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拿不準這不必在意到底是什麽意思,面露遲疑。
“看看這位五皇子殿下,自己能到什麽地步。”顧潮玉琢磨著,這次遊文瑾應該和狀元郎搭上線才行,人一直傻坐在那裡可沒用。
探花郎還有些事情需要匯報,“顧公公,最近邊境那邊……”他趴在顧潮玉耳邊將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也就是陳大將軍和二皇子起了爭端,鬧得不可開交,二皇子已經在回宮路上,大概七日後便到。
……
遊文瑾坐在殿內,覺得憋悶,環顧一圈,又沒見到顧潮玉的人,便下意識地想要尋找。他從宮宴離開,一路上被眾人打量,便到了雨亭,結果剛好碰見顧潮玉和探花郎竊語的一幕,定在原地片刻,轉身離去。
顧潮玉在前朝有勢力他是清楚的,只是那兩人真是單純的利益關系嗎?想想探花郎的身形樣貌,清秀纖細,似乎很是符合顧潮玉的癖好,年齡也應當成熟了——現在滿足顧潮玉的人,就是這位探花郎嗎?
意識到這種可能,遊文瑾蹙眉,眉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煩躁不安。這很正常,畢竟他現在擁有的所有,幾乎全都依仗顧潮玉的“愛憐”,而今日遊文瑾倏然意識到,他是很容易被取代的。
“五皇子殿下。”一道清潤的聲線響起,打斷了遊文瑾的鑽牛角尖。
遊文瑾在宮宴上有聽到旁人的討論,“狀元郎。”
狀元郎微微頷首,“殿下也覺得此次宮宴令人心煩意亂?”
……
顧潮玉那邊和探花郎聊完,繼續回老皇帝身邊伺候,發現遊文瑾和狀元郎的位置都空著,滿意點頭,這次的核心還是很上道的。
【宿主,你直到現在都滴酒未沾,待會兒到底要怎麽發酒瘋?】
顧潮玉感覺他的輔助系統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淨喜歡說些煞風景的話,‘我等到裕華殿再喝,晚不了。’
他是這樣打算的,但有人不太願意,在老皇帝因身體困乏疲倦提前離場後,三皇子卻將顧潮玉給喊住了,倒了滿滿一杯酒,塞到顧潮玉手中,語氣並不是蠻橫的,而是悶聲悶氣撒嬌似的,“我都如你的願讓遊文瑾過來了,你陪我喝杯酒不可以嗎?”
這算是什麽等價交換?顧潮玉無言,不過喝杯酒也不是什麽難事,他拿起酒盞一飲而盡,面無表情道:“多謝殿下賞賜。”
貴妃在一旁瞅著,眉毛都要打結了,生怕這不爭氣的兒子給顧潮玉得罪了,“初堯,顧公公還要伺候皇上,你將他給灌醉了,出了差錯擔當得起嗎?”又趕緊給顧潮玉賠了個笑臉,“顧公公,初堯喝了酒,腦袋都糊塗了。”
“殿下生辰,高興點也是應該的。”
他還要到裕華殿去。
【宿主,經過掃描,剛才你喝的就酒中有藥物成分,會加快人的血液流動,刺激……】
‘春藥?為什麽不早說!’顧潮玉真想給不靠譜的三個六打一頓,‘如果是毒藥,我現在是不是已經任務失敗了?’
【掃描也是需要時間才能出結果的,哭哭。】
顧潮玉咬牙,陰惻惻道:‘三個六,你最好不是故意沒提醒。’
三個六像素屏幕上呈現出寬帶面條眼淚,【沒事的,剛好方便宿主貫徹人設嘛。】
至於貫徹的是什麽人設,當然是變態人設,顧潮玉克制住翻白眼的衝動,快步離開宮宴,‘遊初堯是沒有腦子嗎?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要是因為這件事,在之後的奪嫡中我站在二皇子那邊,他就別對皇位再存在幻想了。’
【他就是很傻。】
聽了這話,顧潮玉也沒辦法多說些什麽,不過他酒中被下的藥,與其說是春藥,倒不如說成是迷藥更為合適,他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小福子注意到他師父臉色不太對勁,趕緊將人扶住,“師父,你這是怎麽了?”
“無事,只是醉酒。”顧潮玉從小福子的攙扶中掙脫,“你在這兒盯著,別讓三皇子的生辰宴出什麽岔子。”
“是。”小福子聽話地停住腳步。
估計三皇子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貴妃給攔下,想也知道,此次生辰宴正是拉攏人的好時機,貴妃怎麽可能讓遊初堯就那麽隨便地提前離場?
沒人跟著顧潮玉,他一路上強裝鎮定到了裕華殿,他一個男的,中了藥自給自足一下就行,沒什麽好焦慮擔憂的。
估摸著離宮宴結束還有好一會兒,遊文瑾肯定不會立刻過來,所以顧潮玉決定提前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不過他也並非大咧咧的性子,還特意找到了個並不顯眼的位置才解開了衣服……
三個六當時就被屏蔽了,現狀和被關進小黑屋離差不了多少。
說實話,它實在是不理解這日漸誇張的屏蔽制度,之前只是在重點部位打馬賽克就可以,現在卻是連聲音都不讓聽了,核心倒還稍微強上一點,就是宿主不行,現在這種情況它連臉都看不到。
也沒聽別的系統說起過這件事。
正糾結的三個六隨手打開了宮城地圖,結果突然注意到紅點正在接近,代表核心的紅點已經朝這裡來了!
三個六第一反應是趕緊提醒,下一秒就意識到自己正被屏蔽,再下一秒就想到宿主今晚的目標:讓核心知道他是個假太監。那現在這情況豈不是剛好?
顧潮玉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他腦袋暈暈乎乎的,還得注意著不能發出聲音將人引過來,“好煩。”這藥效未免太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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