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斐樂得情敵不在,當即跟粟葉一起乾活。
矜貴優雅的人就這麽端著一盆飼料,一點也不嫌棄地喂喂雞喂豬。
倒是紀略看得那叫一個心梗,白總用來握筆拿合同的的手啊。雖然還習慣性戴著手套,但那手套也髒得一塌糊塗,一會兒絕對不能用了。
果然霸總追愛就是這麽的堅定,這麽的舍得放下身份。
再看到粟葉幫忙殺雞,手起刀落,乾脆熟練的動作像是在砍瓜。
粟葉不小心臉上濺了一滴血,劃出一道血痕,配上那雙直勾勾又放空的瞳孔偏大的眼睛,莫名有種森冷淡漠的感覺。
要是晏流書在這裡,就會想起粟葉之前說得幫他處理「屍體」時候的神情。
沒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白斐喂完飼料,走過去用手帕輕輕替粟葉擦去臉上的血。
粟葉那淡漠的眼神在一瞬間消失了,轉而是熟悉的乖巧活潑樣子。
四個男主對粟葉來說是不一樣的,不僅是他擁有實體的希望,也給粟葉特別的感覺。
不像其他的人類,其實在粟葉看來都差不了多少。
手套髒了,白斐索性直接丟掉,又洗了洗手。
露/出來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粟葉已經知道白斐戴手套的原因了,現在看到對方不再害怕摘下手套,欣慰不已。
一個上午過去,所有人陸陸續續又都回到了院子,開始做午飯。
而粟葉自然是放棄了自己那點勉強糊口的手藝,扒在台邊眼巴巴等著白斐做好飯菜投喂他。
“奇怪,容闌清怎麽還不回來。”粟葉等著等著,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上午沒出現的人。
從美食的誘惑裡抽回神,粟葉環顧四周依舊沒發現人,決定去找找。
白斐想要喊住人別走,但粟葉怎麽可能放心。
四個男主都是有點病的,雖然現在都好了很多,但是在救贖進度條徹底到一百之前他都不能放松警惕。
然而粟葉還沒走兩步,那邊容闌清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什麽東西。
“你去哪了?”粟葉抬手給容闌清擦了擦臉上的一點灰塵,好奇地看向對方手裡的東西。
他聞到了一絲香甜的味道。
容闌清咧嘴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將手上的東西揭開了蓋子,裡面赫然是一個大大的焦糖布丁。
“我問了一戶人家裡換了些材料,給你做得。”
做飯不行,做甜品也能刷好感。
他還能輸給那個笑面虎不成。
粟葉頓時感動不已。
“這也太貼心了吧。”棠悅拉拉朋友的手,看向一直被她視為傲嬌弟弟的偶像。
現在不傲嬌了,像一隻乖乖的小奶狗,眼巴巴望著主人想要誇獎的那種。
“我仿佛來到了戀愛綜藝。”朋友也拉拉棠悅的手,看著容闌清跟白斐都到了粟葉的身邊,無形的對峙越來越激烈。
然而爭奪的中心粟葉此刻面對桌前的甜點和飯菜,陷入了巨大危機。
他該先吃哪個?
手伸向焦糖布丁,左邊的白斐不經意碰了碰他的肩膀;手伸向飯菜,容闌清像是突發咳疾咳嗽個不停。
不是,你們這又是何苦,粟葉簡直想來一句我不餓我辟谷。
最後,頂著兩人熱烈的視線,粟葉同時挖了一杓焦糖布丁跟一杓飯,以人類辨別不出來前後差別的速度塞進了嘴裡。
第一口同時吃還不行嗎!
容闌清/白斐:“......”
好像被重視了,又好像被敷衍了。
“嘶......”宏嚴看到這一幕倒吸冷氣,認真問道:“好吃嗎?”
粟葉也認真點頭,“好吃,一樣好吃。”
“嘖嘖嘖——”宏嚴仿佛看到了后宮起火而被迫端水的皇帝。
這場看似無聲實則戰火四起的鬥爭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不僅粟葉松了口氣覺得終於可以結束這一天了,就連導演都松了口氣,默默在日歷上面劃掉一天。
一個是頂流一個是商界大佬,哪個他都不能得罪啊,天知道他有多怕這兩個人打起來,然後他這節目可就涼涼了。
至於一個娛樂綜藝裡面充斥著的粉紅泡泡,以及剪輯師剪輯出來的內容高光全部都在愛恨情仇上面這一點,導演已經無力去管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從一開始容闌清同意來錄綜藝就是為了來追人的。而大佬更是橫插一腳,投了大筆讚助費就為了來接近心上人。
這一期就這麽轉型成戀愛綜藝吧,他乏了。
他不過是個工具人。
有錢有流量就好,不虧。
看了眼那個叫做粟葉的青年,導演默默嘀咕。
“粟妲己......”
粟妲己進到了草屋,正要回原來的房間,卻聽到身後傳來紀略的驚呼:“白總你怎麽了?!”
趕忙回頭,就看到白斐臉色蒼白,堪堪扶著紀略才沒有昏倒。
眾人都被嚇到了,就連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過去查看情況。
粟葉靠近,白斐借機靠在了粟葉身上,輕輕咳嗽了幾聲,嗓音沙啞,“沒事,應該是許久沒睡好了。”
說著安撫的話,語氣裡滿是疲憊。
粟葉想起了紀略的朋友圈,果然對方這幾天就是很忙,一直在透支身體。
“沒睡好就趕緊去睡。”容闌清將白斐拉開丟到紀略那裡,牢牢擋著粟葉,一臉厭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