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不要答應的好。”祁喻想到此處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對,拒絕的好。”
萬一真被看到了,這得招惹來多少情敵?!
他一個人喜歡就行了,不能分享出去。
宗闕沉默了一下道:“好好吃飯。”
“哦,好。”祁喻笑道。
飯後祁喻收拾了飯盒,放進了車門不遠處的垃圾桶,然後進入洗手間洗澡。
一天的疲憊盡去,從洗手間出去時他的腦海裡卻莫名閃過了陶輝說的那句話,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跟喜歡的人在夜裡共處一室,難免會想些什麽。
步履略帶了些躊躇,祁喻在出去時看到了如以往放在一樣位置的吹風機和看著電腦的人,發絲吹乾,他如以往一樣坐在了對方的旁邊看劇本,目光微瞟,電腦上卻不是如以往一樣的影片,而是各式浮動的數據。
心浮氣躁被數據平複了一些,祁喻翻看著自己的劇本,看了兩眼後卻是沒忍住看向了身旁正在認真工作的人。
對方脫去了大衣,身形卻一如既往的筆挺,視線平靜,好像任何欲望都不會沾染在他的身上。
楊哥是真的多慮了。
祁喻的視線悄悄,但還是對上了男人察覺而轉過來的視線,聽到了對方的問詢:“要一起看劇?”
“不用不用!”祁喻下意識連聲拒絕,“你忙就好。”
忙著好,忙著就沒有時間翻閱他的黑歷史了,一起看自己的劇真的一點兒都不美妙!
“嗯。”宗闕收回了視線。
祁喻輕輕松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劇本,他整體通讀過很多次,只是最近這裡的戲份較大,專門在研究,不僅研究自己的,也研究別人的。
一頁頁翻過,祁喻沉著氣息,在觸及漠北的字眼時手指微微頓了一下,輕瞟了身旁的人一眼,在其中搜尋著另外一個字眼。
羿。
單字,劇情介紹中有各種各樣的傳言,有傳聞他是被狼叼走養大的,也有說他武功蓋世但貌醜無比的,但無人見過,卻隻身守著漠北的一處寶藏,多年無人敢犯,傳言數十年都在那裡。
其實是很適合的,幾十年獨守一處,身上除了隱世的氣場,還會有一種漠視和責任感,一眼就讓人知道絕對無法匹敵。
祁喻在腦海中細細揣摩著,宗闕看著身旁靜靜思索的青年,目光落在了他翻開的劇本上。
……
拍戲還在繼續,群戲一場接著一場,祁喻能夠真正休息的時間並不多,但他每次停下,都會有可口的飯菜,準備好的熱水和十分松軟的床榻。
K市山林蚊蟲不少,尤其愛叮滿身是汗的,而宗闕給他的未知名的藥膏,卻讓他幾乎從未被叮過。
“祁哥,你還抹香膏啊?”陸同光捧著劇本過來,朝他的打開的蓋子裡看了一眼。
“這是驅蚊的。”祁喻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用嗎?祁哥你好像確實不怎麽被蚊子咬。”陸同光羨慕的說道,“能不能給我來點兒?”
祁喻遲疑了一下笑道:“我回去問一下闕哥這是哪裡買的,到時候送你一盒。”
“不用,問了牌子直接告訴我就行。”陸同光抓了抓身上道,“現在給我……啊!”
他的話沒說完,卻被人拉著衣領倒退了幾步,沒忍住嚷嚷道:“誰啊,膽敢暗害小爺?!”
“小爺?”背後傳來了女子微揚的聲音。
陸同光轉身,看著那梳著美女發髻,但是裹著現代衣服的人訕笑了兩聲:“萇姐,你拉我幹嘛?”
“不幹嘛,好玩。”萇敏笑道。
陸同光看著她的笑臉皺了一下臉,捋了一下自己的馬尾,轉身看著已經遠離的祁喻有些著急:“祁哥!祁哥你怎麽走了?”
奈何他的步伐邁開,衣領又被扯住了,他回頭看了萇敏一眼,又急脾氣又小,發火跟撒嬌似的:“萇姐,你幹嘛?”
“你老纏著祁喻幹什麽?”萇敏松開了他的衣領問道。
“我找他對戲啊,祁哥戲特別好。”陸同光說道。
“我看看,這不我戲份嗎?找我啊,我戲也特別好。”萇敏就著旁邊的燈光看著他的劇本道。
陸同光臉一皺:“謝謝萇姐,不用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萇敏壓低了聲音道。
“沒有沒有沒有。”陸同光連聲道。
“那不就得了,走吧,對戲。”萇敏笑道。
陸同光乖乖跟上,聽著身旁的笑眯眯的說道:“姐可是救了你一命。”
“台詞裡沒這句啊。”陸同光疑惑道。
“可能我記錯了吧。”萇敏笑道。
……
祁喻倒不是突然離開,而是在房車的方向看到了逆光走過來的身影,夜色漆黑,面孔看起來並不明晰,卻一眼就能夠認清是誰。
“闕哥,你怎麽來了?”祁喻朝那邊跑了幾步,近前問道。
“看你一直沒回來。”宗闕看著小跑了兩步過來的青年道。
更深露重,他身上倒沒有汗水,但卻顯得清涼而帶些濕漉漉的。
“陸同光……”祁喻略微抬頭,在有些昏暗的燈影中對上了對方的目光笑道,“就是新進組的那個後輩第一次拍古裝,有點兒找不到節奏,我就跟他對對戲。”
“嗯。”宗闕應了一聲問道,“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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