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我自己想出去做收集任務。”
“那就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不是……”那個研究員面上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剛開始問話的研究員察覺出不對勁,“你該不是想出去見奧斯吧?自從你說上次奧斯認出了你,你就一直不太對勁。”
“不是。”那個研究員矢口否認,卻並沒有給出其他的緣由,“別管我。”
真的存在有思考能力的喪屍,大家早晚都會發現的。
因這邊鬧出的動靜不小,顧潮玉就多聽了兩耳朵,看那個研究員的樣子,應該是真的和奧斯說上話了吧?但奧斯又不知道喪屍病毒的實質是一種進化,那作為少有的能思考的高階喪屍,奧斯會作出什麽選擇呢?
顧潮玉想得出神,眼前就多了隻晃動的手。
“潮玉,看的時間太長了。”
顧潮玉回神,看到一張帶有不滿的臉,他的戀人池硯舟抿唇的模樣真是有點漂亮,“不看了。”
不過池硯舟最近這幾天也真是有夠忙的,基本上都在實驗室待著,因為變成了喪屍,所以對睡眠的需求沒有人類那麽必須,一整天有24個小時,池硯舟除了陪顧潮玉吃飯的一個半小時,都在和那些彩色的試劑打交道。
為了在顧潮玉睡覺的時間也能看到人,池硯舟還特意在實驗室裡安了一張大床。
說大床,沒有任何的誇張成分,大概有兩米五那麽寬,雖然池硯舟的實驗室不小,但空間也不能這樣擠佔。顧潮玉抱著這樣的想法,說隨便支一張臨時的小床就可以,但池硯舟不願意。
顧潮玉當時還不明白,又不是池硯舟睡,池硯舟有什麽不樂意的。
這個問題在某一日的夜裡得到了回答。
顧潮玉玩著單機小遊戲,陪池硯舟到了晚上凌晨,打了個哈欠,跟池硯舟說了一聲他就睡了。他睡的時候,池硯舟還在弄藥劑,不過動作輕了許多。
顧潮玉睡得迷迷糊糊。
最近天氣轉熱了,在晌午時去路上走一圈感覺人都要被曬化的程度,雖然研究院有中央空調,但都已經到末世了,從節能方面考慮不會一直開著,不開的時候就會有點熱。
顧潮玉做了個夢,夢見他正在燒鍋爐,在快要被熱氣烤死的時候,懷裡被塞了一塊巨大的冰球,冰冰涼涼的,超級舒服。
現實中,池硯舟將顧潮玉抱在懷裡。
顧潮玉一開始被抱住時像是被打擾到了一樣皺眉,適應了之後,慢吞吞回抱池硯舟,為了增加接觸面積,直接手腳並用地纏了上去。
雖然是無意識的行為,但池硯舟很受用。
顧潮玉睡著的樣子很乖,長而卷翹的眼睫靜靜地垂在那裡,在白皙的面頰上留下兩小塊陰翳,兩片唇瓣紅潤,看起來就很柔軟。池硯舟將手指輕輕按在顧潮玉的唇瓣上,是意料之中的柔軟,但還是讓他感受到了驚奇。
“潮玉。”池硯舟低低地喚了一聲,和他的說話的音量一樣,他的意願也在讓顧潮玉醒來,與不想讓人醒來的兩端徘徊。
顧潮玉皺了皺眉,但並沒有真的醒來。
池硯舟的膽子大了一些,將顧潮玉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含上那紅潤柔軟的唇瓣。
比他想象中還要好。
池硯舟用牙齒研磨著那唇瓣,原本紅潤的唇瓣變得殷紅,濕漉漉的,“潮玉,好喜歡。”
顧潮玉不是睡覺很死的類型,在這樣的“騷擾”下,睫毛顫動,然後睜開,看清了眼前的戀人,打了個哈欠,將人抱得更緊,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晚安”
結果嘴巴就被咬了一口,帶了點怨氣的凶巴巴。
顧潮玉的瞌睡蟲被嘴巴上的刺痛一掃而空,一雙桃花眼中的水霧褪去,“你、你實驗成功了?”
池硯舟點頭,“嗯”了一聲承認下來,繼續去親顧潮玉的嘴巴,黏黏糊糊的,仿佛在吃糖果那樣,換氣的間隙還要喊著顧潮玉的名字。
兩人的姿勢不知在什麽時候變換,顧潮玉平躺在那裡,池硯舟支著胳膊壓在他身上。
顧潮玉的嘴巴被撬開,口腔被另一根不屬於他的舌頭攪動,肆虐而不加掩飾的佔有欲,明明是他自己的嘴巴,顧潮玉卻不知道自己的舌頭該放在哪兒L才合適了,只能被池硯舟勾著走。
貪婪的親吻,舌頭糾纏在一起,池硯舟並沒有所謂接吻的經驗,但卻充分闡述了什麽叫作無師自通,顧潮玉甚至聽到了令人臉熱的水聲。
在顧潮玉懷疑他臉快熟了的時候,池硯舟終於暫時放過了他的嘴巴。
在夜色中,池硯舟的眼睛依舊有神,顧潮玉被那雙鳳眼盯著,莫名心悸。
在他望著那雙眼睛出神時,池硯舟的手按在了他胸口的扣子上,“可以嗎?”
很尋常的三個字,很平淡的語氣,但就是透出一種急切。
這才剛剛實驗成功,解決喪屍病毒□□傳播的問題就這麽著急的嗎?顧潮玉直到聽到這個問話,才意識到池硯舟是打算在今晚就做到最後,“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點點著急?”
顧潮玉說著還比畫了個手勢。
池硯舟完全沒覺得自己著急,他講道理:“潮玉答應和我在一起是在去年十一月,現在是七月,我們交往九個月了,進度與其他情侶比較起來慢很多了,今天才第一次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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