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珠屁顛屁顛就去了。
他媽的。
是去接了。
但也沒人告訴他這人是喻左今啊。
他要是走夜路膽小,這夜路上就沒有安全的人了!!!
一路上金安珠都不敢回頭看他。
嘴巴像是BB機一樣,說了一路,生怕對方一個無聊就要打他。
他都要尿褲子了,淚水蓄了一眼眶。
是真怕。
真的怕!!!!
喻左今能打死人的。
他抱著盛淵,“盛哥!我好怕!!!!!”
喻左今站在兩人不遠處,冷眼看著一切。
夜色深,看不清表情。
盛淵安撫好金安珠,又拍了下喻左今,就跟盛成功回家了。
金安珠:“我盛哥嘴角有傷!”
夜裡看不真切,喻左今回頭。
回到家後,馮娟拿著止疼噴霧在盛淵臉上一陣狂噴。
“媽夠了,噗……媽……噗………”
馮娟噴完,抹了兩把眼淚。
心疼啊。
孩子身上有傷,哪個當媽的不心疼,一到家盛成功眼眶也紅了,雖然在教導處沒表現出來,但心裡揪得疼。
以前一直想讓兒子過刺激人生。
沒想到現在真打架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替他疼。
盛淵不疼不癢:“哭什麽?”
盛成功:“沒什麽,娟娟你還記得東西放在哪了嗎?”
“在那邊櫃子下面。”
“行。”
盛成功過去翻找,馮娟理了理頭髮,順便呼嚕了把盛淵的。
“好了,老公。”
話落,盛成功一個健步回來,高舉相機。
“看鏡頭。”
馮娟:“茄子~“
盛淵:……
有感動,但不多。
盛成功哈哈道:“留念嘛,留念。”
這樣他以後看見照片也不會吵著讓盛淵當不良少年了,真心疼啊,打在兒身痛在他心。
也是個提醒。
盛淵又被拉著拍了幾張,之後回房間寫檢討。
盛妄問他臉怎麽了,盛淵說摔的。
第二天周一,升國旗,站滿了人,除了喻左今那幫逃課的之外,幾乎全校師生都站在操場上。
國旗升起,教導主任上台講話。
“就在昨天,本校發生了起性質極其惡劣的暴力事件……………,對夏之奇同學深感抱歉!我知道不良風氣是個熱潮,同學們爭相追趕,但這不是作惡的借口,以後學校會加大力度管控打擊!!!”
這套說辭不知聽了幾百遍,但這次確實重視了不少,賠了那麽多錢,估計會嚇退許多在校打架的不良少年。
畢竟一個皮外傷十萬塊錢,誰錢多燒的慌。
昨天打架鬥毆的學生上台致歉,其他人下去後,禇衛天依然站在那裡。
下一刻,盛淵走了上來。
操場上眾人瞬間屏息凝神。
昨天兩人的鬥爭,誰贏誰輸現在還沒有個結果。
“你說是誰贏了?”
“一會誰先低頭不就知道了。”
“媽呀,我跟著緊張了。”
“好奇死了啊啊啊啊。”
教導主任拿著話筒,“安靜,現在由盛淵同學念檢討。”
盛淵走上前,接過話筒。
站在眾人眼前,身姿挺拔,是傲然的常青。
“我是高三六班的盛淵,對於昨天與禇衛天同學發生爭執,自我做了深刻的檢討,在校與同學、同齡人發生打架鬥毆事件從來不是光榮的,為此我自願檢討一千字,承擔學校秋季落葉打掃工作。”
“臥槽!盛淵輸了!”
“禇衛天手裡都沒檢討!”
“盛淵先低的頭!!!”
“盛淵輸了!天呐,我很支持他的。”
“我就知道,禇衛天牛逼!!”
夏之奇站在班級的隊伍裡,咬牙,嘴死死抿著。
以前那麽多戰書,他盛哥看都不看,盛哥從不打架,但卻去找了禇衛天。
盛淵打這場架,從來不是為了面子,他就是想要個說法,為夏之奇要個說法。
夏之奇低著頭,眼眶通紅。
盛淵站在那裡抬頭挺胸,他錯了,他深知,所以他選擇承擔錯誤,他是一個反例,但並不代表他向暴力低頭。
“所以我希望,以後在校內,我與廣大同學能做到以下幾點。”
廣大同學:???
盛淵:“在教室保持安靜,保持紀律,認真學習;在校內,不逃課,不鬧事,不打架,不鬥毆!”
“什麽情況,這是在給我們立規矩???”
“他都輸了!他在神氣什麽?”
“狂啊,他好狂啊!”
“大哥!你是輸那方,有點輸的樣子好不好!!!”
“拜托大哥!輸了你都不是老大還立規矩,還這麽牛逼?”
盛淵忽略掉質疑聲,“以上是我的檢討。”
教導主任給他鼓掌,除了教導主任,也沒別人了。
“接下來由禇衛天同學檢討。”
禇衛天看了盛淵一眼,拿過話筒,臭著臉走上前。
“褚哥!我就知道你會贏!”
“褚哥我相信你!!”
“褚哥!!!”
禇衛天看著台下的眾人,手握緊,隨後在眾目睽睽下彎下筆挺的背脊,深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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