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怕打擾到言文,粟葉只是在意識海裡大聲喝彩。
系統被嚇了一跳,“好什麽啊?”
“你這都看不懂嗎。”粟葉從後面指著言文,“小可憐這是一種無聲又高調的宣戰與打臉。”
“不要臉的人試圖靠破壞他的畫來贏得勝利,而他就在這幅畫上面進行二次創作,等到這幅畫拿了金獎,無疑是對那些人最響亮的反擊。”
一個人越渴望得到什麽,越在意什麽,那就毀滅什麽。
這才是最有效的還擊。
靠一張皺皺巴巴滿是暈染水漬的畫紙拿了第一,準能氣死那些人。
不過這樣還不夠。
等到他回去,查出是什麽人搞鬼,看他不把那人祖宗八代都刨個底朝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粟葉就坐在言文身旁陪著對方,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打擾對方。
“奇怪,一號他怎麽還不回我消息?”
這都半夜十二點多了,就算對方之前在做研究,五個小時也差不多了吧,畢竟明天是有早課的人。
而且因為自己替人還了債,作為額外的答謝,每每自己問問題,晏流書總是會比較及時地回復的。
相當有欠人錢後兢兢業業的素養。
今天是怎麽了?
身旁傳來輕輕的哈欠聲,粟葉回過神來,見到言文抬手揉了揉眼睛。
“噗!”
言文疑惑看過去,臉側被微涼的指尖撫上,然後擦了擦。
那蔥白的指尖沾上了一些顏料,是剛才他揉眼睛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謝謝......”言文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是困了,要不今天先休息吧,這都凌晨了。”雖然言文的身體沒什麽問題,但他還是怕人累出病來。
四個男主都是心肝寶貝,無論哪個磕了碰了他都是會心疼的好嗎。
言文本想說他不累,只要粟葉陪在身邊,畫一個晚上也不算什麽。
可是突然想起對方還是學生,明天還要上課。要是熬夜太晚,明天肯定吃不消的。
之前那次對方就是陪自己在街邊一個晚上,一起看了日出,事後才匆匆忙忙趕去上課。
今天又熬得這麽晚,第二天怎麽會有精神。
他不能這麽任性,也沒有那個資格要求對方浪費這麽多精力在自己身上。
額發下的眼睛有些黯然地垂下,言文抿唇,“是有些困了。”
粟葉一聽,果然,於是道:“那就快休息吧,睡足了再畫。”
“嗯。”
粟葉看了眼日歷,現在接近凌晨一點,其實已經算是第二天了,於是道:“畫是後天中午上交,那我明天再來跟你一起畫畫怎麽樣?”
今天不行,他上午還要督促一號吃早飯,順便打探一下對方的研究進度。
而下午則是跟二號約了去公司看看,上次急匆匆離開,都沒能看成科研室。
當然,根本目的是為了讓對方好好睡一覺,別猝死了。
言文一聽粟葉還會來陪他,心跳都快了些,“好!”
聲音雖然不響,但滿滿都是喜悅。
還有期待。
今天才剛開始,但他已經在期待明天了。
粟葉最後說了聲就離開了,拒絕了想要一路送他回學校的言文。
走過這片空地就是繁華大街,何愁打不到車。
看著青年走遠,言文想要接著畫畫,卻意外看到了一件搭在椅背上的白色外套。
是粟葉怕沾到顏料,脫了下來。
結果忘記帶回去了。
“......”言文在原地站了許久,目光一直停留在外套上,最後手緩緩伸了出去。
外套上還殘留著青年的氣息,乾淨又令人心安。
言文抱著外套,將臉埋了進去。
深深吸了一口氣。
令人依戀的氣息縈繞在呼吸間,就好像下午抱著青年的時候一般。
露/出的耳尖通紅。
像是為自己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更像是......
在興奮、渴望。
作者有話說:
粟葉:我天真了,真的,我當初怎麽會質疑主系統的判斷......
變態嗚嗚嗚。
【無厘頭小劇場(跟正文無關,虛構中的虛構)】
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粟葉約了四位男主一塊去野餐,結果四人遲遲不來集合。
“系統,他們在幹什麽?”
系統沉默許久,直接將畫面投影在了粟葉眼前,“宿主你自己看吧。”
粟葉定睛一看。
晏流書正在擺弄一盒記號筆,時不時往自己的胳膊上劃,最後選定了幾支不容易洗的。
輕笑,眼尾的紅痣豔麗無比,“這次要在學長的脖子上寫我的名字,再咬一口。”
白斐正在擺弄相機,房間的牆壁上鋪天蓋地都是偷拍粟葉的的照片。
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溫柔擦拭著鏡頭,眉眼清雋,“小葉又換新衣服了,再多拍幾張。”
容闌清往背包裡裝了足足五支錄音筆,小黑屋的角落還堆滿了偷錄的粟葉唱歌跟撒嬌的磁盤。
“哥哥的聲音真是怎麽都聽不夠啊——”
言文低頭拿著小本子,額發遮住了神情,只看到彎起的唇瓣。
“阿葉穿過的外套,短袖,褲子。還有筆,書,紙巾......不夠,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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