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崽崽真厲害,爹爹好欣慰。
“過獎了。”白斐莞爾,給粟葉夾過去一塊排骨,“嘗嘗味道怎麽樣。”
想著青年愛吃肉,白斐讓紀略買了不少種類的肉,還有海鮮。
看著多,但是以青年不同尋常的胃口,估計也就是個剛剛好。
粟葉咬著十分入味的排骨,旁邊還有白斐體貼地剝蝦挑魚刺,一時間有些飄飄然的。
多父慈子孝啊,這就是天倫之樂吧。
“白先生你別光顧著給我剝了,自己吃點啊,你也一下午沒吃東西了。”
粟葉手旁的盤子都已經要被各種菜堆滿了,而白斐至今還沒有開動。
知道崽崽貼心,但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嘛。
於是粟葉也給白斐剝了幾隻蝦。
專業投喂,技術值得信賴。
系統默默看著眼前這一幕,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氛圍怪怪的,二號看宿主的眼神怪怪的。
難不成......系統驚恐。
難不成二號在懷疑宿主的身份不是人類了?!
“叮咚——叮咚——”
鐵門處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白斐動作一頓,神情沉了下去。
粟葉疑惑,“怎麽了?”
“......沒事,小葉你慢慢吃,我去看看。”白斐重新笑起來。
只不過那笑容不達眼底,眸中唯余冰冷,與平常完全不一樣。
白斐走到門口的可視對講系統前面,點開視頻看清來人,神色越發陰沉。
但最後還是打開了鐵門放人進來。
沒有幾分鍾,大門的門鈴也被按響了。
粟葉看向門口,進來了兩個男人。看上去像是父子,年輕的那個應該跟他這殼子的年紀差不多。
“小斐有客人啊。”那個年紀大的男人看到餐廳的粟葉,笑呵呵道。
“這與你無關。”白斐的態度是粟葉從未見過的冷硬,雖然面上依舊帶著笑容,但字裡行間的意思都是不歡迎。
粟葉甚至從這語氣感受到了仇恨的意味。
“堂哥,父親他怎麽說都是你的叔叔,你怎麽能這麽沒禮貌。”那個青年不悅地皺起了眉。
“噗嗤!”粟葉嘴裡還咬著蝦,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
頓時,三個人全都看向了他。
粟葉咽下蝦,擦了擦手,不緊不慢看過去,笑眯眯道:“別管我,我就是突然想笑而已。”
“頭一回看見不速之客嫌棄主人家沒禮貌的,真的是開闊眼界了,謝謝你們為我展示物種多樣性啊。”
粟葉看過白斐的資料,對方自從父母全部離世,父母一手創辦的集團就被親戚明裡暗裡覬覦。
當時尚且年輕的白斐以強硬狠絕的姿態力壓了絕大部分心懷不軌的人,甚至還將集團帶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幾年內,幾乎就再沒有人敢明面上招惹這位看上去溫柔無害的年輕總裁。
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誰又能真正不爭不搶。
這其中,又以白斐父親的弟弟——白奎最甚。
白斐父親還在世的時候,白奎演得聽話懂事,又時不時裝可憐,為公司鞠躬盡瘁付出許多,最後成功讓心軟的白斐父親分給了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如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成為了白斐最鬧心的事情。
白奎甚至還讓自己的兒子,白浮佑進了公司。名曰幫忙,實則是搗亂,試圖動搖白斐的地位。
雖然並沒有什麽大用,但是膈應人足夠了。
白斐經常就是被這些人弄得格外疲憊,還要小心翼翼防止對方發現他患有嚴重失眠症的事情。
想到對方最近在公司乾的事情,白斐眉心帶上了幾分鬱氣。
再忍忍,就快了......
白浮佑被粟葉陰陽怪氣的話氣到了,眼神不善地看向粟葉,語氣陰鬱,“這裡輪得到你一個外人說話?”
粟葉挑眉,捧著果汁喝了一口,持續陰陽怪氣,“你都替我把話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外人。”
“你!”白浮佑怒視。
“不行不行,跟你說話太累了。”粟葉突然擺手,還誇張地捏了捏眉心,“我還是去找條狗來跟你交流好了,畢竟同一個物種沒有語言障礙。
“噗嗤!”這下白斐真的忍不住了,抬手抵在唇邊,滿眼溫柔笑意。
青年比常人聰慧許多,想來是看出了他與這兩人的關系,故意在替他說話呢。
只不過白斐沒想到青年生得一張乖巧面容,嘴巴這麽不饒人。
白奎攔住怒極的白浮佑,轉而皮笑肉不笑看向白斐,“小斐啊,叔叔是來找你說正事的,你就這麽讓一個客人插嘴,不太好吧——”
“白哥哥啊,今天不是說好了就我們兩個人的嘛,你為什麽要放別的人進來啊。”
粟葉慢悠悠晃到客廳,往白斐身邊一坐,兩隻手挽住白斐的一隻胳膊,輕輕搖晃起來。
語調甜膩膩的,像是在撒嬌一般。
不止白奎跟白浮佑被粟葉這語氣弄得雞皮疙瘩出了一身,白斐都怔住了。
青年叫他......白哥哥?
“白哥哥——”粟葉沒有注意到白斐的異樣,繼續著他的小作精人設:“我不想看到他們,你讓他們離開好不好嘛,我們晚上還要去逛街呢——”
青年幾乎半個人都掛在了自己身上,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張精致的臉就枕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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