾巴在府內亂竄。
慕畫容也幻化回原形,身後有數條漂亮的白色長尾。
他利爪鑲在青石板上,氣息不穩,淡青色狐眸望著眼前氣勢凌人的俊朗青年,余光悄悄瞥向左右尋找逃跑路線。
萬柄長劍遮天蔽日,劍鋒齊齊對準慕畫容。
林淮竹面色漠然,冷冷道:“你要再來找他,我就一條一條斷了你的尾巴。”
慕畫容還未見過這等妒夫,但到底是有些心虛。
他們九尾一族生性放蕩,每年都會特定的發情,所
以慕畫容弄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其實就是想尋人過度這個風流快活的日子。
今年他是相中了沈遂,奈何對方有心上人,根本沒這個意思。
慕畫容倒也不至於強迫他,只是覺得有趣,想誘惑誘惑他,看沈遂會不會拋棄心上人。
他們狐族不守凡世間的禮儀教條,對綱常看得也很淡,遵守合則來,不合便分。
慕畫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只是他這個計劃還沒有施行,正主找過來了。
還是這樣一個悍夫。
慕畫容雖不能理解他們這種感情,但他知道自己的尾巴好看,少一條都不行。
看著林淮竹那張俊美的臉,慕畫容勾了勾細長的唇角,幻化成沈遂的模樣。
臉是那張臉,但氣質卻大有不同,身段也更為婀娜,既有女子的柔和又有男子的英氣。
“何必這麽凶。”慕畫容舔著水光嫣紅的唇,直勾勾看著林淮竹,“我跟他……”
不等慕畫容說完,林淮竹眸色一冷,執劍挑開了慕畫容那張臉皮。
慕畫容心中一驚,好在他有眾生諸般色相,少了一張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真正驚駭的是林淮竹冷酷的手段,明明是他喜歡的一張臉,劃起來竟然一點都不含糊。
林淮竹眸中凝著陰鬱,“別再讓我看見你用他的臉。”
慕畫容不敢在林淮竹面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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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遂睡得正香的時候,有什麽東西蹭了過來,還沿著他的耳廓在舔舐。
他睜開眼,意識還處在迷糊狀態,火熱的唇舌便勾了過來。
沈遂悶哼一聲,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看著貼在他身上,滿頭珠翠,搽著口脂,額間畫著梅花妝,一身紅衣,作女子裝扮的林淮竹,沈遂睡意立刻退下七分。
這是哪一出?
林淮竹在沈遂下頜吻了片刻,抬起頭,眸光在月下華光瀲灩,“哥,我好看麽?”
他的聲音刻意放低放緩,聽起來婉約輕柔。
沈遂看著林淮竹雋長的眉與烏潤的眼,喉頭攢動,點了一下頭。
“好看,你在眼裡就是天下第一美。”
沈遂是誠心誠意的誇讚,但‘天下第一美’這個名頭聽到林淮竹耳中,卻有別樣的意味。
讓他想起了慕畫容,那隻想要染指沈遂的狐狸精。
對方的手段他太清楚了,說些沈遂沒有聽聞過的見識,先勾得沈遂對他好奇,然後再以朋友的身份與沈遂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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