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左今還是冷著張臉沒說話。
但盛淵誇他,他也沒反駁,接下了盛淵給的好孩子人設。
明明以前那麽討厭別人這麽叫他。
但盛淵這麽喊,心裡卻一點不煩,甚至想敲定他在對方心中的好印象。
他不是沒喝酒過,還喝過很長一段時間,也會時不時買啤酒喝。
香檳紅酒之類的沒離家出走前也喝過很多。
他把酒給盛淵,只是因為對方愛喝。
他第一次喜歡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對盛淵好,只要對方喜歡他就給。
但他一根筋,不會判斷,對方喜歡他就會想盡辦法給對方弄到,不論這個東西對於盛淵是好與壞,只要滿足他就會給。
兩杯香檳消失,只有剩余的水珠掛在杯壁上。
眾人吃完飯就去了隔壁的k歌房唱歌,燈光昏暗,眾人隨意地坐在沙發和地毯上。
盛淵覺得腦袋有些發脹,渾身熱的慌,臉上漸漸顯出了醉酒的暈紅。
包廂內情緒高漲,王小明在台上獻唱酒醉的蝴蝶,滿場亂飛。
“怎麽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蝴蝶~~~~”
音響將聲音砸在房間裡,又被房間的牆壁彈了回來。
盛淵覺得有些震耳朵,身上熱得發癢,仿佛身處一個密不透風的盒子裡,不想再待下去。
他坐在地毯上,含著醉意的眸子看著天花板的暗紫色燈光。
他好像還沒帶喻左今去喝奶茶。
喻左今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盛淵身子往後一仰,喻左今低眸瞧他。
盛淵脖頸後仰,肩膀抵著他的膝蓋,仰著頭說:
“喻左今,哥帶你走吧。”
包廂昏暗,但他依然如此明媚,那雙眼睛帶著黑夜都抹不去的亮光。
盛淵仰著脖頸,將他頸部線條的優越展現得淋漓盡致,像是在湖面上飄浮的天鵝。
見對方不拒絕,盛淵也沒耽擱,拉著喻左今起身。
禇衛天好奇:“你們幹什麽去?”
盛淵回頭看他一眼,嗓音隨意中帶著堅定,輕笑著說:“私奔。”
這一聲狠狠砸在喻左今心上。
但別人隻當盛淵打趣。
盛淵帶著喻左今從酒店出來,秋夜的涼風吹拂過額前,燥熱被帶走,盛淵感到一陣涼爽,他現在身上熱得很,就是不穿外套也沒問題。
喻左今注視盛淵。
“你喝醉了。”
盛淵一愣:“我嗎?”
想想他現在確實有些亢奮,抬手撫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
“算是吧。”
他想他這樣應該算是喝醉了。
但這並不耽誤兩人去喝奶茶。
盛淵只是情緒亢奮,但大腦的思考十分清晰,突然領悟了一句話,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在醉的沒失去意識前,不管喝了多少都是有些許思考能力存在的,只不過做事比較衝動上頭。
夜風涼,喻左今走在前方,風力被阻擋,盛淵抬起紅暈的臉看向前方的高大身影,繞步子到了他身前繼續吹風。
喻左今木著臉再一次到達他前方。
盛淵:?
懂了。
跟哥玩競走是吧。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一後一前的走了一路。
喻左今:……
看著產生莫名勝負欲非要吹風的盛淵,喻左今像是怪物嘔啞的嗓音磕絆許久,也沒舍得說他。
兩人到達奶茶店,二十四小時奶茶店跟它的名字一樣,二十四小時都開著。
店面不大,就一個點單窗口,盛淵讓喻左今在街邊等自己。
過了五分鍾,手中拿著兩杯不同口味的珍珠奶茶。
“你想喝哪個味的。”
一個草莓的,一個香草的。
喻左今對甜食沒興趣,這兩個口味也不是很感冒,隨便選了香草的。
盛淵瞬間喜笑顏開,“我最喜歡草莓的了。”
喻左今眼睛瞪大,大腦瞬間有些充血,眼睛盯著盛淵看。
可愛。
真的可愛。
他耳根子熱紅,將吸管插進奶茶裡,胡亂喝了一大口,壓下口感。
盛淵和他靠在街邊的牆上,晚上學校周圍沒多少行人,和白天時人山人海的景象對比明顯。
喻左今不愛說話,盛淵自發性地挑起話題。
“今天話劇演的很成功。”
喻左今想起盛淵在台面俯身的畫面,沒點頭。
盛淵問他:“哥演的好嗎?”
喻左今沉默半天,點了頭。
“你在台下的時候是不是也以為我會吻禇衛天。”
盛淵說完自己都笑了起來。
還沒等喻左今回答,繼續道:“我是不會吻他的,要吻也是吻我喜歡的人。”
他口吻輕快,將之前的鬧劇說的輕松,眸光一轉看向身邊人。
“喻左今你把眼睛閉上。”
一席清風吹過,落在街道邊的黃葉被吹得翻飛。
風撲在喻左今臉上,將他額前的發往後帶。
盛淵面若桃花,笑意正濃地看著他。
要吻,也是吻我喜歡的人。
盛淵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就說了喜歡他。
“閉上啊。”
帶著醉意懶散的催促。
喻左今忙閉上眼睛,五官深邃立體,像是藝術家雕刻出來的一樣賞心悅目,垂落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一下接著一下,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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