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到底是有多小心眼,肯定就是不滿咱們上次出去沒帶他。”多利庫越想越氣,拍著桌子就吐槽起來,“好歹就是當皇帝的人了,能不能大氣一點兒?”
“多利庫王子。”
一道突然插入的女聲,給背後說人壞話的多利庫嚇了一激靈。
說皇帝壞話肯定是重罪,多利庫第一反應就是狡辯,“我剛才是在說話本子裡的……”
“您說得實在太對了。”來人正是成為太后的純妃,她十分自來熟地坐到顧潮玉的右側,深表認同,“實在太小氣了,哀家沒人想多和潮玉聊半個時辰都不行,時間一長,他就琢磨怎麽把哀家送去尼姑庵清修,著實可惡!”
純太后和多利庫在說遊文瑾壞話上一拍即合,兩人一見如故。
而顧潮玉就坐在這兩人的中間,聽這兩個人吐槽他男人,瞥一眼後邊站著的小福子,看得出小福子因為沒辦法去廟會這事,對遊文瑾的意見也不小,只是因為他這麽多年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並不直接開口,只是時不時地點點頭以表認同。
“行了行了。”顧潮玉最後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說到底不就是因為無事可做?我來找個樂子。”
……
於是宮中的木匠師傅便收到了個很奇怪的指令,按照皇后給的圖紙弄出一個個長方形的小木款,小木款上畫著各種不同的圖案,倒是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就是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
本來也不是多精妙的東西,木匠師傅沒用多少時間便做出來——
顧潮玉拿到後,又尋了個時間,將純太后和多利庫湊在一起,讓旁邊的小福子也跟著一起坐下,算是湊足了四個人,拍手道:“來,我們玩麻將。”
多利庫自小在草原上長大,從沒見過這玩意兒,不過見旁邊的純太后也是一臉的茫然,“麻將是何物?”
顧潮玉花了點時間解釋規則,幾位都是聰明人,選起來並不是難事,沒一會兒便能在沒有指導的情況下上手了。
純太后是個心眼兒多的,每次抓到好牌都要故作糾結地輕嘖,“哎喲,你們就不能讓讓哀家嗎?”
小福子本來是個不爭強好勝的溫吞性子,但在打麻將上卻格外急躁,每次都會被多利庫察覺出他會胡那張牌,然後就被攔下。搞得小福子看到多利庫,就想翻白眼來表示自己的不爽。
宮裡就是死了隻螞蟻,都會傳進遊文瑾的耳朵裡,包括他的潮玉整日和另外三人湊一起玩樂的事。
本來是勉強可以接受的,畢竟宮中確實無趣,能有人陪顧潮玉說說話什麽的,也能讓顧潮玉少些往外面跑的念頭。前不久顧潮玉從狗洞和小福子一塊兒溜出去了,遊文瑾收到消息後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生怕人不回來了。
不過放任的幾天有點不對頭了,之前他的潮玉還會時不時來看上他一眼,見他批閱奏折辛苦還會關懷兩句,可最近,一次都沒有,一次都沒有……
是因為那兩個不要命的背後說他壞話,影響到了潮玉?
小喜子匯報完最近發生的事,眼瞅著遊文瑾臉色往難看裡變,整個人都開始散發起冷氣,趕緊提點讓人高興的事,“明日便是廟會了,陛下想好了要玩些什麽了嗎?”
果不其然,遊文瑾神色和緩了些,微微頷首,“嗯。”做了很多準備,一定要讓潮玉覺得和他一起出去,比和多利庫強百倍!
遊文瑾印象深刻,當初潮玉惹他不高興,都要他與多利庫結盟,最後兩人不歡而散,或許多利庫確實要比那些所謂的草原雄鷹強,但也強不了多少,不應該讓潮玉如此在意。
果然,還是因為那纖細的身體和漂亮的臉。
與此同時,顧潮玉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一旁的多利庫還在催促,“快快快,快打。”真就是上了癮,顧潮玉琢磨著到時候在多利庫臨走時,送一套麻將也不錯。
顧潮玉還是惦記著遊文瑾的,所以並沒有忘記要和人去逛廟會這件事,他對另外打麻將的三人說:“我要去逛廟會,等我回來咱們再繼續玩。”
那幾個撈不著去逛廟會的全都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尤其是多利庫,他還是第一次玩那麽好玩的東西,扯著顧潮玉的袖子,“你可一定要早點回來。”
這一幕剛巧不巧,被過來找人去廟會的遊文瑾給撞上了。
“多利庫,你該對皇后有應有的禮儀和尊重。”
多利庫訕訕收手,做了個求饒的手勢,就這樣還要頂著遊文瑾不滿的眼神,對顧潮玉再三囑托:“一定要早點回來,我們三等一好吧?”
看在顧潮玉的面子上,遊文瑾就是再不滿也沒說些什麽,只是心中盤算,現如今作為草原之主的多利庫是不是過分清閑了,怎麽還不離開皇宮?
說實話,廟會體驗一次也就算了,也就是人擠人,熱鬧的氣氛倒是足了,可一塊過去的人就很容易擠散。
遊文瑾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點,緊緊抓著顧潮玉的手腕,生怕顧潮玉一不留神就拋下自己不見了。
顧潮玉這次出來沒什麽特別想玩的,主要是將就遊文瑾,讓這沒安全感且極易心裡不平衡的新帝能稍微安心一點,“我們去買個糖人吧,那個大哥捏糖人特別厲害。”
本來顧潮玉以為遊文瑾沒出過宮,所以才一路照顧著遊文瑾到他覺得有意思的地方玩,但遊文瑾有他一定要去的地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