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自己昨天晚上對人做得事情被學長發現了?
他明明動作已經很小心了。
但其實, 粟葉是在思考究竟要拿自己這兩個對爹爹圖謀不軌的崽崽怎麽辦。
丟下是肯定不可能的, 他還要做任務呢。
而且說實在的,他也不討厭兩個男主的親近,蠻喜歡兩人身上的氣息的。
感覺怪好吃。
讓阿飄很有吸一口的衝動, 或者直接奪舍。
他只是震驚, 兩個崽崽這麽叛逆。
而且有點點的變扭, 畢竟自己一直拿兩人當兒子養,滿腔都是慈父之情。
結果兩人突然間表示孝心變質。
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他是一隻自由的阿飄,怎麽能夠為了兩個人類放棄自己隱形的小翅膀。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疑似被他忘記掉了的「炮/友」。
雖然他連對方的名字跟相貌都記不清了,就記得那整整齊齊手感跟口感都很好的六塊腹肌。
所以崽崽啊, 不要對爹爹動心思, 爹爹是你們得不到的阿飄。
粟葉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對著晏流書一笑:“學弟你睡醒了啊,渴不渴,我給你盛碗飯?”
晏流書:“......?”
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這是什麽奇怪的新式關心方式嗎?
【宿主你冷靜一點,說好的平靜自然呢!】系統簡直沒眼看意識海裡這隻兩條小細腿打顫的迷你阿飄。
明明就是一隻青澀單純毫無經驗的阿飄,非要做出一副很有經驗的老海王樣子。
光聽心理穩如老狗,一看實操是個趴菜。
“我,我只是還沒調整好狀態......”粟葉深吸一口氣,“突然間少了兩個兒子,多了兩個覬覦你肉/體的男的,換做你你不慌?”
「我沒有肉/體。」系統表示它還真就不慌。
“屏蔽系統。”粟葉惱羞成怒。
他才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意識到男主的心思之後,對上那隱含侵略性的目光,下意識就腿軟了。
仿佛曾經經常被這眼神盯著折騰到全身癱軟似的。
有一種深深刻進了靈魂深處的記憶。
“學長你還好吧?”晏流書下了床,伸手想去探一探對方的額頭。
粟葉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想要躲開,又想起自己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於是又按捺住了動作,任由那隻手撫上自己的額頭。
“沒,沒事,就是可能沒睡夠,被噩夢嚇醒了睡不著。”
晏流書想起了晚上被咬的場景,越發好奇學長究竟是夢到了什麽東西,一副咬仇人的樣子,整張精致的小臉都是忿忿。
粟葉岔開話題,“學弟你先洗漱一下,吃點東西,不然胃不好。”
盡管崽崽的孝心變了質,但他也不能忘記自己爹爹的責任,孩子的一日三餐必須要顧好。
是的,他就是這麽一位兢兢業業的盡職任務者。
“我去烤幾片麵包,再加上牛奶可以嗎?”
晏流書點頭,“好。”
粟葉便要下樓去準備一點簡單的早餐。
“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粟葉邊走邊嘀咕。
“是忘了把系統放出來嗎?”這麽想著,粟葉解除了系統的小黑屋模式。
可還是不對,他依舊覺得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了,而且要是再不想起來,就要發生可怕的事情了。
他的第六感從來沒有出錯過,錯的只能是他的記憶。
“叮咚——叮咚——”
樓下突然傳來了門鈴聲。
粟葉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住所,也就四個男主。
二號最近在忙著處理白奎一派瀕死反撲的余黨,暫時脫不開身,三號在編曲收尾加上處理新個人工作室的事情,也是很忙。
所以就只剩下了......四號。
“啊我忘了小可憐昨天就說要來找我了!”粟葉飄容失色。
言文昨天下午說得今天來找他,結果不一會兒之後他就去英雄救美了,然後就一直充實地生活到現在,直接把這回事情拋去了九霄雲外。
完了完了完了,之前還跟小可憐說自己不認識晏流書,結果今天就發現對方住在自己家裡什麽的......
要是他跟小可憐說他們是後來一見如故的,小可憐會相信嗎?
【......宿主,四號只是靦腆,不是智商有問題。】
“學長,有客人?”晏流書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粟葉的身旁。
看樣子是剛剛洗完臉,還有水珠在順著面龐滴落。
“對,是客人。”粟葉努力面不改色,“要不學弟你先避避?”
晏流書卻是突然蹙起了眉,他總覺得學長怪怪的,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主要表現在腦袋上那一簇微卷的頭髮都翹起來了,一抖一抖的。
而且學長自己大概還不知道,他心虛的時候聲音會比平時軟一些,帶著些欲蓋彌彰的上揚尾音。
就像是在無意識撒嬌。
可是在緊張什麽呢?
來的客人是不敢讓他見到的?
那不是就剩下情敵了。
想到這裡,晏流書輕笑,望著粟葉道:“學長怎麽還不去開門啊,別讓客人久等了。”
“......”粟葉哪敢去開啊,那跟放兩個炸彈在家裡有什麽區別。
“那我去開好了。”晏流書不給粟葉反應的時間,直直朝大門口的解鎖按鈕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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