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北躲都沒躲,反而笑得像個登徒子,仰面親吻他的下巴。
“不會摔下去的,有我呢。”
“不……等,你等……真的要摔下去了……”
清脆的鈴鐺聲中,淵北的聲音極度喑啞:“……寶貝,別擔心,抱住我,你行的。”
窗外月色迷人,司南臉紅的像要滴血,淵北按著他的後腦用力親吻,兩人的喘息逐漸交融,摻雜著司南隱隱的哭音,被此起彼伏的鈴鐺聲響,盡數鎖在昏暗的室內。
又過了好一陣,司南重新躺回床上,沉沉地閉上眼睛。
等了片刻,不見淵北抱自己去洗澡,司南有些奇怪,但他太累了,眼皮像被黏住似的,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睜開一點縫隙。
然後,他看見——
淵北從空間紐裡取出一串漂亮的珠子。
司南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圓,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扯過被子就要往床裡面爬,哀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饒了我吧,明天再玩……”
“你把這些吃了,我就不動你了。”淵北蠱惑道。
“不行,太多了,我已經很飽吃不下了嗚……”
司南裹著被子使勁搖頭。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嗚……騙子……”
最後傳來的,是司南連不成串的哭聲,以及淵北沙啞的聲線:“乖,還最後剩一點,吃完就沒事了……”
輕舟搖櫓過湖面,怎料湖面起風波。
波濤洶湧舟身搖,嗚咽哀語道不停。
第二天正午,日上三竿,司南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卡車碾過似的疼,身上每一處皮肉都在叫囂,尤其是腰部以下的位置,比走一天山路還累,又酸又疼。
他忍不住歎氣,昨晚他和淵北鬧得實在瘋狂,三天沒有開葷的男人衝動的可怕。他本來抱著安慰淵北的想法,一開始便表現的非常順從,結果順從的後果就是被大型猛獸叼回窩裡,裡裡外外吃了個乾淨。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司南閉了閉眼,在心裡罵自己是個蠢貨。
“呃……嗯……”
司南嘗試起身,起到一半又摔回被子裡,身上綿軟無力,實在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身上乾淨清爽,應該是昨晚淵北抱著他仔細洗過,司南試探著碰了一下,又嘶的一聲收回。
昨晚淵北尤其鍾愛這裡,現在兩邊傳來火辣痛感,讓他愁得心眼子疼。
等會該怎麽穿衣服……
司南起不來床,隻好躺在床上發呆。
淵北不在房間,直播用的攝像球也沒了蹤影,周圍靜悄悄的,就連身下的床單被褥都被換了新的。
司南腦海裡突然出現自己昨天哭著弄髒床鋪的畫面,臉上騰地冒起熱潮,就算房間裡只有他自己,也充斥淡淡的羞恥,忍不住拉著被子掩住頭頂。
像一顆躲避陽光的蘑菇。
片刻後,輕輕的腳步聲響起,蘑菇被人從被子裡挖了出來,頭頂傳來淵北的聲音:“悶在裡面做什麽?裡面不熱嗎?”
“別動……”
司南捂著臉:“你乾脆讓我一頭撞死算了。”
“那我可舍不得。”
淵北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大手伸進被子裡,熟練地替司南按摩起酸痛的腰肢,輕聲道:“我做了點粥,用你昨天喜歡的精米做的,裡面還放了些肉末,剁的細細的,放了半杓鹽做成了鹹口,起來吃一點,嗯?”
得益於司南動輒“臥床”的身體狀況,淵北的廚藝終於有了長足的進步,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收獲了。
“等會兒吧……”
司南悶哼一聲,腰上傳來陣陣混雜著酸痛的舒爽感覺,懶洋洋道:“再往右邊點,嗯……就是那裡,再用點力……”
指導完淵北的按摩角度,他又問:“攝像球呢?昨天不還放在茶幾上麽,你帶出去了?”
淵北嗯了一聲,道:“剛才做飯的時候直播了會,那東西到時間就自動打開,想關都關不掉,與其留在這裡佔你的便宜,還不如讓我帶出去。”
司南聽著好笑:“我就睡個覺,有什麽便宜可佔,攝像球呢,你給丟哪兒了?”
他們用的攝像球采用了帝國最新的技術,能自動檢測人體的位置,懸浮在空中自動拍攝,如果不把它損壞,是不會停止攝像的。
他還沒穿衣服,以淵北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讓攝像球拍到自己的,他只是擔心淵北會嫌麻煩,直接把攝像球捏碎扔了。
“那兒呢。”
淵北下巴一挑,示意司南回頭。
司南好奇轉身,見一顆圓滾滾的攝像球被卡在門框上,左右扭著,怎麽都掙脫不出,看著非常可憐。
司南:“……”
等攝像球再被放出來時,司南已經穿戴整齊,倚在床頭喝粥了。
他本想下床去桌子上吃,但身後某處實在是經歷了太多風雨,他一動就開始抗議,司南在臉面和屁股之間選了半天,最後還是淵北一句話讓他老老實實地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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