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哀求還在繼續,她道著歉,“對不起, 對不起, 我實在沒辦法了,求求你幫幫我。”
細微的聲響只有兩個人能聽見。
女孩就連呼吸都是顫著的, 整個人驚悚地戰栗。
她不知道眼前的不良少年會不會幫她。
盛淵沒有沉默,反問:“現在有人在看著你?”
女生點頭。
“在哪?”
他嗓音隨意, 就像兩人在聊天一樣。
女生:“在右邊。”
盛淵抬眼, 果不其然在對面道邊看見了幾個混子。
身上的校服盛淵沒見過。
盛淵看過去那群人齊齊一愣。
“艸, 那婊子來真的?”
“年雪不是說她騙人的嗎?”
“盛淵真的在跟她拍拖?”
幾個職高的學生看見盛淵的目光, 都裝作沒在看他們, 別過眼。
兩人粘在一起,喻左今在後面冷冷地看著,極力的壓抑著自己,他如雕刻出來的臉沉得可怕,上前拉過擋在前方的鄭子路,就想把前方的兩人分開。
咻~~
鄭子路:???
我飛了?
喻左今上前還沒來得及動手,盛淵先一步回頭,拿出手機給鄭子路轉了五十塊錢。
“我今天先不去了,鄭子路你帶他去吃糖葫蘆。”
鄭子路一個激靈,“我們倆?!”
這和讓他去見閻王爺有什麽區別。
盛淵:“突然有些事。”
那群人走後,盛淵和女生拉開距離,女生也放了手。
走之前盛淵回頭,“對了,給他買草莓的。”
這個他,指的是喻左今。
隨後盛淵帶著女生離開。
就這麽走了!
鄭子路有些僵硬地回頭去看喻左今,只見他站在原地,極需一個出氣沙袋,身上的氣壓低的可怕,路邊的狗見了都得繞道走。
鄭子路咽了下口水。
“喻…喻同學,咱們走吧,糖…糖葫蘆不吃白不吃。”
喻左今看著盛淵離開的背影,漆黑的眼珠死死盯著,整個人充斥的暴戾。
讓他跑,他也不敢啊,鄭子路顫顫巍巍地帶著喻左今去吃冰糖葫蘆,一路上不論他怎麽暖場,對方都一言不發。
他以前對壞學生那是看一眼都嫌煩,覺得不好好學習的都不是好青年,更別說暖場聊天了。
但喻左今他不敢不說。
對方真的能把他打死。
很明顯盛淵的離開讓他不爽了。
兩人來到天橋路,鄭子路買了三根糖葫蘆,把草莓的遞給喻左今。
“吃吧,喻同學,香香。”
鄭子路看見吃的,心情好了很多,香香~~
糖葫蘆大爺顯然還認得他,喻左今長相出眾,老天晌飯吃的身形比例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十分有記憶點。
“同學,這次怎麽不見你身邊那個眼睛漂亮,看起來挺清爽的小同學?”
雖然鄭子路一直稱呼盛淵狗逼,但大爺形容的不就是盛淵嗎!
鄭子路瞪大眼睛。
大爺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喻左今的臉更難看了,幾乎是零下八度。
鄭子路吃著糖葫蘆裝死,他絕對不會撞槍口的。
大爺的糖葫蘆小攤十分火爆,只要路過跨江大橋的幾乎都會過來買一串,很快就賣沒了。
大爺收拾東西推車回去,推到上坡時車軲轆頓住,推不動了。
他彎下佝僂的腰身去查看。
“難辦嘍。”
鄭子路好信:“大爺,怎了?”
老大爺:“車鏈子絞裡面了,動不了。”
鄭子路:“那再按上不就行了?”
老大爺搖頭:“鏈子斷了,絞裡面了,要是掉了還能按上,絞裡面沒有工具弄不出來。”
車軲轆動不了,怎麽推車回家?
鄭子路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現在晚上十點多,夜間氣溫驟降,這車還不輕,老大爺一把歲數也抬不回去。
他彎下腰也不嫌棄鏈子上黑油髒,使勁的往外薅,但也無濟於事。
“讓開。”
鄭子路:?
喻左今站在他身後,聲音冰冷。
鄭子路聽了忙圓潤的滾到一邊。
喻左今上前,長腿一伸,嘭得一聲,車子直接向上走了十米遠,還是上坡路。
怪物一般的力量。
鄭子路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那一腳要是踹在身上,命都沒了。
好在絞進去的車鏈子露了出來,大爺也沒想到居然能成。
忙笑呵呵給喻左今比大拇指。
“這力氣,真不一般啊。”
鄭子路牙門打著哆嗦,自從盛淵離開,喻左今的面色就沒好過,他現在是真的生氣。
另一邊盛淵帶著女生走過兩條街道,見身後沒人跟著,看向女生。
“為什麽自稱我女朋友?”
站在不良少年身邊女生呼吸都是亂的,害怕盛淵生氣,忙彎下腰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真的沒辦法了。”
盛淵嚇了一跳,忙扣住她肩膀,不讓她彎腰。”
女生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淚水泉湧,說出了實情。
她一個月前和朋友在食堂打飯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生,菜汁濺到對方衣服上,當即道了歉,並拿著對方的衣服去了水房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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