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性格一個比一個差,狗都嫌。
禇衛天咽了下口水,“你幹嘛?“
這次還想平白無故打他?
禇衛天可不是受氣的主,但要真打起來他打不過喻左今,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喻左今轉過身,兩人身高只差兩厘米,禇衛天穿上鞋和他一邊高,但對方卻硬是看出來了居高臨下的藐視。
他沙啞像是惡鬼拿鐮刀剌開喉嚨的聲音警告道:“以後離他遠點。”
禇衛天怔在原地。
這個“他”,他很好的理解為了盛淵,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可能是上次對方給盛淵出頭那一腳下實在的太狠了。
但這般被人警告讓禇衛天也有些不爽,雖然打不過對方,但他同樣也是大哥,平時要面子的很。
更衣室內瞬間劍拔弩張。
“你們在幹什麽?”
後面聲音突兀響起。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盛淵手裡拿著折好的數學卷子,好奇地看著他們。
不穿上衣在那裡站著幹嘛呢?
喻左今暴戾的目光明顯回收,禇衛天察覺到了他微妙的神情變化。
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疑問。
喻左今為什麽那麽聽盛淵的話,好像從盛淵住進408之後,兩人就時常在一起,今天盛淵過來排練也跟著,喻左今可從來不是愛熱鬧的人。
而此時喻左今顯然沒有剛才恐嚇他的氣勢,回過頭無視他和盛淵繼續穿衣服。
盛淵走過來把數學卷子遞給他,“你回去記得做。”
喻左今套好衣服,接過數學卷。
喻左今做數學卷?
他大牙笑掉都想不出來的事。
禇衛天看著兩人,剛才被威脅的火他可還沒地方釋放出去,抓住喻左今的把柄,故意在盛淵面前告狀。
“他剛才恐嚇我。”
果不其然,喻左今下一秒就看了過來,背著盛淵,目光可怖地看著他,牙關咬緊,下頜緊繃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脖子掰斷。
禇衛天現在可是有靠山,不怕死地指著喻左今,欠欠道:“你看你看,他還瞪我。”
像極了一朵壯碩白蓮花,在那邊嚶嚶嚶。
盛淵伸頭過去看。
喻左今面無表情,眼神中帶著平靜和無辜。
他沒有。
盛淵知道一般別人不惹喻左今,他不會去招惹他人。
他看著禇衛天:“你惹他了?”
“天地良心!”禇衛天豎起三指,“我禇衛天對天發誓,我沒有惹他,是他無緣無故恐嚇我,被我揭穿之後還瞪我,我要是騙人我就狗。”
模樣倒是挺真誠。
盛淵:“這麽豁的出去?”
禇衛天:“主要是我的誠實感天動地。”
說著嘚瑟地瞧了眼喻左今,雖然對方現在表面波瀾不驚,但禇衛天知道他內裡早就氣炸了。
但是現在能奈他何。
喻左今對上盛淵目光悶聲搖頭,就像他根本沒乾過這事,聽也是第一次聽。
禇衛天:“他裝的,他剛才恐嚇我還瞪我。”
喻左今拿著衣服的手在布料下握緊,嗓音沙啞,聲調詭異但平穩,“沒有。”
禇衛天不依不饒,他可沒見過喻左今吃癟,之前那一腳害他一個星期走路都是瘸的,現在抓到對方把柄他不能放過。
“他有,剛才我剛脫完上衣他就來恐嚇我了,你敢說你沒說?”
喻左今盯著禇衛天聲音冰冷,一字一句:“我害羞不愛說話。”
禇衛天:……
作者有話說:
盛哥:堂下何人
喻吧啦:我是冤枉的。
禇公主:就是他乾的!就是他乾的!
第47章
他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枯啞剌耳。
喻左今幽深可怖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隨後移到他腿上。
禇衛天:……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對方要是再給他來一腳, 又得一個星期瘸著走路。
禇衛天悻悻閉了嘴,眼神遊離, 胡亂套上衣服。
“可能是我剛才出現幻聽了。”手指刻意地指了下耳朵,“最近耳朵不好使。”
盛淵:“你又被耳朵霸凌了?”
禇衛天:……
繼樓梯霸凌後,又一大惡毒霸凌事件。
始作俑者, 禇衛天看了喻左今一眼,都是同一個人。
禇衛天換好衣服就溜了,自從被按來文藝部排話劇就沒有一件好事。
裙子緊的要死, 勒得胸疼, 還有人調侃他騷,他前一中老大的尊嚴居然淪落至此。
喻左今衣服下握緊的手松動, 將衣服往身上套, 又恢復了平常的冷漠模樣。
盛淵在他身後,“你沒事少欺負他。”
在盛淵眼裡禇衛天其實和大部分不良都一樣,稍加引導, 還是能當個正常人的, 看他對教導主任的態度能發現,有時還是挺聽長輩話的。
有良心, 但不多。
也挺有氣魄,沒有那些下三濫的招數, 輸就是輸, 贏就是贏, 但狗都嫌也是事實。
喻左今嘴巴一平, 看著空蕩蕩的儲衣櫃, 一張臉上寫滿了不爽。
“沒有。”
不良值蹦高二十。
盛淵:……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些什麽。
不良值這玩意堪比人形測謊儀,比心電檢測圖都直觀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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