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驚鴻扶著司南坐下,司南悔恨難當的時候,淵北的電話打了過來。
這回司南接到淵北的電話也高興不起來了,有氣無力地叫了句:“先生……”
沈雙幾人瞬間繃直了後背。
司南一手接著電話,另一隻手還要去倒水喝,嘴裡嗯嗯啊啊地應著,十足十的敷衍,看得沈雙一陣心驚肉跳。
那邊的淵北似乎有些別的顧慮,再三叮囑司南不要出門,一切等他處理,他正在趕來的路上,馬上就到雲雲。
司南嘴上說著不用不用,他自己應付得來,心裡歡欣雀躍。他知道淵北現在很忙,但並不妨礙他在知道淵北時刻關注著自己的消息,願意第一時間站到自己身邊後,心裡升起的淡淡欣喜。
心底隱秘的角落裡開出一叢又一叢燦爛的春花,隨風搖曳,馥鬱甜香。勾的司南揚起嘴角,眼神晶亮。
程瀾和齊豫湊到一塊嘀嘀咕咕:“你看南哥笑得好蕩漾哦……”
“我看見南哥現在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起當年的自己……”
齊豫笑了一陣,突然感慨起來:“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前面,但我沒有珍惜,現在想想,追悔莫及……”
程瀾這次是真的驚了:“你還有這經歷呢?”
齊豫負手而立,周身環繞著淡淡的憂傷:“我們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玩遊戲的時候親了我一口,說以後要嫁給我……可惜,我們的緣分還是太淺……她有她的人生……我有也我的悲傷……”
程瀾有點愧疚,聶聶道:“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齊豫憂鬱地歎了口氣。
沈雙聽著有點不對勁,他之前查過齊豫的底細,卻不記得有這麽一段故事,問:“你們談婚論嫁的時候……你倆多大?”
齊豫:“六歲。”
程瀾:“……”
沈雙:“……”
尼瑪這說的是你幼兒園玩過家家時候的事兒吧?!
那邊,淵北不是個話多的人,幾分鍾就掛了電話。司南的光腦剛放下沒一會兒,鈴聲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埃布爾會長。
半個多月不見,老爺子的聲音還是那般中氣十足,就是明顯的肝火比較旺盛:“乖徒兒,別聽星網上那群混蛋胡說,尤其是那個什麽狗屁顧教授,他算老幾,還敢汙蔑我徒弟!”
“徒弟你別怕,為師這就上學校替你出氣去,有我在,我看誰敢欺負你!”
司南心裡一暖,還沒說話,就聽那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然後是老爺子幾聲中氣十足地大喊,讓人快點把車開到樓下什麽的。
嚇得司南趕緊勸阻:“老師,老師,您先別激動,別急著出門,這點小事還不勞您出馬。”
埃布爾會長猶自生氣:“這還是小事,你告訴我什麽是大事?屎盆子都讓人給扣到頭上了,你倒是挺淡定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都被人給罵成什麽樣了!!”
司南連連應是,老實聽著埃布爾會長的數落,好不容易等到老爺子說完一段停下來喘氣的功夫,接過話頭,溫聲勸慰:“老師,相信我,我心裡有數。我保證,不出半天,您就能看到反轉。”
“小兔崽子別以為我年紀大了就好糊弄,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你要怎麽解釋?”
“給你十張嘴,你解釋得清楚嗎?”
不知道是埃布爾會長說得哪個詞戳中了司南的笑點,逗得他噗嗤一笑,母雞下蛋似的咯咯笑個不停。
埃布爾會長那個氣啊,一根手杖戳得地面砰砰響,司南也怕把老爺子氣出個好賴,趕緊小聲說了幾句。
埃布爾會長先是“嗯?”了一聲,然後一聲大叫,激動地語無倫次:“你,你說的是真的??這,這……”
司南溫聲安撫:“自然是真的,要不我騙您做什麽,再說,不是這樣的話,我哪裡來的自信應對這局勢啊……”
埃布爾會長那邊一疊聲的讚同。
掛了電話,老爺子還是一臉呆滯,雖然之前就有過猜測,但當事實真的擺在自己面前,還是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瘋狂。
林楠咚咚幾步跑過來,扶住埃布爾會長的胳膊:“會長您怎麽了,剛才在樓下就聽見不對勁,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咱還去第一軍事學院給小師弟出氣嗎?”
埃布爾會長木偶似的呆滯擺手:“不去了……”
林楠心裡一驚,老爺子剛才還叫喊著出門,現在就這麽蔫了,別是給氣壞了。
就在他準備扶埃布爾會長躺下,再叫個醫生進來的功夫,就聽埃布爾會長喃喃低語:“這回是真的撿到寶了……”
那邊,司南掛掉電話沒多久,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就在他伸手準備再打個電話出去的功夫,光腦居然先響了起來。
司南拿起光腦一看,頓時眉開眼笑,接過電話一陣嘀嘀咕咕。
沈雙一直關注著各方輿論,一隻光腦被他分出七八個屏幕,來回滾動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突然,他雙目一眯,點開一個視頻鏈接,臉色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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