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聲學長是在喊誰?
而粟葉聽見晏流書喊他,看了眼酒杯發現已經空了,於是拿下酒杯, 從沙發上下來。
那截柔韌的腰肢陡然從掌心離開, 白斐眸色不定。
“學弟, 你吃完飯啦,胃有沒有舒服一點?”
青年的神色並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剛才那曖昧無比的舉動再平常不過。
又或者,只是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旖旎,單純當成了一個遊戲。
白斐突然覺得有點說不出的挫敗。
他難道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晏流書盯著粟葉的唇瓣, 許是因為在杯沿擠壓了許久, 那抹柔軟要比往常更加紅潤, 甚至還沾染著一些酒液。
彩色晃眼的燈光下,說不出的勾人。
晏流書突然抬手,指尖撫上青年唇瓣,輕輕磨蹭,那唇瓣便隨著手指的動作而微張。
觸感要比想象中更好,若是能夠咬上一口的話……
粟葉疑惑,不明白對方這突然間是做什麽。
而晏流書淡淡收回了手,指尖上是淡紅的酒液。
“學長你嘴上沾了些酒。”
粟葉聞言伸出舌尖輕輕舔過,那唇瓣瞬時就變得水潤,嬌嫩的唇珠飽滿。微張的唇縫間,可見雪白的貝齒,以及收回的小巧殷紅舌尖。
好像帶著某些旖旎曖昧的暗示。
晏流書與白斐皆是呼吸一窒,心裡癢癢的,想要做些什麽來緩解這種莫名躁動的情緒。
三人這廂陷入了一種僵持的氛圍,而周圍其他人的眼神逐漸變得詭異。
尤其是蘇婭,她的視線在白斐跟晏流書身上來回打轉,滿滿都是吃瓜的興奮。
明明腦子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愣是靠強大的磕CP本能清晰無比分析出了這三個人之間的關系。
兩個單箭頭,兩個風格迥異的處於暗戀的大帥哥跟一個遲鈍的大帥哥嘿嘿嘿——
“打起來!”蘇婭大吼一聲,然後晃悠悠栽倒在彤秀文身上。
“咳咳咳……那什麽,她喝醉了,別在意。”彤秀文生怕這無形的激烈戰火蔓延到她們身上,趕忙擺手表示她們什麽都沒看懂。
粟葉眼看著兩人又開始眼神交鋒,那種詭異的氣息又冒了出來,不禁寒毛直豎,雷達在拚命作響。
直覺告訴他,他必須立刻做點什麽來分散兩人的注意力,不然要遭。
“我們換個遊戲玩玩吧,學弟你也一起來?”粟葉說著,不動聲色將兩人隔得遠遠的,試圖打斷兩人的目光「廝殺」。
一個男生拍手,“要不我們來玩國王遊戲,我帶了撲克牌。”
所謂的國王遊戲,將撲克牌按照人數數好,一張暗牌加上對應人數的普通牌。每人抽一張,抽中暗牌的人即為國王,可以選擇一到三個號碼去執行命令,而多出來的那張牌即為國王的號碼。若是沒有人抽中暗牌,那麽就重新抽。
萬一國王選中了自己的號碼,那便是給自己挖了坑,也必須執行命令。如果被選中的人無法執行命令,就要罰酒三杯。
“那我來洗牌吧。”一個女生接過撲克牌,確定了要參加遊戲的人數,就開始整理牌。
氣氛又重新回歸正常,幾波原本不認識,卻因為喝了酒而變得格外熱情的年輕人們再次圍成一個圈。
倒也沒有人覺得晏流書一個侍應生來這裡奇怪,因為這樣的場景其實並不少。
放眼望去,不少客人的身邊都有侍應生跟著。
陪客人玩耍,算得上是一種隱形的職責。
侍應生們大多也願意,因為有些客人出手大方,一點打賞就遠遠比他們幾個月的工資還要高。
正比如此刻,一些侍應生看到晏流書真的跟那位小少爺站在了一塊,無不豔羨。
撲克牌被數好放在桌上,人們一人一張隨手拿起。
粟葉看了自己手上的牌,是數字五。
“我是國王!”一個男生興奮地舉起了手中的暗牌,然後得意搓下巴,“讓我想想,要選什麽數字好呢嘿嘿嘿。”
“你別太得意忘形了,到時候選中了你自己的數字就好笑咯。”一個拿著普通牌的男生咧嘴。
“切。”男生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選一號和……二號!我命令一號二號鬥舞!”
粟葉下意識先後看向了晏流書跟白斐。
晏流書不解,他手中的數字是八。
而白斐突然間想起了粟葉給對方的備注是一號,所以才會下意識看向對方。
可是青年為什麽後來還看了他一眼?
該不會……白斐一滯。
說起來,他還不知道青年給他的備注是什麽呢。
難不成是……二號?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青年在聽到一號的時候看向了那個人,然後在聽到二號的時候直接看向他。
“……”白斐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既弄不明白青年這備注的意思,又想起自己不久前嘲諷那個所謂的學弟。
臉微微有點疼。
被選中的是一個男生一個女生,兩人走了出來。
“我不會跳舞啊。”那個男生哀嚎。
女生得意,“那你不如直接認輸。”
“笑話,誰怕誰!”男生不服,恰巧這時候酒吧的音樂結束,切換了一首新的曲子。
男生就這麽搭配著音樂手舞足蹈起來,與其說是在鬥舞,不如說是在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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