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鳴頌:“……?”
顧潮玉掰著手指頭,告訴自己的男朋友:“我現在欠你七十六萬多。”
霍鳴頌表情都呆滯了,充滿疑惑且茫然地“啊”了一聲,他含著金湯匙出生,沒有缺錢的時候,對他而言就是帳戶裡變動的數字而已,但現在,以大學生……不,應該是優秀大學生畢業拿到的工資計算,假設他的潮玉畢業後一月能拿到一萬,還上這筆錢要差不多六年。
六年?
霍鳴頌恍惚了一下,正好紅燈結束,他松了松腳下的離合,選擇不接受現實:“我沒給你花這麽多錢。”
顧潮玉先說了那七十六萬裡的大頭,“光遊戲裡的婚禮,你就花了十三萬。”
霍鳴頌第一次如此懊惱自己在遊戲裡花錢,講道理:“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儀式,怎麽全算你頭上了,至少應該對半分吧?不對,那個遊戲婚禮是我自己想弄的,你頂多是沒拒絕,應該二八分,你二,我八。”
理完這部分的錢,霍鳴頌繼續追問:“還有呢?”
顧潮玉答:“還有你給我媽墊付的醫藥費,你付了五萬多,其他的是我賣遊戲帳號付的。”
霍鳴頌還有話說:“這就不用算了吧?阿姨生病了,我幫點忙不是理所應當?”
顧潮玉言簡意賅:“不是。”
“行,還有呢,這才十幾萬而已。”
“有近六十萬都是遊戲裡的,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裙子,零零碎碎的,就這些了。”
霍鳴頌聽的頭疼,決定回了家再給顧潮玉從頭到尾捋一遍,不把錢還完就不結婚,這是對顧潮玉的懲罰嗎?這分明是對他的!
等回到霍鳴頌的常住公寓,搬家公司在旁邊搬東西,霍鳴頌拉著顧潮玉坐到桌子前,開始計算他到底在顧潮玉身上花了多少錢,“小裙子花的錢沒必要算在裡面,你穿了我開心,又不是你要穿的。”
顧潮玉列出來的每一項,霍鳴頌都要找各種理由減免,最後又搬出四舍五入的說辭,把顧潮玉要還的錢減免到了五十萬。
這樣還款周期就從六年變成四年了,霍鳴頌規劃著,“你直接到我家的公司上班,一個月給你開十萬。”
真是只能從霍鳴頌嘴巴裡聽到的話,顧潮玉當然是拒絕,“我會什麽?你有什麽理由聘用我?去你家公司,那和你直接給我錢有區別嗎?”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霍鳴頌肯定是給他安排個只需要坐在那裡自動收錢的虛職。
霍鳴頌抿著嘴巴不說話了,顧潮玉安慰了句:“沒事,我會盡快還上的。”
兩人正式同居——
一開始顧潮玉以為他還是住在之前的那個房間,結果霍鳴頌十分自覺地把自己房間的床加大了,紅著耳根說他們兩個睡一起。
這個其實沒什麽,但霍鳴頌那扭捏中帶著害羞的態度,搞得顧潮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看著霍鳴頌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什麽,“你給我發的腹肌照,就是穿這件衣服拍的吧?”
霍鳴頌扯了扯身上穿的衣服,看了兩眼,他沒什麽印象了,不過顧潮玉的話裡透漏出一些令他愉悅的信息。他挑眉,揶揄道:“看那麽認真?”
顧潮玉表示自己只是單純記性好。
霍鳴頌回以哼笑,並反問大學第一個學期能掛五門課的人,記性能好到哪裡去。
把顧潮玉氣得不願意理他了,靠在床頭玩手機。
明明那麽大的一張床,霍鳴頌上了床非要擠在顧潮玉那半邊,抓住顧潮玉空閑的手,往自己上衣裡面塞,“摸摸。”
霍鳴頌剛洗完澡,身上攜著水汽,因為炎夏,所以洗澡的水溫調的很低,顧潮玉感受到絲絲的涼意,舒服,而且身材確實好,所以在霍鳴頌松開他的手腕後,顧潮玉也沒把手從衣服裡抽出來,而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像是撫摸完美雕塑那樣摸了兩下。
下一刻,霍鳴頌的呼吸變得粗重,兩人間的空隙不知在什麽時候消失了,他們的身體擠壓在一起,能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溫度、呼吸,甚至能聽到不斷加速鼓點般的心跳。
霍鳴頌親上顧潮玉的嘴巴,先在嘴角淺吻了兩下,然後才蠻橫地掠奪呼吸,一隻手放在顧潮玉的後腦杓上,表面是安撫式的撫摸,事實上卻是不允許後退躲避的獨斷霸道,另一隻手重新抓住顧潮玉放在衣服裡的手,往下帶,“好可愛啊,潮玉。”
不停歇的接吻讓話語變得含糊不清,但因為一遍遍地重複,還是讓顧潮玉懂了那意思。
顧潮玉被親著,懷疑自己的嘴邊變成了糖果一類的東西,被霍鳴頌吸吮著,甚至能聽到令人臉熱的水聲,用空閑的手去推搡,“別、別親了。”嘴巴都腫了。
在霍鳴頌字典裡應該沒有適可而止這四個字,但聽話這個詞還是有的。
顧潮玉不讓親了,霍鳴頌就真的不親嘴巴了,換其他的地方親,一下下的沒停過,脫起衣服來更是行雲流水,把顧潮玉整個人按在懷裡,指腹擦過顧潮玉沁紅的眼尾,嘴角上揚起饜足的弧度,“怎麽這麽……”他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但看著顧潮玉的白皙的皮膚因他透出粉色,心尖都好像是燙的。
……
頭一次開葷就是不得了,第二天顧潮玉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十點了,渾身骨頭像是被拆過了一遍,簡單翻個身,激烈運動後的肌肉酸痛感讓他歇了起床的心思,他慶幸自己沒有早八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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