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個人借著參觀畫室的借口,進了言文的畫室,「不小心」將水潑上了言文參賽的畫作。
然後賠錢了事,仗著言文不敢怎麽樣,而肆意妄為。
“呵呵呵,果然是小人行徑。”粟葉冷笑,“以為沒有監控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嗎。”
「宿主你打算怎麽辦?」系統也滿滿氣憤,居然有人這麽欺負男主,這不擺明了跟他們的任務過不去。
“讓我數數。”粟葉哼聲,“那個管鑰匙的管理員肯定逃不開,然後是那個潑水的,再然後是一個主謀,起碼三個人。”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漆黑的顏色在眼中浮現,粟葉神情冰冷。
“主謀我基本已經確定了,是那個叫馮風的。潑水那個叫虞軒,管理員我一會兒看一下牆上的排班表就能知道。”
馮風,也就是那個帶虞軒這個朋友來畫室參觀的人。
從上大學以來就一直排擠欺凌言文,處處針對言文。然而不管是什麽比賽,永遠輸給言文。而對方這一次也過了市級的篩選,同樣進入省級比賽。
“水平像朽木,費盡心機贏比賽就是朽木雕花,改變不了他是爛木頭的本質。”
四號小可憐額頭上的淤青絕對跟這個人脫不開關系。
【太壞了這些人!宿主你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們,把他們都揍一頓!】系統氣呼呼。
“揍人有什麽用。”粟葉視線劃過不遠處馮風的畫室,輕笑,“殺人要誅心,對方最在意什麽,就毀了什麽。”
“就定在這次比賽出結果的那天好了,不是所有參賽的人都要到場,還有記者嗎。”
“讓他身敗名裂。”
下了教學樓,粟葉找到排班表,記下了管理員的電話號碼,這才離開。
那邊言文跟禹文翰已經聊完了,粟葉看到言文泛紅的臉,疑惑兩人是聊了些什麽。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去打聽。
於是招招手,笑盈盈道:“那我們現在去交畫吧。”
禹文翰笑呵呵看著兩人離開,“年輕真好啊。”
“阿葉。”車上言文突然輕輕開口,“就是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不能就算了,我也不是——”
“當然可以啊,什麽問題呀?”粟葉看著言文,直歎怎麽這麽容易靦腆。
“我,我想問,阿葉你跟之前那個容...是什麽關系啊?”顧及還有司機在前面,言文並沒有直接說出容闌清的名字。
粟葉聽明白了,雖然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麽要問這個,但還是如實道:“我跟他是朋友,我很喜歡他的歌。”
粉絲的人設可不能倒了。
“是這樣啊......”言文低下頭。
其實粟葉的話並沒有什麽問題,是朋友,喜歡對方的歌,這是很正常的來往。
可就是這樣,言文才......
因為粟葉也是這麽說他的,是他的朋友,很喜歡他的畫。
青年是真的隻把自己當成朋友在關心。
可他呢,他卻抱了那樣自私的想法,想要將青年佔為己有,排斥青年的朋友。
像他這種人。
他有什麽資格。
修長的手指攥緊畫上包著的白布,攥出了一道道皺褶。
額發下,那雙漂亮的眼睛明滅不定。
粟葉一顫,敏銳察覺到有一陣詭異的氣息,他全身的雷達都響了起來。
然而他剛想要探究來源,那氣息又不見了。
轉頭只看到言文默默低著頭,揪弄著手指,依舊靦腆內向。
“好奇怪,到底是怎麽回事?”
【宿主你怎麽啦?】
粟葉搓搓胳膊,打了個寒戰,“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吧,有很詭異的氣息在男主們周圍。”
“就剛才,那氣息又突然出現了,不過就幾秒鍾,我——”
【額......宿主,要不你先飄回去再接著說?】系統打斷了粟葉的話,無奈道:“四號要被嚇到了。”
言文正在放空發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突然身旁的人倒在了他肩膀上。
原本就較常人要低很多的體溫更是迅速變得冰涼。
心裡一顫,然後想起了對方的病症。
於是扶著人開始默默倒數。
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青年的臉上,一點點劃過那精致的五官。
阿葉真的好好看啊......
性格又好,還長得好看,這樣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半分鍾內,粟葉在系統的提醒下鑽回了殼子,言文松了口氣。
“抱歉啊,沒嚇到你吧?”粟葉摸摸鼻尖,他發現自己真的是脫離得越來越絲滑了,根本沒有感覺的。
無非是身子突然間輕了,變得飄飄然浮在空中。
這狀態他都適應不知道多少年了,短短半分鍾哪裡察覺得出異樣。
言文輕輕搖頭,“沒有。”
面頰微紅,不敢說自己盯著青年的臉晃神。
交畫的地點是在一處會館,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粟葉跟言文進去,言文去填寫資料,粟葉就打量周圍。
這一打量,就看到了一個不久前才被他念叨過的人——馮風。
對方也帶著作品來參賽了。
“看那張滿是猥瑣卑鄙氣息的臉,真想給上一拳。”粟葉冷冷看著對方一臉自得,瞳孔加深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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