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手掌下的怪物時,卻依舊是冰霜般的冷酷。
怪物嚇得半死,它感知到黎司君的恐怖,哆哆嗦嗦的想要解釋,卻被黎司君一個手勢壓下來。
一百多顆牙齒劇烈打顫發出“咯咯”聲,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被冤枉的怪物頓時欲哭無淚,連帶著看向池翊音的眼神也變得畏懼。
“好,看來怪物先生……還是女士?也同意了我的意見。”
池翊音愉快的雙手一拍,道:“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那來吧,和我說說你之前的事情。比如……”
他頓了下,眼眸微冷:“紅9包廂裡的人,為什麽會死?”
那一瞬間,怪物怒罵池翊音的心都有了。
誰和你達成共識了?我有說話的機會嗎?不都你和你同伴聯手欺負我,以武服人嗎!
你還冤枉我,說我看不起身後這個恐怖的家夥……該死的!
但在池翊音冰冷的注視下,再加上身後傳來的恐怖威壓,怪物就算是想要做什麽,也隻敢心裡想想。
它畏畏縮縮的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團,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黎司君示威般加大了力度的瞬間嚇得一激靈,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說了出來。
“是,是我吃的……”
怪物埋伏在包廂內,在那男人進來的瞬間,就已經撲向去用利齒將他撕開成了兩半,然後埋頭享用自己的美食。
結果因為血腥氣味飄了出去,引來了過路人的疑惑,試探著在門外向包廂裡看來。
怪物沒辦法對包廂外的人出手,隻好變成了女人的模樣,假裝自己才是路過被嚇到的,從加害者變成了路人,完美從一眾玩家和NPC的視野內隱身。
畢竟,誰會為難一個被嚇破了膽的可憐女人呢?
怪物本來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它在埋頭臂彎的時候還在暗自得意,準備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再悄無聲息的溜走,這樣就誰都發現不了它。
這本來是個好計劃,偷天換日,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甚至它在從這裡溜走後,就算後面有人反應過來,也已經再找不到它了。
一切本應該完美進行。
直到中途遇到了池翊音這個攔路虎。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麽認出我的?”
怪物眼珠血紅,心有不甘:“我自認已經學會了人類所有的反應和情緒,穿上那層皮,我就是人類。你憑什麽說我的演技拙劣?”
“我到底漏了哪點?”
怪物的聲音嘶啞陰森,在包廂血腥味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寒。
但對池翊音卻沒有半點影響。
他一雙長腿交疊,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就算仰頭看向怪物時,也有居高臨下掌控一切的理所當然。
聽到怪物的問題,他眨了眨眼,輕笑出聲:“不,你什麽都沒漏,簡直是教科書般的反應。”
怪物恨恨道:“不可能!你在騙我!如果沒有,那你是怎麽發現我……”
“我不是已經說了。”
池翊音掀了掀眼睫,唇邊的笑容一瞬間變得冰冷,像是在看著無論怎麽解釋也聽不懂的蠢貨:“因為,你是教科書級別的反應。”
“但人不是書,也不是機器。”
“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瑕的人,也沒有完全無傷的花。想讓花朵完美?那只有假花才做得到。人,也是這樣。”
“完美了,就是假人。”
池翊音仰了仰下頷,嗤笑道:“就像你剛才那樣。”
怪物愕然。
它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樣……原來完美,才是假的嗎?
因為不是人類,所以它無法理解這種規則,只在池翊音點破時才恍然大悟。
可惜,太晚了。
如果它想要殺的是別人,哪怕是京茶,甚至是黎司君,它都不必死得淒慘。
可惜,它招惹的,是池翊音……而且還是當著黎司君的面。
池翊音笑容輕淺,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單手插兜立在沙發前,仰頭看向怪物。
“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或許我還能讓你死得輕松一點。”
池翊音微笑:“比如你為什麽會在包廂裡,為什麽攻擊范圍只在包廂,像你這樣的怪物還有多少,怎麽分辨,都在哪幾個包廂裡,出現規律是什麽……”
在他眼裡,這像是放大版癩蛤蟆的怪物,就是一節甘蔗。
擠一擠,還能多擠出一點水。
旁觀的系統小雲海,不由得抖了抖:太可怕了,就算是***也沒有這樣能壓榨吧?怪不得前輩說不能惹池翊音大魔王……果然是大魔王!!
怪物已經被池翊音嚇傻了。
它努力了一下,擠出兩滴淚,試圖感動池翊音讓他放過自己。
可就在它對上池翊音視線時,還是被冷得抖了抖,頓時蔫嗒嗒了無生意,按照池翊音的提問盡可能回答,只求速死。
“我不知道有沒有同類,更不知道是誰。”
它說:“我的任務就是,在列車員進入包廂告知我可以離開之前,包廂都是屬於我的領地。對於地盤上的所有獵物,我可以自行處理。”
“這是在雲海列車聘用我看守包廂時,就已經定好的規矩,是交換。我為列車清理垃圾,而垃圾可以讓我飽腹。”
怪物已經被池翊音和黎司君聯手嚇破了膽,問什麽答什麽,不敢有任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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