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知道他做夢了!
“這種事情屬於正常的生理反應。”宗闕看著青年紅透的臉頰有些不解。
身體接觸都沒有害羞到這種地步,只是做夢卻好像恨不得將自己埋了。
“那我親你,你會做夢嗎?”祁喻看著他道。
宗闕沉默了一下道:“你只是太累了。”
祁喻深吸了一口氣,話語到口邊卻不知道要怎麽說,讓對方知道他饑渴成這樣:“你要是不親我,我也不會被刺激到!”
“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宗闕說道。
祁喻與他對視,臉上熱度持續飆升,索性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埋在了裡面。
就算有原因,他做夢也是事實。
宗闕看著青年的動作,摸了摸他的發頂道:“長久未疏解,確實會有這方面生理心理現象,很正常。”
“那你會有嗎?”青年頭埋在被子裡聲音微悶,墨發散落,只有耳廓的紅透了出來。
宗闕的手觸碰到了他有些燙的耳朵,沉吟開口道:“會有。”
那卷的有些緊的被子聞言時微松,裹在其中的人抬頭看了過來,眸中漾著羞澀的水光:“真的嗎?”
“嗯。”宗闕應道,“不用對此感到羞澀。”
祁喻看著他平靜的視線,松開了被子,重新伸手,擁在了他的懷裡。
這個人連談這種事好像都帶著沉穩和安心:“那你夢到了誰?”
宗闕對上他有些好奇羞澀的眸道:“這種事情並不一定會有一個對象。”
“哦……”祁喻輕應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他一夢就夢到了面前的人。
原來不能確定他夢到誰的。
宗闕扣住了他的腰身問道:“你夢到了誰?”
懷裡的人驟然一僵,想要後退時卻發現沒辦法後退,驀然抬眸,眸中滿是震驚和羞惱:“你……沒誰!”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
……
宗闕進組,拍戲的進程直接推進了大半,只是原本羿的戲份僅限於地宮,但導演同意,編劇也磨刀霍霍,戲份又加了一些。
可即使加戲,他的戲也拍攝的相當快,而他加上一段戲,祁喻那裡就能加上十倍。
“我覺得我以後也要去找個沉默寡言的角色演。”祁喻在拿到新的劇本時笑的有些咬牙切齒。
“我陪你一起記。”宗闕看著有些怨念的青年道。
“你記台詞的速度也快的有些離譜。”祁喻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靠在他的肩上泄氣道,“還是我自己記吧。”
宗闕將人攬在了懷裡,按著他的發頂道:“真的想要個沉默寡言的角色?”
祁喻抬眸看著他,不答反問:“你真的打算一直做我的經紀人了?”
“嗯。”宗闕應道,“可以嗎?”
祁喻眸光輕動,略微彎了一下,湊過去蹭在了他的頰上:“你一直跟著我,我怕我離不開你。”
一直待在一起,他只會比以往更加黏人,慣著慣著,就會一點兒都舍不得分離。
宗闕攬著他道:“那就慢慢的等你不再害怕。”
畏懼分離是因為心還沒有安定,如果得到了足夠的愛,心定在了其中,不會心存畏懼。
“好。”祁喻扶上了他的頸側笑了一下,下一刻坐直了身體道,“不行,我得趕緊記台詞,你不要打擾我。”
宗闕沉默了一下,按上了他的發頂。
……
拍戲的工程很繁瑣,定綱,投資,造型,選角,再一步步的定妝,取景,造景,拍攝……
臨江仙從選角到開機持續了半年,拍戲又持續了大半年之久。
冬去春來,他們從L市又換了幾次地方,終於在拍完最後一場時宣告了殺青。
祁喻的殺青戲份留到了最後,拍攝的卻是最先出場的戲份,歷經歲月,青年的矜貴和傲氣一如最初。
拍攝結束,所有人的神經松下,歡天喜地的慶祝之後,離別時反而有諸多的不舍,有的人甚至紅了眼眶。
祁喻在人前倒是還淡定,臨行時加了不少聯系方式,可上了車還是沒忍住輕輕歎了口氣。
“想去吃點兒什麽?”宗闕按上了他的發頂問道。
道理都明白,但分別時觸動心弦是再正常不過的,心情不用忍,難過就放開了難過。
祁喻看向了他笑道:“前兩天吃的太多了,今天吃清淡一點兒吧。”
忙碌的時候有時候會覺得很累,可真的告別的時候還是會有諸多不舍,但這份情緒慢慢會沉澱,因為還會相遇,而這個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好。”宗闕應了一聲,點開了通訊錄。
車子開動,祁喻看著他平靜的視線,略微側過去了一些靠在了他的肩上道:“我記得你當時說要跟我一起去草原騎馬,我現在閑了。”
宗闕抬眸看向他道:“這個時間雪還沒化,等五六月草會長出來,先去農家樂怎麽樣?”
“也行。”祁喻笑著應道。
他二人坐在後座,動作倒不是特別親密,可相視談話卻很恩愛自然,陶輝對此習以為常,甚至還能刷手機。
楊斌來接祁喻殺青,坐在保姆車靠前一些的座位,稍微側了點目光看著那坐在一起的兩個人,看向了一旁的陶輝。
以往謹慎小心的小助理抬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問道:“楊哥,怎麽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