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突如其來的友誼。
盛淵:“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郭剛重新躺回棉被裡,裹了裹自己,“那行。”
完全忘了廁所就在宿舍內的洗手間裡。
盛淵推開門走出去,輕手輕腳地將房門關好,在走廊上也十分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些聲響。
【系統:宿主,很刺激吧。】
盛淵:?
【系統:這種半夜偷情生怕被發現的感覺。】
盛淵:……
你以為誰都是喻左今?
盛淵彎腰溜過宿管值班室,走出宿舍樓便奔跑了起來,喻左今的位置在冬令營南牆那邊。
很快他到了手機上給出的位置地點。
他看著冷灰的高牆,舔了下因為奔跑口渴有些乾裂的唇。
聲音輕喚。
“喻左今。”
下一刻,他只聽牆對面窸窣聲一陣,一道身影迎著月光出現,身手利落矯健,一隻手臂撐在牆頭,長腿和上身形成利落的線條,翻過牆頭一躍而下,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從天而降的喻左今。
真上進:哇哦。
盛淵:哇哦。
他深邃的五官在月光下更顯凌冽,五官線條鋒利,眉眼濃重,一身寒氣站在盛淵面前,挺拔的上身將盛淵前方完全罩住,低眸看著他。
【系統: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你這便宜對象有點姿色。】
盛淵:……
喻左今脖子上好像還掛著什麽東西,像單肩包的包帶,仔細一看還真是,由於剛才翻牆動作過大,整個包向後倒斜直接掛到了喻左今背後,脖子上掛包瞬間讓他那張冷臉多了幾分傻氣。
喻左今身上的涼意逼人,盛淵站在對面看著他,“你怎麽來了?”
喻左今沒說話,而是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拉,直到拉到兩人貼在一起才滿意。
盛淵看著他惜字如金的樣子,“知道哥打架的事了?”
喻左今冷硬的臉點了點頭。
他不光知道,還知道盛淵打的人是黃安衝。
喻左今的手涼的嚇人,不知道對方在外面待了多久。
喻左今握著盛淵的手腕,喉嚨嗚啞,像是野獸打著呼嚕,但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他好像想說盛淵不用為了他做冒險的事情,又好像不知如何言語。
他話語匱乏,聲音也不好聽,在深夜中像是刮起的寒風。
對於黃安衝,盛淵根本不用出手,喻左今看不慣他,有一百種方式報復回去,但他不想再看見對方,不想再回憶那段灰色的過往。
盛淵看出他黑色眼底的複雜,握住他的手:“喻左今,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感情是相互的。”
喻左今的黑眸更深了,像是野獸般用著蠻力拉著盛淵不松手,肢體有些僵硬但不容拒絕的把盛淵往懷裡塞。
“行…可以…了。”
盛淵被他手臂擠的夾縫中求生存,整個人都要擠扁了,他費力地抬起頭問對方,“你怎麽來的?”
喻左今:“坐車。”
坐車?最晚一班到這十點,現在凌晨一點,喻左今在這待了三個小時!
喻左今十點就到了,但拿著手機猶豫半天也沒發消息,怕盛淵正好休息打擾對方,又怕對方休息了打擾對方,之後挑了個覺得對方熟睡的時間發消息過去,要是沒回就徹底休息了,要是回了就是睡不著可以出來看看。
他本意以為盛淵休息了,抱有兩人能見面的希望不大。
但世間的巧合就是這麽奇妙,誰也說不準。
少年踏著冬日裡的寒風去見他的春天。
春天說,“真巧,我也剛到。”
盛淵:“你跟我回宿舍吧。”
喻左今搖搖頭:“走。”
他一會就走,明天還有早自習要上,他晚上可以在車站休息,五點坐最早的一班車回去。
他想和盛淵多待一會,但盛淵臉頰的冰涼透著衣襟傳到他脖頸上,他微微和盛淵拉開距離,把包從脖子上拿下來,遞給盛淵想讓對方回去。
盛淵看著他手裡的包,鼓鼓囊囊,邊邊角角撐到了極限:“裡面是什麽?”
喻左今沒回答,隻說:“有些重。”
能有多重?
盛淵伸手接過,原本平直的手臂瞬間下滑,胳膊都一沉。
盛淵:……
你怕不是在裡面塞了個西瓜。
喻左今拎起來毫不費力,甚至還能帶著它翻牆,盛淵拎一會兒都覺得胳膊酸疼,直接挎在肩上。
喻左今見盛淵東西收了,又看了他兩眼,轉身打算翻牆走人。
盛淵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像是有小水槍在滋水花一樣。
喻左今的身影消失,他好像突然緩過神來一樣,盛淵看著空蕩蕩的牆面眨了眨眼,突然的,像是玩具抽了發條,他有些想要的東西。
他後退幾步,一個助跑想要翻越牆面,但身上的東西太沉把他直挺挺的拉了下來。
看著盛淵踉蹌的姿勢。
【系統:遜斃了~~】
盛淵:……
盛淵快速拿下包放在地上,手臂支撐一躍而上,他穩穩地坐在牆頭上,月光照著他。
對方還沒有走遠。
“喂!喻左今!”
少年坐在牆上,他的上方是閃耀的月亮,俊逸的面容奪目生輝。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