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 會害死他們!
“等, 你幹什麽!”
花蛇錯愕,被拽了個踉蹌, 只能不斷的回身看向池翊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從在鏡子後面發現那個小空間,同伴觸發了困難模式之後,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
這和之前看到的資料根本不一樣……那個情報販子, 那個叫徐力的家夥騙了他們!
憤怒和危機感讓花蛇腎上腺素飆升,連帶著思考的速度也變得迅速起來,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被欺騙。
同時被意識到的,還有情報和眼前事實之間的差別。
“那個叫徐力的家夥!”
花蛇反拽住了同伴,咬牙切齒的詢問:“如果是為了區區積分,他不可能處心積慮到這種程度,騙過一群B級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更別提我們比起武力本來就更擅長於情報分析。他做局,一定是為了別的什麽!”
“什麽?”
同伴錯愕,隨即立刻失聲道:“他隱藏了一部分情報,是嗎?”
“或者,他把我們騙進來,是把我們當做道具用了。”
花蛇面容嚴肅的看向池翊音的方向:“我們得到的情報……他會把不希望我們注意到的東西藏起來。而林雲雨,很可能是指向真相的路標。”
眼看著焦屍就要將池翊音淹沒,站在他身側的紅裙女子想要反抗卻被他製止。
他就像是看不到眼前的危機一樣,一手撐傘一手抱書,修長的手指搭在級書脊上,唇邊噙著一抹微笑,靜靜看向撲向他的焦屍,卻沒有任何回擊的趨勢。
花蛇的心被提到嗓子眼裡,同時也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
——如果池翊音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令人忌憚,那池翊音很可能先一步看出了什麽,並非傻乎乎的去送死。
林雲雨……
花蛇停下了腳步,緊張看向池翊音。
“林同學,你的母親一直很想再見你一面。”
池翊音聲音柔和,好像真是一名包容睿智的師長,在苦口婆心的勸迷路的孩子回家:“她一直在鹿川大學的門口等你,為了找到你當時的真相,她甚至會殺死無數人。”
“你若是不願意去見她一面,她一定會進入校園尋找你……”
就在池翊音說話的時候,躁動而富有攻擊力的焦屍已經直衝他而來。
甘思驚呼一聲,馬玉澤也瞳孔緊縮,立刻撲過去想要救下池翊音。
但太晚了。
焦屍將池翊音團團圍住,他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傷害。
毫無保護。
可他卻直視著眼前的焦屍,連唇邊笑容的弧度都沒有變化,仿佛早就預知了某些事情。
就在林雲雨的母親被說出的時候,,焦屍伸向池翊音的骨爪從他的咽喉擦過去,並沒有順應著緊握成爪的手勢掐住他的脖子,反而重重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並且,眨眼之間就從焦黑枯瘦的骨爪變成了青白冰冷的手臂。
林雲雨就站在池翊音的傘下,眼神死寂的注視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不過寸毫之間。
她的手掌就按在池翊音的胸膛上。
池翊音隻覺得心臟一涼,冰冷的手掌像是穿過水面那樣穿透了他的胸膛,握住了他的心臟。
噗通,噗通……逐漸收緊。
他皺了皺眉,像是冬日時溫暖的圍巾下忽然有人伸過手來取暖,熱度被出讓,反而冰得他並不舒服。
但一刹那間的無法適應之後,池翊音就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笑容,微微垂眸看向林雲雨。
他甚至有心情向她說晚上好。
“林同學,看來這次我沒有遲到。在開始上課之前與我的學生見面,我還來得及了解你。”
池翊音笑吟吟的模樣溫和又誠懇,卻讓林雲雨覺得他話中有話。
好像他們談論的並不是今晚的見面。
而是……很長,很長時間之前,當她孤立無援的時候。
所有能夠幫她的人和機會,全都遲到了。
林雲雨眼睛一暗,惡狠狠的攥住他的心臟:“我不需要你們居高臨下的說這些好聽話來憐憫我!”
“老師?所以呢?”
她冷笑:“你們有誰幫過我們嗎?在我們求助的時候。”
池翊音眉頭緊蹙,俊美的容顏平添一份破碎的美感。
像是大雨下被打濕的紫陽花。
想要讓人將他安放在自己的心臟中,免得他再受到風吹雨打。
黎司君同時皺起了眉,甚至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向前走了一步。
【我不喜歡她的方式,她有更多有禮貌的方式可以使用……她讓音音不舒服。】
系統:【…………】
謝謝了,原來您還知道這麽多?那怎麽沒見您以前對他們的行事方式說什麽?人家都已經是厲鬼了……還要求人家禮貌嗎?
不過比起這個,系統更覺得這並不是池翊音本來具備的情緒。
【恕我直言,但您的信徒,他似乎可以照顧好自己。】
系統一板一眼,試圖用官套的話語向黎司君解釋清楚:【能同時試探遊戲場規則,並且反過來逼迫系統的,只有他一個,甚至他擁有能夠挑戰您的資格……連是否還是人類都不太確定。】
那個可惡的戲弄系統的騙子!
有關於池翊音所表現出來的所有東西,系統都覺得那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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