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勿著急,隻此一人,其他幾人呢?”青極尊者問道。
“一人行剖丹為己用,還有兩人行采補弟子之事,並非一次采補殆盡,而是養而用之,弟子自幼養起,受其教導,並不知此事不對,隻以為是孝敬師父。”那修士說道,“這些都是近來所查。”
“混帳!!!”紫清真人直接將桌上東西全部掃落,胸口起伏不定,面色含煞,“如此為師,他們也配稱之為正道?!”
“稍安勿躁。”天則長老說道,“繼續再查,此事恐怕不會如此輕易結束。”
“是。”那修士後退離開,自去吩咐宗內機構。
“你也不必生氣,魔修一團汙穢,正道也並非人人自清。”青極尊者說道,“修為不得進,難免有人想要走捷徑。”
“難免?”紫清真人看向了他。
“此乃事實,應及時察而剔之。”天則長老說道,“我知你是為曾經弟子之事介懷,但不必急躁。”
“抱歉。”紫清真人落座,深吸了一口氣道,“只是想到那些人自詡為正道,為師者竟行此事,實在不恥。”
“無妨,多年相處,我豈會不知你心性。”青極尊者道,“只是如今該如何?”
“既是做了,自不必遮掩,清查上穹仙宗上下,若有類似之事,直接送進戒堂,殺。”天則長老說道。
敢辱他上穹仙宗名聲者,一個不留!
“明白。”洪昊長老說道。
……
修真界風起雲湧,本是各路大能被殺,有人人自危之感,可那些醜事公布,卻是讓人齒寒的同時牽出了不少人。
正道如此,反倒讓魔修借此潑了些髒水過來。
月明星稀,飛舟駛於萬裡高空之中,飛舟極大,艙內自是安靜,有人靜靜修煉,有人調息,亦有人觀器,飛舟上隱有太衍藥宗幾個字。
風聲不及,這巨大的飛舟行駛時還是會有一些響動,艙內極亮,在一昏暗靜室之內,一青年眸色略有忐忑之意,服下了瓶中的丹藥:“多謝長老賜藥。”
“你知道孝順,本座自然疼惜你,日後還有的是丹藥。”那盤腿坐著的中年男人道,“過來,不必脫衣。”
“是。”青年起身靠近,得其稱讚,“果然元陽未泄。”
飛舟前行,那透入青年體內的滾滾藥力皆化為了修為,夜色不聞,卻是一道風聲異動,一人的身影破除結界,落在了靜室之中。
“誰?!”榻上驀然傳來了警戒聲,可想要起身時,一道劍光已抹過他的脖頸,直入丹田,瞬間攪碎。
榻上中年人回頭,驚恐的看向了那立於榻邊之人:“寥……”
話語未出,氣息已絕。
宗闕看向了那榻上早已昏迷的青年,身影從此處離開時一道劍光劃向了那船艙,下一刻直接消失。
“什麽人?!”有人警覺出聲,神識探出,飛身虛空之中,正要探查,卻見那船艙一處破損,兩個衣衫凌亂之人從破損處落出,“蒼晷?!”
他蹙眉上前查探,卻發現對方氣息已絕。
“宗主!出了何事?!”
弟子們紛紛聚集,近前時卻只見一人浮於空中。
“那是蒼晷長老的船艙?!”
“出了何事?”
“有人偷襲,蒼晷追了出去。”蒼陽尊者說道,“爾等速入飛舟,不可擅動,峰兒,護衛諸弟子。”
“是。”那為首弟子行禮道。
飛舟繼續前行,宗闕則離開了那處,1314匯報道:【宿主,蒼陽把蒼晷的屍體藏起來了。】
【嗯。】宗闕應道。
此事不足為奇,正道重視臉面,即便有醜事也不願意外揚。
他要的也並非掉他們的面子,而是剪除一些記錄者。
已有作惡者皆除,未有苗頭者留觀,正魔製衡,許多事情不能矯枉過正,達到目的即可。
正道已除不少,魔道自然也不能放過。
……
“蒼晷可是化神修士,誰有這般能力?能在蒼陽未察覺時殺了他?”紫清真人問道。
“能殺他的人選不少,蒼晷的修為本就是用丹藥堆砌上去的。”青極尊者道,“只是要躲過蒼陽不易,天懿劍宗離妄有此能力,玉緲宗主亦有,血魔殿墨謁,墨煞宗重魄,我宗宗主,天則長老還有寥郅尊者。”
“如此范圍便大了,他們可用搜魂或是貼身之物搜到什麽?”天則長老問道。
“被殺之人神魂盡滅,動手之人實力似在化神後期,不可察。”稟報修士說道。
“魔修那邊有何異動?”紫清真人問道。
“墨煞宗陰恃護法被戮,傀儡閣木螫護法身死……”稟報修士一一念過,自己已是吞咽著口水。
因為所戮之人皆是化神修士,甚至有化神後期修士,活了數千年的人,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當真讓人背後發涼。
“此人行事果決,顯然是嫉惡如仇之人。”紫清尊者有讚譽之色。
“此事出,正魔兩道皆會收斂一些。”天則長老沉了口氣,神色卻未松下來。
觀其行事雖是善者,可修為如此了得,不可與之為敵。
“長老,宗內發現有行采補之事者。”有修士匆匆入內。
“誰?!”天則長老沉下了神色。
“是清浮真人。”那修士說道。
“送進戒堂,繼續查!”天則長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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