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摸了。”
盛淵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愛,“然後你就跑過來把人打了?”
要是讓被別人知道有人覺得喻左今可愛,可能都會被嚇死。
就像草食系動物從來不會覺得龐大的獅子可愛一樣。
喻左今悶聲。
盛淵過去看著他的眼睛,“喻左今,哥平時沒白疼你。”
喻左今黑眸凝視,嘴角微動了下,幅度很小,不易察覺。
還是那張冷漠的臉。
但他心裡是開心的。
所有情感都是相互的。
喻左今為了他來出頭,盛淵沒有第一時間指責他的暴力。
不是因為這件發生在他身上,所以有人因為他去教訓別人就無所謂。
而是感情是相互的。
喻左今來警局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他。
如果他開口就是不理解和指責,就好比在人的一顆真心上潑涼水。
盛淵還是告誡他凡事都要注意尺度和風險。
他看著喻左今通紅一片的手關節。
把人打了,但自己的拳頭也傷了。
這就是所謂的尺度和風險。
“你打別人,自己的手也紅了,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是如果你不吃虧的話,我會更滿足。”
喻左今站在那裡乖乖點頭,低頭聽著,有些認真。
和剛才與教導主任訓話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才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一整個不耐煩的大動作。
教導主任簽完字回來,就見喻左今乖巧無比地站在牆邊,身體也不倚在牆面上了,長腿也站直了,整個人透著謙遜有禮貌。
教導主任:……
這小子還有兩副面孔了!
“我剛才聽潘主任說你去上語文課了?”
喻左今看著遠處,口吻不經意,“隨便上上。”
他頭頂的不良值比中午兩人在香樟樹下學習時掉了一千多點,而且現在還在持續下降。
不良圈的紅人效應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盛淵看著他不斷下沉的不良值,仿佛看見了自己未來的大好人生。
降十點換一點生命值,要是掉光了,下下個世紀興許世界上還有他。
但盛淵並沒有那麽遠大的夢想,一百歲就夠了。
他現在看喻左今就像是看見了給他加命數的使者,越看越順眼。
“鑒於你好好去上來課,哥忙完這幾天之後帶你去吃冰糖葫蘆,去不去?”
喻左今看向他。
“一個?”
不是問糖葫蘆一個,而是問他是不是隻帶他一個人?
可能是和他相處久了,盛淵很好理解了他的意思,“就你一個。”
上前一步,校服上洗衣液的清香竄入鼻尖。
“要不要?”
喻左今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
“要。”
一切處理完,六班影樓小分隊和教導主任他們告別。
“老師,我們還有去影樓借校慶需要的服裝和道具,就先走了。”
教導主任:“行,你們去吧,注意點車,過馬路小心點。”
說著睨了眼喻左今,“你去哪?”
盛淵也看他。
喻左今:“學校。”
教導主任大驚。
天塌了,真天塌了。
這小子不僅會去上課,現在出來外面野後還主動回學校。
一把心酸淚聚在心頭,他的苦日子熬到頭了。
喻左今終於懂事了。
盛淵幾人離開,重新坐上公交車前往影樓。
教導主任目送他們安全上車才打算離開。
“走吧,喻左今,咱們也回學校。”
他回頭,只見身後空無一人。
喻左今無聲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但空氣中仿佛還有喻左今不屑的聲音。
“誰他媽跟你回學校,老東西隨口一說,你還真信了?”
教導主任:……
臭小子!
喻左今你個臭小子!!!!
六班影樓小分隊成功在指定地點下車,徒步五分鍾到達了影樓。
林曉園高聲說道:“班費有限,但服裝六班的每一名同學都要到位,不能虧待任何一個人。“
“所以各位!放下臉皮!你、我和六班都會有光明的未來。”
啪啪啪啪啪——
掌聲一片。
“六班就需要你這樣的人!”
“有你!六班活了!”
“六班有希望了!”
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麽打倒反封建的起義活動。
為了部落,六班小分隊進入影樓後就是夏之奇這種話嘴巴和大腦不長在一條線上的人,說話也十分注意,甜話不會就用土味情話。
然而半天一件也沒講下來。
寸頭:“要不咱們去看看盛哥怎麽講的?我看盛哥那邊挺順利的。”
兩人過去,只見盛淵拿著兔子警官的套裝,面若桃花,春風和面,“姐姐,可以再便宜些嗎?”
“可以可以!”
夏之奇:……
他還是說他是孤兒吧。
一系列下來,影樓老板娘看著六班小分隊的七八個孤兒。
“你們都是孤兒?!”
夏之奇點頭,“沒錯!”
“你們是不是為了講價想迷惑我,怎麽可能這麽多孤兒。”
“誒,老板娘,這你就不懂了。”夏之奇:“物以類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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