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為了賺錢而強/逼著去做研究。
仿佛有看不見的東西在追趕對方,讓人無法停下來喘口氣。
一直都獨自一人,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裡。
一號無疑是要強的,哪怕自己替他還了錢而且並不要求還錢的期限,對方也依舊拚命壓榨時間, 不願欠別人分毫。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最近對方好像更拚了, 就像是......在跟誰較勁似的。
崽崽太苦了唉,粟葉心疼地抬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打算來一個安慰的擁抱。
結果粟葉錯估了自己現在躺著的位置,他現在腦袋跟晏流書的肩膀持平,這麽一抱過去別說把人抱進懷裡了,倒像是自己主動鑽進了對方懷裡。
晏流書一愣,腦子沒反應過來,手已經很自覺地摟了上去,牢牢圈住那細瘦柔軟的腰身,下巴輕輕抵住那個毛茸茸的腦袋。
輕聲問道:“學長怎麽突然問這個?”
未來要做什麽,晏流書從來都沒有想過。
他從懂事開始,就隻想著脫離那個恐怖的家庭,後來變成了賺錢替母親治病,而母親離世後,就隻想要出人頭地。
因為這是母親一直以來的心願。
沒有人問過他自己想要做什麽。
粟葉被迫趴在晏流書懷裡,腦袋枕著那緊實的胸膛,能夠聽到一聲一聲的心跳。
說話的時候胸腔微微震動,弄得他頭都有些暈乎乎的,像是困了。
嗅了嗅對方身上清淡好聞的氣息,粟葉也是輕聲回道:“找個自己喜歡的方面去從事,不是人類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嗎。”
“學弟你這麽聰明,肯定幹什麽都厲害嘿嘿——”
也許是真的迷糊了,粟葉都沒意識到自己話裡明顯的紕漏。
而一向敏銳的晏流書竟是也沒有察覺那一句「人類」有什麽不對。
他喜歡的方面......
他其實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事物,幹什麽工作對他來說都一樣。
他搞科研,是因為他有天賦,加上想要完成母親的心願。
賺錢、出人頭地,是壓在晏流書心頭的巨石。
而如今,賺錢的壓力已經沒有了,而出人頭地,只要他繼續這麽下去,也能達成。
甚至,他如今的成就,在旁人嘴裡,也擔得上一句年少有為。
可現在,學長問他自己想要做什麽。
腦中出現了學長身旁的那些人。
尤其是白斐......
他若是不努力,怎麽爭得過對方。
他想獨佔學長。
晏流書思來想去,只有這麽一件事是他最想做的。
“我......就打算搞研究。”晏流書說道。
手摟緊了懷裡那個軟乎乎的身子,雖然體溫偏低算不上溫暖,卻總是帶著安撫人的感覺。
只有待在學長的身邊,晏流書才覺得自己真正活著。
粟葉也不覺得這麽被抱著有哪裡不對的,有些困倦地眯上了眼睛。
明明是一隻阿飄,他最近卻老是晚上犯困。
就好像,有人在夢裡等著他。
懷裡的人睡著了,晏流書也輕輕闔上眼,兩隻手還環著對方。
“果然又是這裡。”夢裡的粟葉在心裡嘀咕。
他沒有身體的控制權,只有意識在開小差。
依舊是那片火紅的花谷,依舊是跟他穿著同款疑似婚服的男人。
依舊是看不清的臉。
粟葉努力試圖透過那層模糊的白霧去看清對方的臉,卻是徒勞無用。
那好歹給我摸摸腹肌啊真是的,這個炮/友一點都不合格。
這夢境似乎是聽到了粟葉的內心吐槽,夢中的粟葉再次撲倒男人,並且直接上了手。
腰封被解開,裡衣的衣帶也被抽散,露出優越的身形線條。
粟葉險些被閃瞎一雙大眼睛。
嗚嗚嗚果然又是標準的腹肌,線條好美,看起來手感就好好嗚嗚嗚,為什麽他就是沒有呢!
頭頂有低笑聲傳來,嗓音溫涼寵溺,任由粟葉揩油。
夢境裡的粟葉大概跟此刻的粟葉是同一個心情:酸溜溜。
於是就這麽一口咬了上去。
腰/腹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兩個虎牙洞洞尤其明顯。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失笑,翻身將原本坐在他腰上的粟葉給壓到身下。
粟葉不滿,兩人就這麽半是打鬧半是曖昧地糾纏起來。
碰落了數不清的荼蘼花瓣,有鮮紅的花汁染在白皙的皮膚上面。
“嘶!”
晏流書突然間睜開了眼睛,錯愕地低頭。
借著一盞夜間小燈,就見他的衣擺被撩了起來,而他的學長正咬在那處傍晚被誇讚過手感好的地方。
粟葉眼睛緊閉明顯還在熟睡,只不過小臉皺巴巴的,眉頭蹙起,顯得氣鼓鼓。
——
這是做了什麽夢,拿他當磨牙棒嗎?
等不及晏流書反應過來,粟葉轉移了陣地。兩隻手牢牢扣住晏流書肩膀,就這麽咬了上來。
在臉側留下了一個淺淺牙印。
也許是在夢裡都怕傷了這張俊臉,力道不算重,牙印幾小時就能褪去。
晏流書無奈,下一秒,卻是有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嘴唇。
虎牙輕輕啃著唇瓣,帶來磕碰的痛意。
隨後力道就放輕了,改為溫柔地磨蹭,小小的舌尖試探著觸碰,像是什麽小動物在一點點探索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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