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確實。’
顧潮玉在戒指裡無聊得緊,乾脆用宴望舒給他的靈力收拾起內部的靈力空間,雖然也不會被旁人看到,但為了符合殘魂大能的人設,他還特意弄出來了一扇屏風以及白玉棋盤。
現在三個六都顯得比他自由,至少還能四處亂晃,看看周圍發生了什麽。
核心十二歲,本該是閑不住正喜玩鬧的性子,可自顧潮玉說讓他修煉,宴望舒就沒離開過靈石塔樓半步,整日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就連必要的飲食都很少,偶爾會找顧潮玉閑聊兩句,詢問修煉上的疑惑與困境。
宴望舒短短三月,從毫無靈力到練氣七層,不知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只是有句話叫欲速則不達,放在修煉上也照樣合適。
與以往毫無區別的一日,宴望舒正運行著體內靈氣,突然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顧潮玉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怔愣一瞬,他倒也沒問“你沒事吧”這種傻話,趕緊讓三個六掃描確定一下小少年吐血的原因。
【他雖然全身都是靈骨,天賦異稟,但之前幾年一直沒對經脈有任何的疏導,最近太多靈力一口氣湧進去,將經脈強行撐大……堅持到今日,還是抵抗不住了。】
‘讓他先將修煉放一放,用各種靈藥藥浴多泡一泡,應該就沒問題了吧?’顧潮玉在記憶中搜羅拓寬經脈的方子,一般讓宴望舒停下,“你太著急了。”
宴望舒用袖口的衣服將嘴巴的血跡抹淨,“對不起,尊者。”
“為何向本尊道歉?”顧潮玉還以為核心是什麽都不在意的性子。
宴望舒咬著下唇,那力度,讓顧潮玉一度懷疑會出血,“我讓尊者失望了。可沒事的,我還可以修煉,很快就可以調整好。”後面語言急切,生怕自己被放棄似的。
顧潮玉並沒有將這焦慮忽略過去,出言寬慰道:“不必……”
他這裡“不必”二字剛說出口,宴望舒那裡仿佛是被宣判了死刑,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都倏然變得灰蒙蒙,轉著手指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不再出聲。
顧潮玉趕緊將話說完:“我、本尊沒失望,只是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三個月道練氣七層已經很厲害了,沒必要逼自己太過。”
宴望舒理解了這話的意思,“尊者,我接下來該做什麽?”
顧潮玉將剛才搜羅出來的方子給了出去,“讓你那家主父親收集這些藥材給你,至於空閑的時間,就好好玩一玩,鬧一鬧。”
“好,我明白了。”
宴望舒拿著方子就去找宴家主,一刻也不停歇。
五歲時讓族人失望,他失去了當時擁有的一切,現在因為他又能夠回應那些期許,所以重新得到了許多。人都是一樣的,包括尊者——失望了,便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其他人怎麽樣都無所謂了,但至少尊者……他不想面對尊者的冷淡和譏諷,他不能、不能讓尊者失望。
宴望舒藏在袖子裡的拳頭越收越緊,直到感受到疼痛才緩慢松手,而佩戴戒指的那隻手,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尊者會在他要摔下去時用不多的靈力救他,會因為他被欺負而感同身受地發脾氣。還會用好聽的聲音去教導他進行修煉。
……
尊者只是戒指裡的殘魂,被他撿到,這實在太好了,就隻屬於他。
顧潮玉也就是不知道小少年“純真”的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麽,不然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他正在跟三個六梳理著接下來的劇情線。
【核心在戒指中殘魂大能的指導下,修為突飛猛進,接著在世家大族聯合舉辦的比賽中,與他未來的至交好友安少禦結識。安少禦同心思單純的宴望舒不同,見多識廣,思慮周全,在一次無意中察覺到了殘魂大能的存在,對殘魂大能的真實企圖產生了懷疑。】
【不過核心並未聽取好友安少禦的勸告,對殘魂產生警惕。】
顧潮玉懷疑在宴望舒眼中就沒有壞人,只有做錯事的人,而且就算做錯了事,只要付出了代價,同樣不需芥懷於心。
就像是宴小二那三人組,被處置了一頓後,宴望舒也沒借他現在擁有的權勢去打壓那三人,就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
這日,宴望舒托宴家主收集的藥草還未齊全,宴望舒暫緩了修煉到山上去散心,路上遇到了隻受傷的兔子,認真地包扎了起來,將小兔子圈在懷裡,“會好起來的,不要害怕。”
多可愛的孩子,顧潮玉這才感覺到自己“正能量”三個字沒白寫。
“那是我兄長獵到的兔子,你不許搶!”就在顧潮玉略帶欣慰注視著面前恬靜祥和一幕時,一道嬌俏女聲響起,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聲如其人,女子身穿豔紅色的衣裙,頭髮上也編著紅色絲繩,整個人看起來明豔如烈焰,性子也是火爆,對宴望舒凶巴巴地重複道:“那是我兄長的兔子。”
“淼淼,別大吼大叫。”女子兄長跟了過來。
【重要角色之一安少禦出場,請宿主注意。】
看起來是溫潤公子的形象,從始至終臉上神情都是柔和的,身穿蓮青衣袍,纖塵不染,在和宴望舒視線相撞後,迅速推測,給出了該有的禮數,“您便是宴家的小少主吧?在下安少禦,是安家長子,近日到宴家拜訪。”
說著又介紹起一旁的女子,“這是我的妹妹,名喚安淼,是閑不住的跳脫性子,非要拉著我來獵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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