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蘅蕪先是跟長得跟馬賽克一樣的鬼打了聲招呼,隨後才看著安廣樂說,“什麽規矩?我就是規矩!”
王道靈在旁邊瑟瑟發抖,他正好直面了馬賽克一樣的鬼。
他適當點評,“鬼兄弟,你長得太寒磣了吧。”
鬼,“敲你奶奶。”
王道靈,“你怎還罵人啊!”
鬼,“我是個顏控!”
王道靈同情,“那可真夠悲哀的。”
鬼被氣慘了,當時大手一揮,整個台面都變了。
咕嚕嚕轉動的桌椅開始晃動,原地扭曲,露出一點真容——是個麻將桌。
王道靈,“?”
安廣樂,“??”
馬賽克鬼笑了起來,“來一句吧,贏了我給你們當牛做馬。”
蘇蘅蕪往桌上一磕,是個么雞,嫣然一笑,“別了,就你這個馬賽克,也看不出是牛是馬。我拿錢辦事,幫人找回失蹤人口,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想辦法從我這裡贏一把。”
“你膽子很大,身體也很美-味。”鬼貪婪的看著蘇蘅蕪,自然也看到了他身上無邊的供奉,同時鬼是個顏狗,他黑暗裡隨便長長了,現在看到了原來人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好看的少年,心裡面多少想入非非,想要他的人皮子。
轉頭看了眼,旁邊的許星河,許星河光是看模樣也是俊逸非凡,劍眉星目,尤其是天生桀驁的氣質,讓無數少女看了盡折腰,但鬼不這麽想,鬼看了難受,鬼隻想要貌美如花的少年郎。
看著蘇蘅蕪,鬼滋溜流著口水,就覺得自己馬上要貌美如花了。
咕嚕嚕麻將子開始轉動,全自動麻將桌一開局,就給了蘇蘅蕪一把爛牌,許星河在旁邊著急,他掃過周圍,趁著沒人注意,往裡面走去。
外面劈裡啪啦的麻將轉動著,許星河自覺想要幫助蘇蘅蕪做點事情,本來心裡還有點忐忑,但聽到外面蘇蘅蕪淡淡說話的聲音,他心情又緩和下來了,就好像無形中只要對方在身邊,就能又無窮的力量。
真古怪。
他啞然笑出了聲,隨後打開手機,看到了在旁邊關得嚴嚴實實的幾個人——居然還沒死。
許星河表示很無語,“你們幾個怎麽回事啊,不是都死了嗎?”
工程隊大隊長說,“外界都以為我們死了?”
許星河說,“那不然呢?外面傳得可凶了,說你們遇上了大鬼,全部都被分屍了,搞得外面人心惶惶。”
大隊長說,“其實也差不多,這鬼腦子有病,生前是個賭徒。動不動拉著我們跟他搓麻將,艸我再一次都贏不了,就要被活活弄死了。”
周圍人哭起來,“好可怕啊好可怕!”
許星河說,“都站在這裡不要動,我替你們打開鬼鎖。”
許星河其實一點也不會,全靠蘇蘅蕪給他的一大堆神兵利器,其中一個是把利劍,許星河拿那個斬鎖。
只是輕輕一切,工程隊的人都放了出來。
許星河心裡想,這其實是個好鬼,至少沒有害人。
等他帶著人都出去了,裡面還在打麻將。
許星河其實對麻將一點也不精通,他偷偷問蘇蘅蕪,“你會打麻將嗎?”
蘇蘅蕪嫵媚笑了笑,有種大人看小孩的神情,又有點不同,他勾過星河的脖子,溫柔的氣息灑落在許星河的脖子上,滾燙且炙熱。
許星河低頭想,他身體裡的氣息都是如此炙熱嗎?
湊得近,也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氣。
是不太甜的那種,更偏向於花香、茶香。
還沒等許星河反應過來,蘇蘅蕪柔軟的手指已經離開了他。
“不會。”
耳畔迅速麻了一下,下一秒,蘇蘅蕪隨便打了一張牌出去。許星河以前看著許媽打牌,多少會一點,很好,他親眼看到蘇蘅蕪把自摸打了出去。
許星河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雙眼皮快抽成了三眼皮,他抓著蘇蘅蕪的肩膀,語重心長,“你打錯牌了。”
“我不會嘛,難免的。”這時候,許星河注意到,蘇蘅蕪語氣和態度其實都很溫和,無論他說多少過分的話,他這個人也總是不急不緩,甚至有時候還有種慢半拍的撒嬌。
仗著黑燈瞎火,許星河紅了臉,“別、別撒嬌!”
蘇蘅蕪疑惑片刻後,摸了張牌,“這張打不打呢?”
又撒嬌!
許星河一面指揮工程隊的人往外走,一面替他一點點理好牌面,然後替他把牌出了。
鬼怒了,“怎還能召喚替身使者!這不公平!”
蘇蘅蕪又拿了一張牌給許星河看,眼神卻直勾勾看著馬賽克一樣的鬼,眼角有小勾子似的,撩人。“哪有什麽不公平的。你拿你的優勢欺負我們完全不會玩的老古董,也算公平?”
鬼說,“那我不管,老子就要做這裡的釘子戶。你看這裡,悠閑自在,誰讓那些傻逼來打擾我的!”
蘇蘅蕪看小孩似的,“胡鬧,你看你呆了百年,都長成馬賽克了,再來二十年,你還不得長得跟黑夜融為一體?”
鬼,謝謝,有被安慰道。
眼見著麻將快要到最後兩張了,安廣樂和王道靈胡牌不行,人倒是要糊了。
王道靈偷偷在下面貼符紙,就在桌子地上往龜身上扔,結果準頭不太好,把安廣樂褲子都燒起來了。安廣樂趕緊給自己掐了兩個水符,每一張水符撒的都不是水,是他的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