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小葉的確是很可愛,就是總喜歡往我懷裡鑽, 抱著有點熱。
【晏流書】:??
這人是不是瘋了, 大白天說夢話,學長明明還在隔壁——
晏流書猛地一頓,想起了對方總是跑來跑去的忙碌行程。昨天大半夜又跑出學校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他也沒少見對方大半夜往外跑。
立刻站起來要去敲隔壁的門, 結果對面已經發過來了照片。
【白斐】:【照片】【照片】
【白斐】:從晚上一直抱到現在, 手有些麻了。
【晏流書】:......
大紅色的感歎號跳了出來, 一如昨天白斐看到的那樣。
晏流書點開那兩張照片,一張是晚上的,一張是白天的。
粟葉窩在白斐的懷裡,睡得很是舒坦。
臉被模糊了,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學長。
現在也不用去隔壁確定了, 學長指不定還在那個男人的家裡沒睡醒呢。
“......”晏流書總算是體會到了昨晚白斐的心情。
給他等著。
白斐跟晏流書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作風有多幼稚, 跟平時的性格差了十萬八千裡。
別墅裡, 粟葉睜開眼睛的時候白斐已經不在了。
聳了聳鼻尖,聞到一陣香氣,粟葉咽了下口水,心道二號真賢惠,喜歡——
【宿主,你昨晚是不是又做夢了?】系統突然間問道。
粟葉洗漱的動作一頓,“你怎麽知道?”
【宿主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意識海裡面喊不要走,等等你之類的。】
系統都不知道要怎麽形容昨晚粟葉的神態。
像是很害怕很驚慌,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拚了命想要找回對方。
嘶......難不成阿飄以前還有什麽深情虐戀的糾葛?
粟葉聽著系統的描述,腦中又浮現了昨晚在夢中的場景。
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類似的夢了,似乎自從他變得像人類那樣有夢境之後,就總是夢到相同的場景。
一個穿著古裝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記不清聲音,隻記得對他很好,他也很依賴對方。可是夢境的最後,那個男人總是突然間化作點點光塵,不管粟葉怎麽追逐都無法留下來。
每每醒過來,粟葉總覺得心口被什麽壓迫著,又酸又澀的。
不是這具殼子的感覺,是來自魂體的痛楚。
似乎心臟被剜去了。
可他是一隻阿飄啊,哪裡來的心臟......
“小葉你醒了啊,早餐想喝牛奶還是果汁?”白斐來到了房間,見到粟葉對著鏡子發呆,不禁輕笑,“在看什麽呢?”
“白先生......”粟葉微微回神,聽到對方的笑聲卻是一愣,有那麽一瞬間似乎被扯回了夢境當中。
“你能再笑一下嗎?”粟葉望著鏡子呆呆道。
白斐頓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配合地笑了一下,笑聲溫柔優雅。
“有點像,但又不是很像......”粟葉喃喃自語。
“像什麽?”
粟葉抽回了神,彎眉一笑,“沒什麽,我應該是還沒有睡醒,有點跟夢裡面搞混了。”
他拋開了心裡那點奇怪的想法,轉而跟著白斐往樓下走去。
在看到滿桌的早飯時笑開了花,“白先生你真厲害!”
白斐看著青年一手一個小包子吃得開心,自己也笑了。替人倒了一杯牛奶推過去,“喝一點,別噎著了。”
粟葉抿了一口牛奶,感覺到上唇濕濕的,便用舌尖一點一點舔去上面的奶沫,卷入口中。
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的白斐看得臉都有點點紅了。
【變態!癡漢!流氓!一大清早腦子裡面都在想些什麽不健康的東西啊啊啊!】精準意識到了白斐腦內想法的系統氣到打滾。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心思單純的!
粟葉埋頭追碗,根本沒察覺到白斐跟系統的異樣,他還在思考接下來要乾的事情。
好在是檔期總算空了那麽一點點,沒有什麽硬性的約定了,可以慢慢來。
這麽想著,粟葉對白斐甜甜一笑。
看得白斐心跳加速。
——
偏僻的小巷裡,一群壯漢圍著一個瘦小的男人,步步緊逼。
很似曾相識的場景,粟葉當初就是這樣跟晏流書熟悉起來的。
“有了錢不還,還敢去賭錢,今天就把你手給打廢了!”
為首的那個壯漢,拿著鐵棍子凶神惡煞。
而那個瘦小的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磕著頭,“求求你們饒我這一次,我下次......下次一定還錢!”
“我呸!賭鬼的狗嘴沒有一句能信!還是打你一頓痛快!”壯漢抬手就要將棍子打下去。
這一下要是打實了,男人不殘也要廢半條命。
“慢著。”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喝住了壯漢的動作。
壯漢凶狠回頭,想要看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打斷他。
結果入目就是一個頗為眼熟的青年。
那個前陣子才把他們要債團隊幾個人一塊兒狠狠揍了一頓的那個變態怪力男。
粟葉對著幾個男人笑眯眯招招手,“嗨,真巧啊。”
幾個男人看著這張無害的笑臉,之前被揍到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這個人也是你護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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