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在瞬息之間,那道血色身影倒飛了出去,樂幽身側光罩自然形成,雷火之力浮於其上,手腕之上光芒閃爍。
血竭尊者落於空中,看著手上流淌的血液,紅色的力量纏繞,將那纏繞的雷火之力緩緩逼出,然後看向了那被雷火包裹的青年,目光從他的眉眼上掃過,落在了他的腕上:“上品靈器?你是何人的徒弟?”
“寥郅尊者座下弟子。”樂幽垂於袖中的手指收緊,輕輕摩挲著手腕,直視那人說道。
蔽日,師尊又護他一命。
“寥郅……”血竭臉色有些難看,目光落在他的腕上遲疑不定。
寥郅尊者實力勝過天則長老,煉器之道同樣逆天,聽聞曾以雷火之力引入器中磨礪,得成上品靈器,距離仙器只有一線,至於是何物未知。
卻不想竟在這弟子身上,不過剛剛成年沒多久,卻已是辟谷初期,生的如此招人的樣貌,上品靈器說送就送,還真是護的緊。
上品靈器並非輕易可得之物,即便是他的本命武器也不過是下品靈器,雖然得罪上穹仙宗,但若能得此靈器和美人,這唯一的弟子被摧殘,這所謂的正道第一人必是要瘋的。
也不是不可行,只需要摧毀此處所有人的神魂,即便有一二殘魂,也搜不出來是何人所為。
他的目光落定,樂幽對上那目光,瞬間有些頭皮發麻,卻見那道身影調轉,直接朝著元寧衝了過去:“元寧師兄!”
元寧躲閃,祭出寶物,可抵一擊的寶物卻是瞬間支離破碎。
玉簡碎,劍意劃過天空,血竭尊者驀然閃避,看著飄飄蕩蕩掉落的衣袖和劃過此處封鎖的劍光斂起了眸:“果然厲害!”
周圍空間破碎了一瞬,原本無法出逃的人想要動身,卻見血竭尊者伸手,再度封鎖此處。
元寧落於飛舟之上,驚喘未定,即便他如今已是元嬰中期,對上化神後期卻是一擊之力也無。
“師兄沒事吧?”樂幽問道。
“無事,反而給你招來了禍事。”元寧蹙眉道。
“師兄護佑,他是覬覦靈器,是惡人之責,非師兄之責。”樂幽說道。
師尊曾言,作惡之人慣會轉攻他人,挑撥離間,致使內部分崩離析,責任非本我,而是惡人心生歹念,便是要低調行事,也不過是避免招惹無端之禍。
“惡人?本座倒要看看,你那靈器能扛得住本座幾擊!待本座將你帶回去了,必要讓你那漂亮的嘴在床上叫叫惡人,哈哈哈哈哈……”血竭尊者不怒反笑,“屆時有你在手,寥郅尊者也無可奈何!”
他手中血紅之力翻滾,不斷凝實。
樂幽何曾聽過這般汙穢之言,他捏緊手指,從戒中取出玉簡,可還未來得及捏碎,那力量已經擊在了蔽日之上。
“玉簡給我。”元寧說道,“你還有幾道?”
“五道。”樂幽將玉簡取出道。
師尊給了他十道,可給再多,不能發揮力量,也是無用,對上真正的化神修士,若無蔽日,他恐怕連捏碎玉簡的機會都沒有。
元寧接過玉簡道:“足夠支撐一二,希望能趕上。”
“兩次,真是不錯。”血竭尊者驅逐著身上的炎火之力,舔了舔唇道,“寥郅還真是疼愛弟子。”
“這般美人,尊者也不憐香惜玉些……”一道女聲自天空而來。
所有弟子目光轉向,有人心存希冀,可有人卻目露不安。
“什麽人?!”血竭尊者看向虛空之中,在看到那裡浮現出來的身影時道,“虞嬌兒?你來此處做什麽?”
“聽聞正道弟子來此歷練,離我乾州又近,我自然過來瞧瞧,湊湊熱鬧,誰知道是真熱鬧。”那傳出媚語的身影浮現,一身紅粉交織,衣衫卻並不穿好,反而露出了漂亮的肩頭,紅唇嬌豔,風韻媚態皆存。
血竭尊者不屑冷哼:“你若想插手,本座可不會手下留情。”
“不會,嬌兒又不是傻子,為什麽要插手?”虞嬌兒笑著看向了那飛舟之上的人。
正道弟子何曾見過如此不著好衣衫之人,便是面有懼色,也有不少人低下了頭。
“合歡宗,此次恐怕難逃了。”殷長明苦笑了一聲。
一位化神尊者都夠恐怖了,再來一位,哪裡還有什麽生路可言。
樂幽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眸中有些疑惑,虞嬌兒,他們分明是第一次見面,為何卻無陌生之感,好似在何處見過。
“那你想分一杯羹?”血竭尊者到底是有些忌憚。
虞嬌兒雖是化神中期,但真要驅逐,還是要費不少功夫。
“說了,看熱鬧。”虞嬌兒從虛空落下,靠近了飛舟附近,在元寧捏緊玉簡時道,“勿對我用,再招惹一位化神尊者對你們可沒有什麽好處,我不過是瞧瞧。”
元寧滯住,那道身影卻是落在了樂幽的面前,細細打量著。
樂幽與之對視,卻見那眸中驚喜之意溢於言表:“真是個漂亮的孩子,極適合入我合歡宗。”
“荒謬,我樂幽師叔乃是寥郅尊者座下弟子。”衛素忍不住說道。
“寥郅尊者?!”虞嬌兒錯愕,看著面前生的極合心意的青年,目露惋惜,“你是寥郅的徒弟?”
她眸中倒無殺意,只是太露骨了些,樂幽心中有一抹隱晦的不爽劃過:“您與師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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