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眼瞼,不敢抬頭,就怕看見後車鏡的景物。忍下了心中的難以啟齒的害怕,施梧與推開了他的手,有點諾諾的回答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時君祚不疑有他,看下時間,現在都晚上12點多接近1點了,他想睡覺也是正常的,於是點點頭,雖然沒有說什麽,但眼底卻有了一絲的懊悔。怎麽自己就沒想到懷著孩子的人需要足夠的睡眠?
“你躺著睡吧,我到了再叫你。”說完,把他的圍巾解開,然後皺著眉頭,認真而笨拙的把它疊了好幾層。
施梧與對於被拿走了圍巾沒什麽反應,直到看到他把東西胡亂的疊好,然後把它放在放在自己旁邊的時候,他才知道要圍巾越來是要弄枕頭,希望自己可以睡的好一點。不得不說他有點感動了,而且心中害怕的感覺也減少了。
看著人安靜的躺在自己做出了的簡易的“枕頭上”,時君祚滿意的笑了,伸長身子,把剛剛被自己翻下的領口翻了回去,直到妥妥的蓋住了他的脖子,他才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專心的開車。所以他沒有發現原本說要睡覺的人根本就沒有睡,而是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深深的沉思著。
不敢放松警惕,就怕出意外。時君祚精神高度緊張的開了2個多小時的車才回到了市區。這個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馬路上沒有多少人。
現在的時間不可能把人送回宿舍。那……既然這樣,就送回自己的家吧。時君祚愉快的作了這個決定。
一路可以走大道,所以要回到別墅區也不用特別的久。但這“不用特別的久”只是相對來說。
等真的回到去的的時候天雖然還是暗沉的,可是時君祚知道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很早的早上,如果是勤奮些的人,可能已經起床了。
別墅區有路燈,而且每隔一個地方就有好幾個人站崗。
90年代難得看見的一幕,但是施梧與卻沒有看見,因為他真的睡了,而且睡的很香。
……
一路回到別墅,可是別墅卻靜悄悄的。
時君祚從來沒有要人等的習慣。所以他很肯定別墅裡沒有人在等他。可讓人感到溫馨的是——別墅裡還留著一盞昏黃的燈。
每次看到這裡,時君祚都會感到內心一陣溫暖,因為他知道那是王媽給他留的,就怕他回來晚了沒有燈,然後那裡磕到碰到了。
把車停在了車庫,時君祚轉頭就看到了睡得正熟的人。彎□,著迷的摸了摸他泛著紅暈的小臉。他像是被迷惑似的不受控制的低下了頭,輕輕地把唇湊了上去。
撚轉了好久,知道自己情動後,才強忍著突然bo發的欲wang。猛地把人一抱,回到了自己的家。
眼紅的抱著不自覺讓自己難受的人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時君祚簡直要瘋了。
為什麽睡著了反而比醒的時候更勾人?而且也更加的難纏?誰能想到清醒時很自律的一個人在睡著的時候卻很喜歡到處磨蹭?對於一個不斷磨蹭著自己的人,時君祚不能對他怎麽樣,只能對自己用上快要化成渣的意志力。心中暗暗默念:衝動是魔鬼,忍住!……
把施梧與剝的只剩下一件衣服後,時君祚才氣喘籲籲的把人塞到被子裡。
糾結了很久,他還是舍不得到最的福利——還是決定一起睡。於是整個晚上軟玉溫香在懷,但是卻不能下口,對他來說就只有幾個字可以形容他現在的感受: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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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上總是來的特別的晚。
施梧與是被餓醒的。還在睡覺的他在聞到一陣濃濃的香味後,就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睛。
還沒反應過來,沒有發現自己不在熟悉的環境裡,他直覺的打開了房門,帶著一個迷糊的腦袋尋找食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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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一大早就醒來晨練到現在才做早飯的王媽一早就看到了一個陌生人從二路下來,瞪大雙眼,頓時驚叫出聲。
“什麽事?什麽事?”,從廚房裡就聽到了王媽的叫聲,方志強嚇了一跳,以為是小偷進來,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可是一出來就看到同樣愣住的施梧與,方志強才松了口氣。原來是他!害的自己還以為是誰呢!
“你是誰?你為什麽在這裡?”王媽看見方志強出來了,人也終於冷靜下來,底氣足了,重新把問題問了一遍。
但是被問的人沒有回答,回答這個問題的反而是從廚房出來的方志強。
“王媽,那是少爺的朋友,可能昨晚在這裡睡下。”,拍拍王媽的肩膀,方志強解釋為什麽人會在這裡,但是當他說到“朋友”二字的時候連王媽都沒有發現原來他是加重了語音的。
疑惑的看了一眼方志強,直到看到他肯定的眼神後,原本眼神銳利有點咄咄逼人的王媽瞬間變得和藹起來。整張老臉笑的燦爛的就像是一朵菊花。看著還愣著的人,熱情的開始招呼。
“來來來,小夥子,下來吃早飯吧。……不,我還是給你拿東西去洗漱先啊!”。說完沒有理會人家的意見,自顧自的進了放雜物的房間給人拿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把東西拿出來後,又熱情的把他推進了洗漱室,連牙膏都給他擠好了,而此刻的他卻還沒回過神來。
王媽很熱情,熱情到施梧與感覺到很不自在。這種不自在感把他一醒來就處身於時君祚家的詭異感給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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